我有随身训练场第十五回 兵劫起有人嫁祸叹奈何陈团已至
兵劫起有人嫁祸,叹奈何陈团已至
待陈团下了楼,有趣的是,陈氏车队的人马,无论是陈七喜还是他的侍女,都没有对他“晚起”有什么好奇,也没有惊扰。
所有人表现的普通平常,那些遥遥对陈团行礼打招呼的护卫拳师们,都不见半分异色。
幸好该死的定力属性又恢复了效果,让陈团可以表现得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自如的回到自己陈家大少爷的生活中。
那秦玉卿也无甚异常,就是待车队准备出发,云问瑶从楼上下来,上云家马车时,有些愤愤不平的看了眼沈雁青。
她这上司不讲江湖道义……不对,不讲朝廷规矩!
怎么也该让她这个做下属的,先去“赴汤蹈火”才对啊!
她“在所不辞”的。
有点委屈。
沈雁青已经换好了飞鹰服,面无异色,还一如既往的提了个小酒壶,泰然自若的骑在马上,与旁边一起骑马的陈团有说有笑的,看不出异常。
只是陈团一有让她去坐马车的意思,她就提前止了,表示的无恙无患的样子。
陈团看在她突然入了七极境,功力大涨的情况下,也不再多纠结什么。
阴阳合和,就是两人都没有修行过什么双修功法,沈雁青还是突然得了许多好处,真气不仅精进,还精纯许多,陈团也涨了好几百真气上限,踏入了六司境后期。
车队出了徐城,继续朝京城去,受秦玉卿说的“赵寿正三招”影响,陈团也散去旖旎,专心拓开感知,开始准备着不时之需起来。
以他的能耐,在这荒郊野外官道上,他最远可以听出五里地外的说话声,赵寿正就是有再多毒计脏水,也没法隔着那么远泼损到陈团身上。
从澜城向南出,顺官道五十里,有一驿站。
官道是陈氏车队走的必经之路,这驿站也是陈氏车队必将落脚的暂时歇息之地。
一早驿站便开了门,耕耘驿站的老丈夫妇,与他们的儿子媳妇,带着几个孙子孙女,一同齐备茶水包点,供在驿站歇了一晚,准备上路的商队使用。
待商队去后,他们还得收拾好驿站,准备接待下一波客人。
做儿媳的带着几个孩子,各挎着竹篮,装了脏被单之类的东西,出了驿站去林中小溪浆洗,留丈夫和公婆在驿站里整备洒扫。
孩子们天性烂漫,进了林子就跟一群顽猴归林一般,把要洗的东西留给母亲,自己去林子里玩了。
母亲也管不住他们,好在这林子里安生,没有野兽,也就任这些孩子尽情,自己安心在溪边浆洗。
待差不多接近午时,母亲都洗完了东西,才唤回来几个孩子,帮手提了竹篮,准备带回去驿站后院晒。
只是当她们来到驿站门口,一眼就看到了栓马桩上绑了好几匹骏马,一看鞍辔,就像是官家来的。
母亲怕丈夫和公婆不够细心,便让孩子们去后院晒东西,自己小心翼翼的擦干手,探到了驿站前堂,看看这些到来的官爷,有什么要帮忙招呼的。
可她一进前堂就蒙了,自家丈夫和公婆,竟是被几个穿着官服的官爷堵在了角落里,明晃晃的刀片子看的她心惊担颤。
有一个年轻些的官爷坐在前堂里的桌位后,身后还站了几个官爷,一看就知道他才是大官。
见着后院转出来个女人,这大官也不用吩咐,只抬了抬酒杯,他手下就把这做儿媳母亲的女人给送去和亲人一起。
“你们家还有什么人?”
有官爷抬着大刀片子,直往眼前送,骇的这母亲躲进丈夫怀里,不敢吱声,还是经营驿站最久的公公忍着心慌颤抖,对这官爷道:“没……没了……”
缩着头的母亲瞪大了眼,孩儿们还在后院晒被褥呢,怎么公公不说,难道……这些官爷……
问话的官爷看向了喝茶的大官,那年轻大官微微一笑,俊朗的面容上,红艳艳的唇里,露出白花花的齿。
若不是公公说的有异,这母亲还会多看他两眼,但此时,她只觉得像是见了恶鬼凶魔,呼吸都要吓停了。
那白花花的牙齿一开一合,吐出几个,令这一家四口心跳都快停了的字来:
“后院分明听得小孩声,时间差不多了,逮过来一并宰了,出去等那车队过来。”
“是!”
有官爷应了是,往后院去。
一家四口立时红了眼,痴了的母亲,求饶的公公,告苦的婆婆,冲动的想冲出去,却被一刀背拍倒的丈夫,一下就“热闹”了起来。
可这些官爷甚至没正眼看过他们,不知为了什么,还没怎么打骂。
不一会儿,后院传来孩子们的惊呼,这下连一家四口都听到了,更加沸腾挣扎,但仍然没迸得起一点水花。
然孩子们叫了以后,就安静了下去。
有脚步声靠近,除去那饮茶大官,其他人都看向通往后院的侧门。
一家四口已没了叫嚷的力气,满脸苍白。
官爷们微微冷笑,听脚步声就知道,是提着什么东西的大人的步伐。
可当来人推开帘子,进来前堂,却是一个这母亲从未见过的俊美公子。
他一身青白绣竹的华美衣衫干净整洁,他眼睛比衣衫还要干净,就像万里无云的澄澈天空一般。
他手里还提着那两个往后院去的官爷,他像是放包袱一般,把人随手往前堂里的桌上放了,便自顾自的坐到了,那把茶杯提起一半,悬于半空,就提不起来了的大官面前。
“你好。”
这漂亮公子还很有礼貌的对这大官打招呼。
“当啷!”
刀片子未出鞘的官爷,抽出了刀片子,没人再管一家四口,只把刀片子指着这漂亮公子。
但这漂亮公子却像是没看到一般,还有兴致翻了个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
他嘬了一口这驿站的大缸茶,褐色的茶水又苦又涩,但是够解渴,漂亮公子兴致勃勃的品了起来,好像这茶水挺有滋味一般。
那大官终究还是没提起茶杯,往桌上缓缓放去。
就在茶杯接触那擦的油亮的桌面,发出轻不可闻的一点声响时,所有官爷攥紧了刀片子,泼水一般往漂亮公子身上挥去!
那大官也抬起放下茶杯的手,从袖口射出一点银针,刺向对方的眼睛,手还迅速跟着银针而来,直插对方咽喉。
一家四口的呼吸又窒了,但转瞬之后,他们却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七八张刀片悬在了漂亮公子头顶,大概三寸左右的半空中,任凭这些官爷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摁不下,抽不回。
那大官的手也停在了人家的咽喉前三寸,两根银针悬的近了点,大概两寸九分的样子。
漂亮公子似乎嫌这大官的手碍事,扭过头,自如的品尽了手里的苦茶。
那驿站的一家四口,看着这漂亮公子放下茶杯,让桌面发出了清脆的“笃”的一声。
“当啷,当啷。”
“噗通,噗通。”
官爷们随他们的刀片子一起到底,只剩那大官咬牙切齿的瞪着人,脸上白的发青。
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在这安家开驿站的一家四口,纷纷听明了这是有一队车队到来了的动静。
有一位穿着飞鹰袍,英气逼人的美女子踏入驿站来,一家四口看的分明,这是捕头才穿的飞鹰袍,这是官家的人?
可这女捕快只看了漂亮公子那边一眼,漂亮公子还对她笑笑,她却没理会他们,只来到一家四口身前,吩咐道:
“谁是掌柜的,我们有二十多人,十二匹马,有主有侍,主家自炊,给主家收拾些房间出来就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