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随身训练场第十四回 京城夜深勾当多盼望人才好事成
京城夜深勾当多,盼望人才好事成
三更半夜,大景京城。
皇城侧巷,囹圄小屋。
有一老太监,不知为何,守在了这个平日里,用于关犯事的太监宫女们的小屋门口。
此时皇宫里静谧无声,只有通明灯火,不见人影搜寻,就是寻皇城的侍卫,也不会经过这里。
概因这里是确确实实的边角之地,无劳兵灾。
可若是真有侍卫经过,见着了这位老太监,定是要惊愕的回不过神的。
因为这是景公公。
大景的那个景。
一个太监,能与国同姓,在大景开国至今,也只有这位景公公做到了。
他可不是用了什么腌臜手段,不然哪怕大景国将飘摇,文武百官们也绝不会放过他。
而今恰恰相反,就是当朝首辅,见了这位老公公,也得先见人。
这就是景公公,用一百年的忠诚,服侍了大景四代皇帝,换来的荣耀。
他今年已一百零九岁,服侍的新景皇,已经是他服侍第五代景皇!
宫里有句俗话,有景皇在的地方,不一定有景公公,但有景公公在的地方,就一定有景皇。
也就是说,此时此刻,刚继位不足一月,继位大典刚过的新景皇,就在这里。
不用分说,景皇就在这小屋里。
至于景皇为何在这用于处罚犯事宫女太监的小屋,则不为人知了。
总之,一时半刻之后,景公公忽然身体轻震,放出了一层真气,将方圆十米,包括他背对的小屋在内,通通包裹,使得包括他在内,没有人听的到小屋里的任何动静。
若陈团在此,定是要惊愕几分,因为这景公公的武功,竟然已达六司境巅峰,直逼五老境,随质量差陈团远诶,但数量比陈团还多。
而小屋里,也终于响起声音:
“你来了?”
“嗯。”
两个声音,一般无二,都是二十许的青年声音,只是,景公公在此,一位定是新景皇,可……另一个声音,无论声调音色,竟是一模一样!
“陈师的孩子怎么样了?”
“无事。”
“那就好,那就好!你……算了,你一直有分寸……”
“嗯,无事就散了吧。回去休息,大家都忙。”
“好……等等!你告诉我,陈师到底有没有留什么办法,给他孩子?”
“不知。”
“……好吧,散了吧。”
“……”
再无动静。
有身披斗篷者敲门出来,让景公公扯了真气,带着景公公,往宫里走去。
皇城内,再无动静。
皇城外。
就在皇城南边的安宁街上,坐落一应京官的府邸,其之中,有一尚书府的书房,忽然掌了灯。
书房里坐了好几位老大人,虽然着的都是便衣,官威仍是挺醒人,这礼部尚书府的老管事,亲手掌了灯,派了茶,就先退了出去,似是避嫌,又像是受不住那么多“大人”阴云密布的脸色。
坐在上首的礼部尚书罗傅有些恼怒,便是天大的急事,也应归于太傅首辅他们先急,这些人怎会先寻到他这清闲无实权的礼部这里。
虽已年近花甲,但罗傅最近才新纳了三房妾,这三更半夜的,正是溺进温柔乡,不理人间扰的时候,怎么这群同僚已老的爬不上床了吗?
“各位大人这个点来访,究竟何事烦扰?”
起床气有点大的罗傅,省去了些许客套,直问缘由。
那就住在罗傅隔壁的工部尚书万韦生沉着老脸,忽然点了点手侧的茶几,给罗傅解释道:
“赵寿正失手了,六扇门的人,俘了那些个赵寿正放出去的死囚,害陈照之子没死,还斩了一应死囚!几个时辰后,待开朝时,陈派之人定会借题发挥,咱还不速速早作准备?”
罗傅立时皱起了眉头,老脸也和在座同僚一同沉下。
这事说大不大,若一切遂意,则自然无事发生。
说小可也不小,偏偏大理寺那边,怎么突然失手了呢?
还失手到六扇门手上。
这私放天牢死囚,按在谁头上都是不能承受的死罪。
偏偏那大理寺少卿赵寿正,又是个极特殊的家伙,手中握紧了他们的许多命门,若他被弹劾,这些个“老大人”不尽力救援,乐子就大了。
此时的大景朝廷,虽党争不断,又有宦官干政,良莠不齐的百官们多少顾着捞钱,不干正事,内忧极重。
但在东南西三边的藩王窥伺,还有北方的北蛮子时时南下劫掠的压迫下,总得来说还是维持着“团结”的。
新景皇虽上位不久,还未来得及一朝天子一朝臣,但这新景皇也有很明显的支持陈派实干官员,中兴大景之意。
他们这些个“老大人”,本就被视为了眼中钉,还是靠一个“后起之秀”赵寿正替他们斡旋,他们才过得滋润。
若赵寿正倒了,他们许多“历史遗留问题”也会被逮出来整饬,别到时被逐个击破,可就难看了。
“那几位大人的意思呢?”
罗傅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死囚是关在大理寺收监的天牢的,又是被死对头的六扇门那边逮的。
事发的太快,他们连挑个替罪羊构陷的时间都没有,也没什么能耐去缓,只能盼着上头的“大人”有什么办法。
“大人那边应是已经收到了消息,赵寿正也不知道有没有做什么准备,我等总不能只盼着他们自己处理吧?”
发言的是刑部侍郎洛马,这位侍郎也有知天命的年纪了,但却是个十足的酒囊饭袋,偌大刑部里的知名蛀虫,才能跑到与他们这些“老大人”混在一起。
这些个朝廷“命官”一个比一个贪妄,但他们还是知道,出了这可能影响到他们的“大事”,得先凑在一起相互知会沟通的。
只可惜本就是没啥能耐的“老大人”,即便年轻时功名利禄意气风发,几十年的腐化下来,也都成了蠹虫,凑在一起商量半天,也道不出一个办法,最后就仅说好“见机行事”,又各自从礼部尚书府的后门散了。
而他们口中的“主角”,那让陈团“感恩戴德”的赵寿正,此时刚刚回到府里。
赵府牌匾旁的灯笼,照出了一位面白无须的青年,这赵寿正年纪竟不大,长的还颇为英俊秀气。
只是在他的眉宇间,有一抹挥之不去的煞气,即便是面带笑容,也感觉温柔不起来。
都已经时至快四更天,再过一会朝会就要开了,他也得被召上去受到弹劾。
不过这位“不见血”却施施然的回房休息,安然入睡,好似根本没发生什么大事一般。
几个时辰后,朝会开始,陈派官员果不其然,开始弹劾赵寿正徇私枉法,私放天牢死囚,袭杀帝师遗子陈团一事。
景皇自然勃然大怒,这些人竟是要害他的亲师之子,立刻就要宣赵寿正上朝来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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