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庚王老二
“他们家庭本就不富裕,现在更是雪上加霜。虽说少了个吃饭的嘴巴,但同时也断了一处经济收入来源,得不偿失。”
“同乡人都说王小二不仅是个冷血的白眼狼,而且啃老还啃的如此肆无忌惮,简直禽兽不如。他要是被追债的人逼死了,也是他活该。”
“话虽如此,可他爹还是一如往常的出门打工帮他儿子还债。怪就怪在这,王老二似乎并没有为他娘的离开而感到悲痛绝望,反而每天还是笑脸盈盈夜以继日地干活。邻居都说有时看见王老二一个人在傻笑,周围的人都以为他是因为妻子的离去和承受的压力而变痴呆了,所以都没怎么在意,都只是在叹惋。”
“日复一日,仅过了一个月,王小二的债居然神奇的全都还完了,王家父子还住上了宅院。王老二还跟原来一样,又干回了老本行,只不过身材瘦了一圈,但也在情理之中。”
“同乡人都在议论,难不成是王小二在赌场上发了大财?因为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最合理的解释也只有这个了。”
“安详的日子没过多久,又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秦安言突然停了下来,咽了一口口水,伸出舌头抿了抿嘴唇,我想他应该是讲累了。他煽动着手里的纸皮,怪腔怪调地问我:“你猜猜,这件大事是什么?”
像这种故事,我也算是百听不厌,更何况秦安言讲的如此绘声绘色,更是激发了我的求知欲。
我顺着他的话回答道:“死人了?”
“猜猜谁死了?”
我随便蒙道:“他娘?”
“对,只是过了数日,王老二请人在他们家院子里植入草坪时,挖到了他妻子的尸骨。”
可以说是毫无悬念。
我突然意识到,秦安言说是要讲一个跟那坨东西有关的故事,怎么费了一大堆口舌,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好像都八竿子扯不上关系啊。
我质疑道:“这个故事很那坨东西有关吗?”
秦安言摇摇头,啧了一声:“欸,这就是你格局小了,我刚讲到故事的重点。前面铺垫了那么多,就是为了完善后面的情节,你且听就好。”
我没有反驳他,反正听了也不少块肉,何乐而不为。
“方才讲道,王老二在他家院里挖到了他妻子的尸骸,只剩下一颗尚有皮肉却布满血痕的头颅和一堆白骨。白骨极为纯净,丝毫没有粘上半点淤泥和残留的血肉,甚至有些泛光,与那颗惨不忍睹的头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头颅就好像是拼凑上去的,与白骨极为不符。但即便是这样,他妻子也还是死了,从头颅的表情来看,生前似乎死的并不痛苦,反而很安详。但断断时间内,尸体并不会腐烂消逝到这种程度。最后的推论就是被人剥了皮肉,拔了筋骨,但是生前还是死后,尚未得知。”
“后来王老二给他妻子举办丧礼,王小二哭的啊那叫一个鬼哭狼嚎,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是装的。王老二的态度却截然相反,不仅不伤心,反而在钱财方面突然变得大手大脚起来,好像巴不得把他们家的积蓄花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