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庚刺阴
“王老二用不知道哪得来的钱财购置了很多家具,还买了很多婢子来伺候他们,后来……”
“你猜怎么着?”
我打着哈欠,答道:“最后因花光积蓄穷困潦倒饿死了?”
“不,如果这是个普通的故事,你说的这个则会成为最合理的结局,但这不是。我说过了,这故事跟那东西有联系。”
我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后来,王家被灭门了。”
“据报官人称,王老二妻子头七那天清晨,王家宅院门前挂着白灯笼,灯笼表面溅上了清晰可见的血痕。王家敞开着大门,从门外可以瞧见一摊凌乱的血迹,一直延伸到柴房门口。”
“而院内,更是惨不忍睹。七零八落的头颅遍地可见,个个都瞪眼张口,死不瞑目。院里的草坪中,堆积着全府上下所有人的尸骨,一根又一根,一层又一层,不细看,简直就是茫茫的一片白。”
“打开柴房房门,迎面扑来的是一股尸体腐烂所散发出的恶臭味,光是闻到一点点就足以让人三年吃不下饭。”
“据说,柴房里的东西让人瞥见一眼就足已被恶梦牵绕,已经不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直白一点来说,千万匹疯马狂奔到一堵白墙上撞死,那场面,简直是皮开肉绽,惨绝人寰,比屠宰厂还要壮观。”
“这只是形容柴房里部样貌的,而真正恶心人的,是一坨奇形怪状血肉模糊的东西。”
“浓稠的血液从那参差不齐的表面细缝中滚动而下,沿着那东西的表皮流动至它底部,混入满地的血泊中。”
“非要形容的话,那东西就如同还在跳动但裹着各式各样皮囊的心脏一般。听说当时在场的捕快都吐了好几个了。”
光是听着,我就已经起了生理反应,直犯恶心,在一旁连连干呕了几次。实在忍不住了,就折几朵花,掰下花瓣含嘴里,这个方法虽然在本质上起不到什么作用,但至少能让我心里舒坦些。
不过听秦安言这么一描述,好像真的跟他房里那东西有几分相像之处,但肯定没他描述的那么恶心。
秦安言叹了口气:“别提那场面有多惨烈了”,他又起身活络了一下筋骨,“走吧,故事听完就该回去收拾那个东西了。”
这个结局弄得我是措不及防,感受就像过山车玩了一半前面突然没路了,被甩飞出去了一样。
秦安言向前走了几步,我也跟着起身,困惑道:“后续呢?”
他突然停下步伐回头:“后续啊……这个故事没有结局,都是这么传出来的。非要后续的话,无非就是查不出真凶,王家人死的不明不白,王老二估计连自己死于谁手,怎么死的,都不得而知。”
“毕竟,这是方术界老一辈人传出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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