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枝花满衣207梁祝化蝶
一个演员都看不到,只见满台的红花白花——想来,是祝英台脱去喜服,身着丧服为梁山伯哭坟,最终坟开合葬的一段戏吧。
看起来,整部戏都已经结束了。
笑笑最终也没能赶上个尾巴。
突听得一声凄厉的唱:“愁绝!魂断!”
笑笑打了个激灵,也不知是被这突然的一声唱惊到,还是被这悲伤的气氛感染,拉着可掬的手,只觉得对方也在跟着激动发抖似的。
观众席是一片哀鸣:有人低低抽泣,有人无声落泪,有人已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笑笑不由看了看金仲伦:首映礼很成功哦,金总裁。
金仲伦的神情却还像在期待着什么,莫非,结尾处有彩蛋?
笑笑正想着,便听得观众席有骚动之声,一只黄色蝴蝶飞过来,落在笑笑的袖子上,复又翩翩而去。
紧接着,又飞来一只,两只……十几只……上百只……
不知从哪里飞来如此多的蝴蝶,颜色各异,上下翩飞,身姿凄艳。
观众里的女孩子居多,此刻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任由泪珠挂在腮上:“是祝英台!是梁山伯!他们真的化为蝴蝶了!”
笑笑慨叹,梁祝的最后一幕,是化蝶。
可掬毕竟是小孩子,此刻兴奋得直跺脚:“五姐姐,我从没见过这么多的蝴蝶!我从没看过这么好看这么新奇的戏!”
观众的激动也不亚于可掬: “哪里捉来怎么多蝴蝶的?!” “金家真是有办法!”“说不定蝴蝶就是被这戏吸引过来的!”“快别说蝴蝶了,一说我就想哭……”
在漫天的蝶舞中,《梁祝》落幕。
散戏的人群里,每个人都红着眼睛。
乃至在催雪楼外面等着接主子的车夫们,还以为自己搞错了,主子是去看戏的么?莫不是去吊唁的?吊唁也不必哭得这么卖命吧,眼睛都哭肿了。
唐家的姑娘们人人都用帕子擦着眼睛,魂不守舍地走出了催雪楼。可掬也急忙跟上了唐家的大部队,她的小丫头哭得直打嗝儿,压根儿没留意到自家姑娘的异样。
笑笑早已跟小笛儿吩咐过了:“今日八姑娘的事儿,让荷露去跟晴丝念叨念叨去,没有这样欺负人的。”
笑笑却没有随着唐家人离开,而是专意留下来对金仲伦道:“恭喜仲伦哥旗开得胜,首演圆满。”
“笑笑过奖。”金仲伦亦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生平第一场戏剧的首映礼,对他来讲是很重要的。虽然身边的很多人并不把这当回事,甚至将今日这出戏算做了金公子不务正业的一大佐证。包括今日请来的商二代观众们,他们更多是看个稀罕,虽说今日这戏,他们也尽情地哭过了,但若让他们认同排戏这件事的价值,尤其是商业价值,他们恐怕会笑掉大牙了。
金仲伦可是决意要把这件事当做事业来做的。
不由看了看眼前这个认真为自己道贺的小姑娘,穿着蓝灰色的纱裙子,在阳光照射下,裙摆有水光般的星星点点。金仲伦发誓自己见过这件裙子,只是死活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小似的,倒是挺好看。
“小”并不知仲伦哥所想,还傻呵呵地笑呢,刚才听见对方叫自己‘笑笑’,感觉舒服多了,曾经的感觉都回来了。
两人就站在一株石榴树下说话,此处清净。
刚才来不及打量古装版的金总裁,此时倒能一饱眼福。
金仲伦一袭薄青色长衫,身姿瘦挺,穿古代衣衫便显得格外倜傥。气质是一方面,主要还是底子好,你是同田贯日还是身甲气由,这还真不是气质所能决定的,关键是遗传基因。
仲伦道:“笑笑可还记得,在苏州,你也不过八姑娘那般大。也是孟夏时节,掉了一颗牙。”
笑笑是真忘了,即使前世也经历过,但这些事情哪儿还记得这么清楚呢,便呵呵一笑:“我也找你讨凉水喝么?”
仲伦:“你央我买了很多粽子糖。”
自己当年还真是熊孩子一个,看看如今的可掬,俨然小大人一般了。
正想着,便有个金家的小丫头端着个糖盒子过来:“唐姑娘,您的粽子糖。”
这都什么时候让人买的啊?仲伦哥不愧是仲伦哥。
“人家都大了,早就不吃糖了。”笑笑一脸的不好意思,旋即就从盒子里挑出个最大的薄荷糖来放在口中吃了。
仲伦:这闺女越来越像她堂兄了……
吃人之糖,忠人之事,笑笑噙着满口的清凉道:“仲伦哥排的戏这样好看,打算一直在催雪楼上演么?多少日子演一场?”
“歌人们总要歇嗓子,大约,五天一场?”
感情您自个儿还未想好呢……“观戏楼能容纳多少客人?”
“若是满座,大约二百人。”
笑笑想了想:“今日是赠票,以后若是买票,票价几何?”
“想着定价三两银。”金仲伦说起自己的‘电影事业’,就兴趣倍增,管她是生意达人还是无知少女,此时能有人跟自己坐下来聊聊戏,便是人间第一幸事。伸手把长随招呼过来:“去,在偏花厅摆一桌儿茶点,茶要女儿环,点心要松花片糕、素签纱糖,再来个冰雪冷元子。”
这些大概都是八岁唐笑笑爱吃的东西,金仲伦的金牌记忆力在元龙朝依然超群。
笑笑加了一句:“再加一样玫瑰镜糕,不要撒芝麻。”这一点倒还是记得的,唐笑笑同学对吃总是怀有深情厚谊。
小长随:这姐儿是什么来历?连我们爷的口味都这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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