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手一脉第四章:仁义之君
“奴家别的一般,对音乐方面倒是有些天赋。那个伪君子看中奴家这项才能,就安排奴家到摩呼罗迦的礼乐馆任职。
“在馆内,那些愚蠢的指挥家成日提着十来斤的铁棒,按节奏敲击地面,还得上两节臂力课。奴家向老师提出:‘拿着铁棒太累,根本无法全神贯注的指挥。’谁知那蠢驴竟说:‘铁棒是神圣的指挥工具,练好臂力很重要。’还警告我说,‘曾经有指挥家体力不支,一下给铁棒砸到了脚背,因感染送了命!’
“奴家觉得甚是可笑,就存心偷懒不上臂力课。若要出场指挥时,就只是手执一根小木棍,配上轻盈优美的动作,照样赢得满堂喝彩。
“后来,奴家这种‘偷懒’的指挥方式,升华为风靡万众的经典。叶农也将奴家提升为礼乐馆馆长,可这并非奴家想要的。奴家想当官,堂堂正正的官!于是……于是,就有了之后的盗玺之事……”
“为人得体,用人得当,慧眼识才,深具领袖群伦的魅力——这颗‘绊脚石’须设法铲除。”迦楼罗断言,“假如不尽早除掉,将来恐成主公的心腹大患!”
“慧眼看才能,俗眼看性格。”天子还言道,“他还有所欠缺,‘没认清紧那罗的本性,害得玉玺被盗’,就是最佳例证。”
“什么本性嘛…”紧那罗嘟嘟囔囔的,有十分不满,又敢怒不敢言。瞧他这德行,侍卫们莫不呲之以鼻。
“陛下……”迦楼罗又道,“这种人恰恰是最厉害的对手啊。何为仁义?海纳百川,纵然藏污纳垢,照样不改宽容作风,便为仁义。”
“言之有理…”天子还略略思考了一会,言道:“紧那罗,再说说他的用人之道。”
“若。”紧那罗娇声道,“那个伪君子嘛,虚伪至极。一般人往往不会选择能力最优秀的家伙,而是偏爱和自己好相处的人。一旦碰巧兴趣相投、舒适度高,也就越了对人的能力评价,成为选才的决定因素。可他偏偏反其道行之,越是侃得投缘,就越得不到重用。真是气人!”
“任人唯贤,杜绝偏爱。这个人还有什么弱点?”天子还沉思自语。
“绝对有!”迦楼罗厉色道,“剥去他那层假仁假义的皮囊便是!”
“就依你之见。”天子还策马当先,“走,揭开他那张虚伪的仁义面具去。”
马队瞬间提奔行,强健有力地马蹄,踏入黄橙橙的积水滩,踢开雨天留下的泥泞黄土,溅到路旁一名忙着农活的老农夫侧脸。他朝马队吐了口唾沫,用本地的脏话咒骂!
农夫认识其中一匹好马,貌似他堂侄儿去年进贡给上国青龙国的,堂侄儿还因此了笔小财,听说那是皇帝才能用的御马。农夫想到这,不禁心惊:这帮人来头不小啊!
老农忘了擦掉脸上的泥土,即埋头干活,也哀叹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
雨过天晴,一脉忽然兴起,决定充当导游,领同伴游玩自己的故国。他们结伴步出客栈,又各自买了套东土服装,然后尽情释放玩心。
路上,一脉讲述了好多关于家乡的风土民情和人文历史。这在过惯现代都市生活的小韦听来,就像漏油那样没劲,不免嫌东嫌西的,看哪都不顺眼。实际上,他不过是因为这看不到限制级影片,而感到憋屈不自在。
阿烈也挺不习惯。昨夜,他翻出“神枪手”赠送的小兵玩偶解闷,把玩得正刺激,不小心将士兵的一条左臂弄掉了,肩膀处的孔洞貌似藏了一管纸条?阿烈取出纸条,里面接着掉出七八卷同样的物件,上面密密麻麻净是些明细账目?
他原本打算丢掉,想想还是收入孔洞中,再塞回左臂,好歹是“一代枪神”的赠品,怎可说弃就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