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长安的新爸爸带我飞第十六章 提谁都不好使
“半月前老子在匠作坊打了把刀,刚刚过来取刀,这群虚汉把老子拦在外面不让进,老子心想凭什么,就非要进,然后就被他们打了。”
见乞头们不言语,韦光远急不可耐地解释。
“取个刀而已,不知乌大哥这是为何?”
虽然韦光远的话周文自未必全信,但是因为取刀被打,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很显然,乌伦是开赌坊的,他的赌坊离着匠作坊隔着一条街,并不相连,而匠作坊都是做苦力的,打一天的铁器,谁还会有力气去赌坊豪赌呢?况且匠作坊的钟师傅周文自也是认识的,他可不是个好赌之人,对底下人的管教也是严苛的很,显然也不会放任下面人去赌,也不大可能因为赌债被堵门。
周文自实在想不出匠作坊的买卖和乌伦的买卖能有什么可关联的地方。
“都怪这小子嘴里不干净”,刺青乞头若有所悟,梗着脖子找了个理由说道。
“你们要不硬拦我,我能嘴里不干净?”韦光远反驳,“怕不是在里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觉得有了周文自撑腰,韦光远毫不示弱,他一步踏上门前,就要往匠作坊内闯,却被几个乞头横挡住去路,这他心中大为不忿,于是起手想要推开挡在身前的乞头,却发现自己使出吃奶的劲儿都推不动前面如山般站立的乞头。
“一定有阴谋,是不是杀人了?”韦光远想到此处,心中忽地生寒,紧退了两步,望向周文自,“哥哥不觉得这里面有蹊跷吗?不然他们为什么拦着不让进?”
周文自心中也升起疑虑,不过他不像韦光远这般沉不住气,而是注视乌伦,希冀从他那得到解释。
乌伦脸颊的肌肉微微抽动,“你这兄弟可是不怎么懂规矩”,他没有做出解释,目光反倒冷冷地抽在韦光远身上,这让韦光远不禁打了个冷战。
“我告诉你,我可不怕你,我爹可是京兆府尹,识趣的立马把门打开,不然我去京兆府调兵来,到时候可就由不得你了”,韦光远放出狠话来给自己提气,眼睛却不时瞥向周文自,脸上涨的通红,看起来有些急不可耐。
“是我让他们打的!”
正在韦光远与乌伦对峙之时,一声沉吟忽然从匠作坊内传来,声音一落,一名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推门而出,他与乌伦面貌相似,也是一脸胡相。
“原来真是京兆府的公子,我原本以为是在诓人,心想京兆府的公子为何如此无礼,多半是假冒之徒,就思虑着替韦大人好好教训教训,没想到还真是京兆府公子,真是过意不去呀。”
男子来到韦光远的身边,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有安慰的意思。
“乌伦,拿一千两给韦公子治伤,回头我自会去向韦大人赔不是。”
周文自上下打量了男子一番,对他丝毫没有印象,但看他支使乌伦的模样,颇有幕后宾主的意思。
“别打岔,提谁都不好使,也别拿我爹来压我,今天我就要进去看看你们搞什么鬼。”
韦光远虽是害怕自己爹爹,但是也最烦别人拿他爹爹压他,男子显然显然没有意识到这恰恰激起了韦光远的反感,让他的犟劲儿骤起,烦腻地荡开男子的手。
韦光远的突然发作让周文自的目光不经意间聚焦到男子的手上,他看到男子左手的虎口结着厚厚的茧子,又似乎听到匠作坊内传出窸窸窣窣的响动,意识到事情可能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