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提谁都不好使(1/2)

作者:后排小队长

来自长安的新爸爸带我飞第十六章 提谁都不好使

陈槐把目光投到周文自身上,他虽是不情愿与韦光远有什么纠葛,但如果周文自决心替韦光远出这个头,那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

周文自迟疑了片刻,但他很快做下决定。

韦光远像是得了重赏,面上乐开了花,感觉他腿上的伤势也登时好了许多,气势汹汹地引到众人身前。

有他在前面带着一群仆从泼骂耍横,沿路的行人像是看见了瘟神纷纷躲避,不消半柱香的功夫,他们便来到匠作坊门前的大街上。

陈槐抬眼望去,果然看见一群体态膘壮的汉子正横在匠作坊门前,有的袒露半臂,膀上刺着龙虎青;有的披头散发,面上刻着长疤;有的倚住了门楣,手中把玩着青铜虎指;有的取了匠作坊锻造的兵刃,哈着气用衫布擦拭,无一例外的,个个身上透着一股子狠劲儿。

只一眼,陈槐便知韦光远他们刚刚必然遭了一顿好打,不消说打架的技巧上是否有差距,单单看体格,他们就与匠作坊门前的这些精壮汉子相去甚远。

汉子们自然也瞥见了来人,见是刚刚教训过的府院伻头,像是又要过来寻衅,正要发作,却被周文自开口打断。

“你们囊家现在何处?我与他有些交情,叫他来过话。”

周文自显然认出了门前的这群汉子。

他们是在东市设赌的乞头,靠看场、放贷、抽彩、恐吓、勒索为生,周记的伙计众多,主家慷慨,他们囊中也富足,时常有人发了工钱会到他们的场子中豪赌,也有不少在那输的精光,甚至有些被他们设套赊贷继续浪赌,陷得深了走投无路难免会乞求主家斡旋,一来二去,这种事情多了,周文自便与领头的囊家混了个脸熟。

“囊家不在,你是哪位?”

纹着龙虎青的汉子步上前来,他把头别到一边,面上看起来颇不耐烦。

“你就跟他说是周记的三郎”,周文自不动声色。

“周记的?”汉子略作狐疑,他看了看身后的同侪,回头与他们短语了几句,随即将身进了匠作坊。

常年混迹东市,他们显然也是清楚周记的势力。

不多时,从匠作坊内快步走出一名中年男子,约莫三十岁上下,高鼻深目,瘦削的下颌蓄着一圈微微发红的络腮胡子,胡子不长,却很浓密。

“哦,好久不见,三郎”,男子冲着周文自热情地迎了上来,先是一个拥抱,随即看了看韦光远和他旁边的一众仆从,想到刚刚与他们起了冲突,便明白了周文自的来意,于是话音紧接着一转,“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陈槐看男子相貌与汉人颇不相似,不禁多看了两眼,但听他说话,倒是与汉人无异,显然是常年在长安生活的胡人,时间久了,也倒没有了生硬的胡味。

“确实是误会”,周文自瞥了一眼韦光远道:“我这兄弟刚刚寻我,说是在匠作坊这被人打了,让我帮忙出口气,来到发现是乌伦大哥的人,都是自家兄弟,所以才让他们叫你出来,大家把误会说开才好解了不快。”

“你们为何打他们?”乌伦扫了一眼自己的手下。

乞头们面面相觑,囊家乌伦向来对他们管教甚严,时常教训他们长安内部盘根错节,在长安行走,吃江湖饭,一定要守规矩,听命令,久而久之,他们不似一般的地痞流氓,倒是颇有几分行伍士卒的行止。

囊家从来不问他们为什么打人,他们也从来不会乱打人,做事有目的,有分寸,就是刚刚打人,也是教训为主,不曾痛下死手,乌伦着突然问他们打人的原因,倒让他们一头雾水,不知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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