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有话躺下说第103章 就想你这样抱着我
永宁心道原来你也知道是无趣的风景?!
“殿下说得对,这外面自是没什么好看,殿下莫不是骗我没出过门,”永宁一手伸出莲子指向窗外,手一松,一个什么东西便静悄悄的就掉了下来,“这是逛街的地方么?在这种平民百户巷里头,连个货郎都不会有的,殿下说带我出来逛逛,莫不是就拿这个来搪塞我的!我总是知道殿下的心了!”
见永宁生气的别过头,巴特尔想要伸手搂住她哄一哄,却被永宁的小手给打了回去,他笑着摸了摸被永宁打到的地方,回味着那软弱无骨的小手打在自己身上的感觉,想象着若是那小手将来有朝一日,能抚摸在他的小兄弟上该是多么一番滋味。这般想着,巴特尔的声音便不自觉的染上了一丝沙哑,“我怎么会骗公主呢……只不过从驿……出来,得经过这里才能到繁华的地方啊。公主也得体谅体谅我,好不容易得了公主的承诺,若是现在被定安候发现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公主自己不也说了,你是迫于定安候的权势,怕驳了他的面子才答应的么?”
永宁装作被说服的样子,回过身来点了点头,噘着嘴道,“那我中午的时候是一定要在福满堂用膳的,我下午的时候还要去逛香粉铺子!”
这两处都是她平日里惯常去的地方,这么一说巴特尔有些为难,但见永宁不依不饶的,又再三保证她会很小心不被人发现,他便有些犹豫。
“我原来见殿下,以为殿下是草原上的雄鹰,天不怕地不怕顶天立地的汉子,没想到也这般没骨气没能耐,”永宁见怎么撒娇都说不动,软的不行来硬的,当即冷哼了一声,嘲讽的说道,“殿下莫不是怕了那定安候,难道殿下连女人都保护不好么?”
这是巴特尔的痛处,他当然觉得他是不输于那个文弱书生定安候的,但是在他内心深处又很清楚的明白定安候的实力不可小觑。他心里是很理智且清楚的,但这些理智都比不上美人的一个鄙夷的侧目。
巴特尔瞬间上了火气,“我怎么会怕那个定安候!”说着一把将永宁抱在胸前,“我说要,就要定你了!”
永宁忍着浑身的僵硬,歪着头媚眼如丝的说道,“那殿下敢带我去福满堂吃饭么?”
“小东西,”巴特尔邪魅的笑了,手在永宁脸上摸了一把,“我知道你是拿定安候激我,但是那又如何?我本就不惧那个定安候。公主,我会让你知道我巴特尔的实力了。”
“那……我就看着咯~”
永宁从巴特尔怀里挣脱出来,脸朝着窗外做了一个厌恶的表情。被那人抱在怀里抚摸的感觉真是太恶心了,不像陆晅那样温暖干燥,巴特尔的手很凉,手心还湿湿的,摸在脸上的触感像蛇的蛇信子舔过一般,她费了好大的心力才忍住没有当着巴特尔的面就呕出来。
永宁慢慢摩挲着光秃秃的手指,心里祈祷着陆晅能够快些找到她。
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在到了西大街的时候,巴特尔就不允许永宁再将车帘掀开往外看了,她装作撒娇的样子闹巴特尔,却看到巴特尔不时抚摸着身侧的一把精美的匕首,她在看到那一瞬间就断定如果她敢对着窗外大呼小叫的求救,巴特尔会第一时间用这把匕首结果了她。
毕竟如果这事儿传出去,说不定两国真的会再度开战,虽然巴特尔总说大梁已经经不起第二次大的战事,但是北楚之前因为夺嫡,许多势力在夺嫡这场没有硝烟的风波中都被巴特尔一手端掉了,现如今想必北楚也是没什么可用之人。
看着那把随时要出鞘的匕首和巴特尔皱起的眉毛,永宁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崩裂,但又很快娇笑着说,“真是的,不看就不看,只要能吃上不就得了。”
她不由在心里默默为自己捏了一把汗,之前只用担心她的被人玷污,得,现在还得担心她的小命被人拿走,她真是这世上最可怜的人了。想一想比起死翘翘,嗯……那还是玷污她吧,眼一闭一睁,也许这巴特尔皇子是个快男呢。
比起性命,这种东西真的是无所谓的。
巴特尔见永宁乖乖的没有再假借看风景掀帘子,慢慢的笑了,他看上的人果然不是一般寻常女子,不止美貌还聪慧。他扯过永宁的手慢慢把玩着,一边不动声色的将那把匕首收了回去。
对于这样一个妙人儿,他自是舍不得杀的,但是必要时刻,他还是会忍痛割爱的,毕竟比起他爱的女人,他还是更顾惜自己。
在到福满堂之前,巴特尔叫来了婢女替她梳妆,永宁奇怪的问道,“不方才不都已经梳妆过了?这都要吃饭了为何还要梳妆,难道要我见什么人么?”
巴特尔伸手把玩了一下她垂在胸前的系着五彩绳和铃铛的辫子,笑着说道,“我怎么会舍得让别人看你的脸呢,只有我们,没有旁人。我只是觉得你的妆容和这衣服不太相配。”
什么妆容,她为了第一时间让熟人认出她来,根本就没有上妆,素面朝天的就出来了,她之前看过北楚的妆容,浓墨重彩的眼妆,眼线勾的粗粗的,都看不见本来眼皮子的颜色了,她有些不愿,但顾忌着巴特尔身侧的匕首,便点了点头答应了。
待婢女为她梳妆好,永宁已经变成了一个轮廓深邃有着蜜色肌肤的北楚美人了。
永宁震惊的对着镜子看了看,这哪儿是化妆术,简直是易容术啊!
巴特尔满意的看着永宁的脸,将她从马车上扶下来,搂着她的腰进了福满堂的大门。
福满堂二楼,宁怀因倚窗而坐,有些好奇的看着进来的一行人。
“宁兄,”高解忧见他一直看着楼下,便问道,“你在看什么?”
“北楚的皇子居然也会来福满楼。”
“那也是很正常,我是高丽人,不也来了么?”
但这不是最奇怪的,奇怪的是那个巴特尔皇子明目张胆的搂着一个北楚的戴着面纱的艳妆美人进来,现今他不是正在找合适的和亲人选么?听说选的是合仪郡主,那个郡主本就不愿,在家里三天两头的跳河上吊,本就不好谈拢,如今这皇子又这般搂着美人招摇过市,就不怕闲王知道了一状告到皇上那儿去么?
不过这与他也没什么干系,没了那个合仪郡主来烦他,他还清净些。
“宁兄,我刚才说的话你听到了么?”
“啊,什么?”宁怀因收回目光,喝一口茶,“高兄方才说什么?”
宁怀因喝的是茶,高解忧喝的却是酒了,他仰头饮下一杯,有些颓唐的说道,“公主与定安候定亲,我该如何是好呢宁兄。明明巫女说过,公主是我命定之人的……”
“高兄不必介怀,只是定亲,又不是成亲,只要他们未曾上了玉牒,便还有机会。”
是的,便还有机会。听说陆晅前阵子正着钦天监的人选一个良辰吉日,但是他知道,那个良辰吉日会遥遥无期。
宁怀因唇边勾出一丝冷冷的笑,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
永宁被巴特尔搂着,她还没一转头,腰间便有一个硬硬的冷冷的东西顶着,巴特尔邪魅的笑颜靠近了她,“公主,你在看什么呢?”
永宁喘了一口气,笑着说,“没什么,好久没来了,想着多看几眼,等随着殿下走了,便再也看不到了。”这巴特尔警觉到了极点,给她化了北楚的浓妆不说,还给她戴了面纱,这会儿只一双大大的眼睛露在外面,这幅模样,怕是她亲娘都认不出来了。
“哦,那无妨,”巴特尔将那匕首往她腰上送了送,“待回了北楚,我命人再给你建一座一模一样的酒楼便是。”
硬硬的匕首抵在她腰上,有些疼。永宁咬了咬嘴唇,收起目光,随着巴特尔上楼去。
他们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按二十四小时算差不多是下午四点来钟,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过了午饭的点,又还没到晚上的饭点,这会儿福满堂只提供点心和茶水。人们来福满堂就是为了吃菜肴的,要吃茶听曲儿大可去茶楼,因此福满堂这会儿的人便很少。
永宁恨恨的磨着牙,直在心里骂巴特尔真是个卑鄙的土狼。
巴特尔是北楚的皇子,也就是将来的可汗,福满堂自是不敢怠慢,连忙好吃好喝好招待的上了菜,永宁也没什么心情吃了,只拿了一块绿茶饼慢慢吃着。
巴特尔往她盘子里夹了一筷子肉,“方才不还说是饿了?这会儿怎么不吃?”
永宁心里有气,也懒得再跟他周旋,便硬邦邦的说,“饿过了,不想吃。”
“若是不想吃,待会儿我叫人给你用食盒装起来。”
永宁没好气的说,“本公主从来不吃打包带回去的剩菜剩饭……”永宁想了一瞬,又说道,“不过若是直接从后厨包走的还能吃。日后我若想吃,殿下都着人给我买好不好。”
巴特尔这回没想那么多,只觉得只要她少嚷嚷着要出来便什么都好说,当即便答应了。
永宁总算给了他一个好脸色,撩起面纱吃了起来。
永宁磨磨蹭蹭的好不容易吃完了,又借口屋里太闷要开窗通风,巴特尔答应了,只不过不准她到窗边去,永宁一愣,只好干笑着点头。
希望有哪个影卫小朋友可以刚好用轻功跳起来,又刚好看到这里面,又刚好看到画了大浓妆的她。前两个还好说,但是第三个几率太小了点,毕竟影卫都是直男……根本分不清女人上妆前上妆后的区别。
又这般干坐了一会儿,永宁一直找着话题瞎扯拖时间,但是巴特尔还是说,“公主,我们该回去了。”
“可,可是,我还没看胭脂水粉呢,我……我还想再去一趟绸缎铺子……”
“无妨,公主想要什么写下来,我给你买,但是我们该回去了。”
永宁心有不甘的看了一眼窗外,又重新把面纱给带上了。
在刚出大门的时候,永宁突然被什么给绊了一脚,突然就跌倒了巴特尔的怀里。一个小叫花子摸上她的裙角,伸出一只脏兮兮的手说道,“这位姑娘,行行好给些吃的吧!”
巴特尔一抬脚就将那小叫花给踹到在地,但美人在怀,他心情比较好也懒得多计较,连带着对那绊倒永宁之人也没那么粗鲁了:
“你这小叫花子,竟敢绊倒贵人!找死么!”
那小叫花一身脏衣一头乱发,浑身脏兮兮的,一听巴特尔训斥连忙跪下磕头,“贵人别杀我!我错了,我这就走!”
“哎,”永宁拦住巴特尔,“你看他多可怜呀,给他些钱吧。”
巴特尔看着永宁这般祈求,叹了口气道,“你真是好生善良。”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子,就要扔,却被永宁接过去了。
永宁接过那钱袋,款款走到那小叫花面前,那小叫花似乎第一次见这般美艳的女人,脏兮兮的小脸有些愣愣的,永宁将那钱包递给他,“拿去买些吃的吧。”
那小叫花讷讷的接过,冲着永宁磕了一个头,“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永宁微笑着,转身拐上巴特尔的手,“殿下,我们走吧。”
永宁难得这般主动与他亲近,巴特尔很开心,定是他方才给了这小叫花碎银取悦了公主,他默默想着,以后定要多做些这般的“好事”。
那小叫花看到一行人上了马车之后,原本呆傻惊慌的眸子瞬间就变了神色,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荷包,从地上起来走到僻静处,一个闪身便不见了。仿佛这小巷子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小叫花一般。
永宁从街上回来,卸了妆,换回了她自己的衣服,又周旋着将巴特尔赶出去,随后就疲累的一头栽倒在床上。
她看着桌子上淡淡的烛光,想着方才的一幕。
那小叫花定应该是陆晅的人,也定是认出来她了,她出来的时候看的分明,那小叫花就像等好了似的只往她身上扑,似乎还想往她手里塞什么东西,但是她穿的单薄,身上有没有口袋,就算拿到了也有可能再被巴特尔发现搜走,她便推了推没有要。
但是她给那小叫花递钱袋的时候悄悄的在他手心写了‘驿馆’两个字。
希望那小叫花能分辨出她的意思。永宁默默的想着,抬手放下幔帐,抱着那沾满了玉兰香的枕头睡着了。
因为头一天永宁没有吃晚饭就睡了,所以第二天便早早醒来。她有些茫然的抱着被子坐了一会儿,就拉了拉床边的小铃铛——对,永宁曾经很吐槽过这个铃铛,这让有种自己瘫痪在床的感觉——但奇怪的是没有一个人过来。
她这边饿的饥肠辘辘,脾气便有些大,她噔噔噔的从床上踢踏着鞋下来,砰砰砰的拍了几下们,扯着嗓子开始喊,“来人啊——!我要饿死了——!你们这是要谋财害命不给饭吃啊——!”
可是这般扯着嗓子喊了一会儿,却还是不见有人来。永宁这下可奇怪了,难不成驿馆失火了?或者进强盗上头的人全被杀光了?那要是没人发现她活活饿死在这儿可怎么办!
就在永宁正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在屋里乱窜着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一个什么声音从上面传来,她屏息听了一会儿,就发现好似是人声。
她很激动,要知道她在这密室里呆了这么久,从来没听见过什么地面上的声音的。
她小心翼翼的,支起耳朵听着,沿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过去,就发现在她的衣服柜子旁边有一个类似于管子一样的东西,那个声音就从这儿发出来。永宁很是激动,猜测着这定是原来工匠安排的好叫通风的,要不然这密室里连个窗户也没,把人关在里面绝对得闷死。只不过这管子埋得很隐蔽,她平时也没什么心情在衣柜附近转悠,便一直都没有发现。
她当即不顾形象的趴在地上仔细的听着,断断续续的不清楚,但能知道是一个男人在说话,隐隐约约能听到“刺客”,“搜查”,“配合”几个词。永宁在前世可是当了十几年的语文课代表,凭借她扎实的语文功底和丰富的想象力,永宁当即就明白了上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及为什么她在这边扯着嗓子喊了这么久还没有人给她送饭。
会不会是陆晅来救她了?永宁激动的口里发干,她要做些什么才好呢?她大脑飞快的转着,只不过一瞬她就拿定了主意。若是上头的人真的是陆晅派来来救她的,那她直接喊陆晅的名字喊救命就好,但是如果不是陆晅的人,只是一般京畿营办案的官兵,就算听见她喊救命,这是驿馆地界,又是北楚未来可汗的地界,想必也是不会在意的。而且她不确定的是这声音能从上传到下,不知道能不能从下传到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