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不熟第 8 章 “爆炸霹雳宇宙第8
第8章“爆炸霹雳宇宙第</p>
8.</p>
听到段淮岸的话之前，怀念觉得他可能在她不知道的某个阴暗角落，心胸变得宽广起来。</p>
听到段淮岸的话之后，怀念确定无比段淮岸还是那个段淮岸，假正经又坏心眼。</p>
“……”</p>
怀念微抿唇。</p>
知道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见缝插针地调戏她。</p>
也不指望他能多善解人意。</p>
怀念思考了下，掏出手机，决定找让聋哑机器人小美张嘴说话的“主犯”迟径庭。</p>
她和迟径庭加上好友，至今都没聊过天。因此，找迟径庭的过程略显复杂。</p>
好友列表往下滑，翻翻找找，还没滑到“c”那栏。</p>
倏忽间。</p>
有只手挡住她的手机屏幕。</p>
段淮岸垂着眼，轻描淡写的口吻：“我来联系迟径庭。”</p>
怀念半信半疑地望着他。</p>
段淮岸索性将语音通话的免提打开。</p>
等了没多久，语音接通。</p>
迟径庭那边应该有人，叽里咕噜地吐出一大串夹杂一堆复杂的专业名词的话，而后，对着身边的人说：“我接个重要电话。”</p>
短促的脚步声后，迟径庭吊儿郎当的声音再度传来：“这个时间你要么和你家怀念待在一块儿，要么琢磨着你的机械手，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p>
段淮岸言简意赅：“小美的声音改一下。”</p>
“为什么要改？”迟径庭含笑的嗓懒洋洋地，“你不喜欢你家怀念的声音吗？”</p>
“我也没叫过他‘主人’好吗？”怀念忍不住出声。</p>
迟径庭静了静，恍然：“我说呢，原来是怀念要求换声音。”</p>
他收起笑意，正儿八经的语气极具说服力：“可是语音系统里只有这一款声音，我还没来得及做。”</p>
怀念还真信了：“那你改个称呼。”</p>
说实话，怀念对小美用自己的声音说话一事，不反感，甚至觉得新奇。</p>
据说，人听自己说话的声音，和别人听你说话的声音是不一样的。怀念也听出了些许不同，小美说话的声音，会比她认为的自己的声音，更清甜一些。</p>
迟径庭答应得很爽快：“可以，词库里有很多备用选项，你看你喜欢哪个？”</p>
“比如？”</p>
“比如——宝宝，老公，亲爱的，甜心，honey……”迟径庭拖腔带调地，“你觉得哪个比较合你心意？”</p>
“……”</p>
每个词都像是从四面八方朝怀念挥来的拳头，砸的她晕头转向。</p>
怀念艰难维持着脸上的表情，不让自己崩溃得太明显。她后知后觉，察觉到了迟径庭在捉弄她。</p>
“哪个都不喜欢，谢谢。”怀念的用词很礼貌，语气却是很不客气的，“麻烦你立刻、马上给我改了。”</p>
“不改会怎么样？”迟径庭跟无赖似的。</p>
怀念忽然消音了，如他所言，她确实拿他毫无办法。</p>
短暂的沉默里，手机听筒传来</p>
迟径庭短促的、嘚瑟的笑声。</p>
耳边冷不丁响起另一道声音，熟悉的，近在耳畔的，命令声：“我知道你能远程操控，你现在就把称呼给取消了。?[(．)]???$?$??()?()”</p>
说完，不等迟径庭回应，段淮岸掐断通话。</p>
大概过了半分钟，客厅里响起“滴——()?()”</p>
的一声。</p>
怀念眼神里带着疑惑。</p>
她试探性地问：“……小美？()?()”</p>
小美的声音已经变成官方客套的ai女声，像是导航软件里，平静又不带温度的声音，此刻怡怡然地说，</p>
“爆炸霹雳宇宙第一美少女，晚上好。()?()”</p>
“……”</p>
“……”</p>
不管是谁听到这个称呼，都会无比确信，机器人的主人是个极自恋且对自己外貌无敌自信的人。</p>
铺天盖地的窘迫感朝怀念袭来。</p>
两三秒后，她上前，一把按下关机按钮。</p>
关机前，小美也有语音。</p>
小美：“和你聊天真的太开心了！期待下次再见哦！”</p>
怀念既羞又恼，涨红了脸。</p>
她一点都不开心，也不想和它再对话。</p>
她又没法朝小美发火，毕竟它是个根据指令行动的机器人，毫无心机。有心机、爱整花活的是迟径庭。迟径庭满肚子坏心眼，故意想让怀念出糗。</p>
段淮岸眉梢轻抬：“别不开心。他夸你长得漂亮。”</p>
“小美是你做的，它应该和你问好。”怀念无语，继而一字一句地喊他，“爆炸霹雳宇宙第一美少年。”</p>
实在是过于中二过于自恋的名字。</p>
简直比南大绝杀还有杀伤力。</p>
段淮岸漆黑眉眼里，瞬间掺了几分反感与不耐烦。</p>
他抓着手机，再度给迟径庭打了电话过去。</p>
怀念冷笑一声，没听他们好哥们之间的对话，她回屋拿了睡衣，洗漱去了。</p>
下周便是期中考试周，医学生面对的考试压力相较其他专业的学生要大许多。</p>
对其他学生而言的，叫苦不迭的考试周，对怀念而言，是万分享受的。</p>
因为考试周就代表，她可以找合适且不会被段淮岸拒绝的理由，不和他见面。</p>
他们只能通过手机联系。</p>
怀念是不会主动联系段淮岸的，都是段淮岸主动找她。</p>
出乎意料地，连续两个礼拜，段淮岸没让怀念过去和他过夜，而是每天给她发消息。</p>
时间很诡异，凌晨四五点，半夜十二点。</p>
消息的内容质朴无华，不是“我到家了”就是“我睡了”。</p>
怀念没有回他消息。</p>
怀念对段淮岸，没有窥探欲，没有分享欲，更没有和他聊天的欲望。</p>
凌晨三点多。</p>
机械手实验室里。</p>
段淮岸摆弄着实验桌上的机械手，实验室大门猛地被人推开。</p>
来人身上有着室外的寒气，他凑近段淮岸，问：“还没弄好？”</p>
段淮岸拉过身后的椅子，脊背往椅背倾倒。他掏出手机，打开操控a</p>
pp。</p>
像是猜到他要干什么，迟径庭将实验室的灯关了，只留下靠门处的一盏灯。</p>
光线昏昧，段淮岸漆黑额发垂在眼睫，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长长的阴影，倦懒的面容，随着眼尾挑起的弧度，略显几分玩世不恭的桀骜。</p>
他手里的手机亮着光，光亮捕捉着他指尖的动作，映射在面前的机械手上。</p>
按一下。</p>
机械手响起“滋滋”</p>
的机械声。</p>
机械手食指抬起。</p>
又按一下。</p>
机械手举起两个手指。</p>
“我操？”</p>
迟径庭震惊之余，问，“它只能受app控制吗？我的意思是，机械手不是装在人身上的吗，能像我自己的手一样，自由操控吗？”</p>
谈及专业领域，段淮岸不会吝啬言语：“手没了，但是控制手指的神经还在。机械手能通过检测手臂神经信号和肌肉信号来判断用户想要的动作。”</p>
迟径庭：“意思就是说，机械手可以替代我自己的手，对吗？”</p>
段淮岸淡淡地嗯了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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