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升起在达赉湖畔第14章 于洪德被宋玉珠捉奸在床
“我做饭,你回来吃饭就行了。”
马淑兰的反常举动让曹老大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打麻将的时候沉默不语,往日的咋咋呼呼的声音消失了,而于福田和姜树枝也变得越来越沉稳了,到了中午的时间,他俩既不频频地看手表又不嘴里磨磨唧唧地说:
“快点出牌,老娘们在家里又开始骂祖宗了。”
女老板走到房间门口,她倚在门上问:
“哎哟!今天你们都抽的哪门子风呀?快下午一点了,你们咋不回家吃饭呢?不怕你们家的母老虎了?”
于福田用鼻子哼了一下,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女老板嗤笑说:
“哎哟!三个病猫今天变成了老虎!”
秃爪子打出了一张牌,他不忿地说:
“我的三个大哥从来都不是病猫,他们都是老虎!”
女老板用手捂住嘴,笑了一下说:
“我说错了,我说错了,我去炒几个菜给你们赔罪。”
“买两瓶二锅头酒!”
“秃弟,不用你操心!”
秃爪子抓起了一张牌说:
“浪娘们!竟敢说你们是病猫?”
“秃弟,我们本来就是病猫。”
于福田叹了一口气。
“于工长,你们哥仨到点就回家吃饭,今天是咋了?和嫂子们打架了。”
于福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曹老大和姜树枝,他们三个人的目光又一起投向秃爪子,那目光仿佛在说:“没打架呀。”
“曹工长,淑兰得了肝癌,你咋不回家给她做饭呢?”
他被问的无语了。
“春花犯邪了,她每天都等着我回家做饭,今天早上说,‘以后不用我做饭了,她自己做’。”
“哎呀!左红也是这么说的。”
姜树枝攥着一张牌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该打还是该留。三个人的心灵引起了共鸣。曹老大把牌推倒了。
“奶奶!淑兰和左红、春花说的都是一样的话。”
曹老大噌地站了起来,他挠着头说:
“淑兰犯的是什么病呢?她硬挺着身子做饭,让我愿意到哪里玩就到哪里玩去。”
他不解地摇着头。
“三个娘们说的都是一样的话,她们三个人在一起开会了?”
“哦!老大分析的有道理,她们肯定是开会了。”
于福田说的话得到了姜树枝的赞同,他们的思想都统一了,却又在统一的基础上冥思苦想:这是为什么呢?
女老板斟满了四杯酒。
“我的麻将馆得到了你们的支持,我敬你们一杯酒。”
秃爪子喝得尽兴,曹老大、姜树枝和于福田喝得郁闷。
“我们哥仨是被老婆抛弃的人,于洪德多好呀!不打麻将了,老婆乐翻天了。”
“福田,洪德务正业了,他天天都去包木匠活干,又赚钱又锻炼身体。谁像咱们整天地围着麻将桌转,混吃等死!”
姜树枝悲哀地说道。
女老板捂着嘴,暧昧地笑了起来。
“姜工说得不对吗?你笑得我们身上起鸡皮疙瘩了!”
秃爪子不忿地说道。
“姜工长说得对!说得对!”
女老板举起酒杯说:
“咱们干了这杯酒!”
她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又暧昧地笑了起来。
“我们有这么可笑吗?是我的秃爪子让你见笑了?”
“秃弟,不是,不是。”
她擦了一下溢出眼眶的泪水说:
“哎呀妈呀!笑死我了。”
她给他们都斟满了酒杯,把酒瓶放在桌上。
“你们的小个子,他赶不上你们!小个子不来麻将馆了,你们见过黑蝴蝶来过一次吗?”
“黑蝴蝶来不来跟我亲家有什么关系?”
“我的妈呀!还没关系呢?小个子给黑蝴蝶做家具,他俩天天都黏在一起!”
女老板的话像是平地里的一声惊雷,把他们都震呆了,许久于福田才从惊呆中走出来了,他哈哈大笑了起来。
“洪德给黑蝴蝶做一年的家具,他俩都不会黏在一起的。”
“黑蝴蝶风骚得让男人们都掉了魂,哪有猫不吃腥的?”
“哎呀!我想起来了。”
秃爪子拍着自己的脑门说:
“我和黑蝴蝶家住对门,有一天我家没有醋了,我老婆到她家去借醋,看到了黑蝴蝶和小个子在院里亲嘴。”
“于工长,你还和我犟?小个子也是人,只要他不阳痿,他不会枕着黑蝴蝶的大腿睡安稳觉的。”
曹老大、姜树枝和于福田差点没惊掉下巴;他们哪里会相信榆圪垯的人会和另外一个女人亲嘴。
于洪德和黑蝴蝶的风流韵事传遍了整个渔村,成了母老虎和骆驼大姐她们关注的焦点;她们每天早上都聚在秃爪子家门前的大树下,悠闲地嗑着瓜子,注视着于洪德的身影;只要他的身影在胡同的尽头出现了,她们像是观看《潘金莲》的电影一样的兴奋和刺激,骆驼大姐故意讲一些黄色的话题,激起了她们的好奇心和想象力,她们都想看到黑蝴蝶给于洪德开门,他们四目相对的时候就像是看到了潘金莲被西门庆抱在怀里的电影片段,而于洪德早已习惯了她们的用心,坦然地面对,黑蝴蝶故意穿着睡衣,打开门,挽着于洪德的胳膊,依偎在他的身边,浪笑着走进屋里。
“哎呀妈呀!黑蝴蝶浪得冒泡了,大白天的,她不怕小个子的老婆找上门来?”
“骆驼大姐,你羡慕了?我给你找一个帅哥,你敢在家里办事吗?”
骆驼大姐顿时羞红了脸,她怒怼道:
“母老虎,我给你找个野男人,你敢在家里办事?”
“你能找来,我就敢!我就敢!”
母老虎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逗得她们哈哈大笑。
宋玉珠早晨叠被子的时候发现了于洪德的褥子上有一根黑色的长发,她拿起长发看了看感觉到不对劲。我好几月没和洪德睡一个被窝里了,长发是谁的呢?洪德从来没有和女人脸对脸的说过话,他的身上怎么会有女人的长发呢?最近几个月洪德早出晚归的,他在包木匠活干呀,兴许他的衣服放在那里沾上了长发,带回家里了。她打消了自己的想法,向院里走去,脑海里浮现出于洪德每天晚上回到家,和她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他身上总是有一股浓浓的香水味,以及骆驼大姐碰到她的时候总是神神秘秘地说,“你家洪德在黑蝴蝶做家具呢,黑蝴蝶没有男人,她是渔村里出了名的美人!”宋玉珠猛地惊醒了。
“于洪德,你身上的长发原来是黑蝴蝶的。”
她自语着跑到黑蝴蝶家的门口,抡起拳头砸大门,而大门却没上锁,被她一拳头砸开了。
“蝶妹,有人来了。”
“洪哥,管他是谁呢,你搂着我再睡会吧。”
宋玉珠冲进了卧室里,黑蝴蝶和于洪德赤身裸体的搂在一起,眼前的一幕让宋玉珠惊呆了;她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切,跑出了黑蝴蝶的家、跑到草原上疯狂尖叫了起来:
“我是宋玉珠吗?我是宋玉珠吗?我不是宋玉珠!我不是宋玉珠!……”
她忘记了自己是谁。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