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升起在达赉湖畔第7章 屈奎和李凤龄幽会
“草丛里有人,俺过去看看!”
侯老大刚要迈出第一步,屈瑞大声说道:
“裤子和衣服都是奎子的!”
侯老大转过身来,宋厂长笑问道:
“大半夜的,他不在宿舍里睡觉,来场地上干嘛?”
“宋厂长,奎子晚上喝多了酒;他到这里来凉快凉快。”
他摇了摇头,嘲讽地说:
“屈瑞,他胖得像头猪似的;他是来喂蚊子的。”
他看了一眼草丛里。
“反正也失不了火,把他的裤子和衣服都拿走,让蚊子好好享受一下他的肥肉吧。”
宋厂长哈哈笑道。
屈奎的身上落满了蚊子,咬得他的身上起了好多红包;他望着宋厂长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猛地站起来,骂道:
“奶奶!咬死俺了!”
他拍打着自己身上的蚊子。
“奎哥,快走吧!”
李凤龄拉着他的手走到了草帘垛边。
“俺的衣服呢?”
“奎哥,你吓傻了?瑞子把你的衣服拿走了。”
屈奎赤着脚丫走进宿舍里,屈瑞和屈杰看到他的身上被蚊子咬得
到处都是红包,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像是一个寃种般的站在屋里的过
道上,两只脚颤动着。
“奶奶!咬死俺了。”
他一头倒在床上,四仰八叉。
“奎子,恁的衣服呢?”
“奶奶!恁拿回来了,恁还问俺?”
屈奎恼火地说。
“奎子呀,”
屈瑞走到他的炕沿,盯住他的脸问:
“俺给你拿回来,俺还有罪了?”
他的脸气得变成了猪肝色,两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灯泡。
“奎子,恁和凤龄妹妹幽会了?”
他猛地坐了起来。
“俺想吃野兔子,俺是去逮野兔子的。”
“奎子,恁别骗俺俩了,俺和瑞子看到了凤龄妹妹和恁趴在草丛里。”
屈杰眨了眨眼睛,诈道。
他猪肝色的脸上瞬间出现了羞涩的表情,手摸着下巴说:
“你俩真的看到了凤龄妹妹?”
“看到了,恁还给她轰脸上的蚊子。”
他避开了屈瑞的目光,垂下了眼睑。
“奎子,恁和凤龄妹妹亲嘴了吗?”
屈杰急切地问道。
他摸了一下嘴唇说:
“她亲俺,亲得俺受不了。”
屈杰点着了烟,他狠狠地吸了一口,吐出了烟圈。
“她的身上白吗?”
“瑞子,恁净说没用的话。凤龄妹妹的脸白,她的身子肯定白。”
屈杰一个鲤鱼打挺跳到了地上。
“奎子,恁把她给弄了?”
屈杰着急地问道。
“弄了!”
屈奎自豪地说。
“俺不想弄,她非要俺弄。”
屈奎的话把他俩撩拨得裤裆里的东西支楞了一下。
“奶奶!俺四十多岁了,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
“奎子真有艳福,把东北的美女给弄了,不白活,不白活!”
屈瑞和屈杰搓着手说。
“奎子,你弄她的时候是啥滋味?”
他抬起了腿,又猛地放在炕上。
“杰子,恁找个女人就知道是啥滋味了。”
他的
“奎子,恁和凤龄妹妹在一起,恁没脱裤衩?”
他猛地激灵了一下说:
“瑞子,恁咋知道呢?恁看到了?”
他仰起头大笑了起来。
“俺没看到,俺没看到。”
他又手指他的内裤问:
“奎子,你办那事为什么不脱裤衩呢?”
屈瑞问得他一脸的懵圈。
“俺心思办那事不用脱裤衩。”
屈奎翻了一下身,呼呼大睡了。屈瑞和屈杰躺在被窝里,用被子蒙住头,笑出了眼泪。
母亲在熟睡中被雷声惊醒了,她穿上衣服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看到天空上堆积着乌云。
“要下雨了,砖坯架上没有盖草帘;大雨会把砖坯架淋塌的。”
她自语着,不顾一切地穿上雨衣和雨靴向砖厂跑去;她跑到侯老大他们的砖坯架的地方,把草帘都盖好了,再把屈奎他们的砖坯架都盖上草帘,最后拿起草帘盖自己的砖坯架的时候,瓢泼大雨倾盆而下,场地上顿时漫漶在暴风雨中。
侯老大他们睡得晚,暴雨下了一个多小时,他们才从酣睡中醒来。侯老三望着窗外的大雨喊着:
“砖坯架没盖草帘!赶紧盖草帘去吧!”
他跳到了地上。
侯老大、侯老二和侯老四都穿上了衣服,他们都站在窗前看着满院里的雨水,心疼得直跺脚。
“三哥,砖坯架早被大雨淋塌了,去了也不管用哦!”
侯老四沮丧地说。
“奶奶!脱了好几天的砖坯子都被大雨淋坏了。”
“屈奎个狗日的!如果不是他作妖,咱们能睡得这么死?”
侯老二和侯老三发着牢骚。
侯老大点着了烟说:
“屈奎个屌日的!他大半夜的到场地里去凉快?害得咱们的砖坯都淋坏了。”
“大哥,恁相信了?”
侯老三神秘地问道。
“他拉屎也用不着跑到场地里,他不是去凉快一下还能干啥呢?”
侯老三猛地大笑了起来,笑得他们直迷糊。
“二哥呀,他和小凤龄干那事去了。”
侯老三的话打翻了醋坛子,在他们酸溜溜的心里又燃起了嫉妒的火焰,把他们烧得团团转。
“奶奶!小凤龄会跟那个肥猪?俺不信!”
侯老大气炸了肺。
大雨过后,侯老大看了一眼窗外。
“走!咱们到场地里去看看吧。”
侯老大他们趟着雨水来到了场地上,他们看到了屈奎他们的砖坯架上都盖上了草帘。
“屌日的!他们倒是盖上了。”
侯老大边骂边向他们的砖坯架走去。
雨水灌满了泥池子,蓝色的水鸟在泥池子上飞翔,场地上积满了雨水,哗哗地向着低洼的方向流动着。
侯老大他们的三十个砖坯架都盖上了草帘,完好无损地矗立在场地上;他们站在砖坯架的前面都惊呆了。
“奶奶!三十个砖坯架都保住了!”
侯老四惊喜地喊道。
“三十个砖坯架值多少钱呢!谁干得好事?咱们都要感谢人家。”
侯老二感动地说。
他们都环视了一下场地上,只能看到几只水鸟的身影,并没有人。泥池里传来了水桶的响声,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泥池上,看到了母亲打着泥池里的水,挑起水桶向场地的边缘走去。
“贱女人!是她办的好事?”
侯老大惊愕地说。
母亲穿着雨衣和雨鞋趟着雨水,挑着水桶走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