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升起在达赉湖畔第38章 爱燃烧在风雪之夜
她反锁上门。
“双喜今晚不能回来了,大雪和白灾把她滞留在了陈旗。”
她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胃里满满的,一点饿的感觉都没有。吊灯的光照在卧室里的双人床上,细心的张宇给他们置办了席梦丝床垫,红色的缎面被子,新婚的喜庆让她感到了幸福。她拉开衣柜,两条红色的睡衣吊在衣挂上,她拿出来一条女人的睡衣穿在身上,走到穿衣镜前,一个梳着短发,风姿绰约的女人出现在镜子里,她左右照了照,感觉到自己还不老、还风韵犹存,但额角的一丝皱纹使得她产生了自卑。
“双喜,我老了吗?你还喜欢我吗?”
她问镜子里面的自己。
她凄然地一笑,仿佛镜子里的那个人在说:
“英子,双喜喜欢你!双喜爱你。”
她开心地笑了,而镜子里的那个人笑得更加灿烂夺目。
风在窗前浅吟低唱,像是家乡的蛙声一样的此起彼伏。
黄英的心里充满了期待和憧憬。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轻轻的声音像是女人敲的。
“张宇怕我一个在家害怕,她来陪我?”
她走到门前,打开门。洪双喜戴着军帽,穿着草绿色的军大衣站在门口,帽子和大衣上落满了雪花,正在微笑中看着她。
“双喜!”
她扑到他怀里。
洪双喜抱着她走进了屋里。
“英子,我身上凉,大衣上有雪花。”
黄英的嘴吻住了他冰凉的嘴唇,一直吻到他窒息。
“英子,”
洪双喜扫了一眼桌子上,他一边脱衣服一边问:
“英子,你中午没吃饭呢?”
她被幸福包围了。
“双喜,我不饿。”
他从兜里掏出一瓶红酒说:
“英子,热热菜,咱俩喝瓶红酒吧。”
他把红酒放在桌上,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双喜,你为什么哭呢?”
他抹去眼泪,斟着红酒说:
“英子,我是兴奋的,是兴奋的。”
黄英坐在他的怀里撒娇。
“双喜,我比你更兴奋,我咋不哭呢?”
他端起酒杯递给黄英,自己也端起酒杯说:
“男人是水做的,女人是泥做的,所以男人好哭。”
“不对!不对!男人是泥做的,女人才是水做的。”
她说着喝光了第一杯酒,洪双喜不胜酒力,他喝完第一杯酒,满脸通红。
“英子,这是真的吗?咱俩真的结婚了?”
她吻着洪双喜的嘴唇说:
“双喜,是真的,是真的!”
他笑了起来,他又喝了一杯红酒,醉眼朦胧了。
“英子,再给我斟满酒。”
“双喜,你明天上班,不要再喝了。”
“明天是星期天,我休息。”
他第三杯酒喝完了之后,忽然抱住她说:
“英子,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辜负了你!是我没有勇气去找你!”
他嚎啕大哭了起来,泪水一串串地落在她的睡衣上。
“双喜,你不是来呼伦贝尔找我了吗?”
“太晚了,太晚了!让你等得太久了,太久了……”
黄英从他的怀里站了起来,她拿起手巾擦干了他脸上的泪水。
“双喜,今晚是咱俩的新婚之夜啊!”
黄英的杏眼如秋水一样明媚,间点亮了他的明眸,他久久地凝视着她的眼睛,这双眼睛多少年来像是太阳、月亮和星星一样日夜地陪伴着他;他以为这双眼睛和太阳、月亮、星星一样永远都在遥不可及的太空中,今生今世永远都不会再现在他的生活里;今晚,这双明亮的眼睛正在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
“双喜,你盯着我看,你是怕我跑了吗?”
她莞尔一笑,站起身来走进卧室里,从柜子里拿出一条红色的睡衣。
他忽地站起来,抱住了黄英。
“英子,我害怕,我害怕……”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忧伤和恐惧。
“双喜,有我在你身边,你怕啥呢?”
“我怕失去你,我怕失去你……”
他的两手紧紧地抱住她。
风大了,卷着雪花从窗户上嗖嗖嗖地刮了过去,若隐若现的星光照在玻璃上。
“双喜,咱俩结婚了,我是你的媳妇了,怎么可能离开你呢?”
“对,你是我的媳妇,是我的有媳妇!”
他高兴得像是一个孩子一样。
“双喜,换上睡衣吧。”
他接过睡衣看了一下。
“睡衣为什么是红色的?”
“双喜,你今晚是新郎官呀。”
“新郎官?”
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抱着睡衣跑进了卧室里,把门关上。过了
好久,黄英听到了屋里的哭泣声,她打门,看到了洪双喜抱着睡衣哭。
“双喜,”
他惊竦地抬起头来。
“英子,英子,我兴奋得又哭了。”
他拿起睡衣在她面前晃了一下说:
“英子,我穿上。”
他踌躇着,眼巴巴地看着她,她关上了房门。
卧室里的灯光迷离、暖人。黄英脱去了睡衣,露出了红色的乳罩、红色的三角裤,她眼睛里的光芒如潺潺般的秋水在他眼前流过。
她铺好被褥,轻轻地说:
“双喜,你别楞着呀,睡觉吧。”
她拉着他的手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在被窝里。
“双喜,”
她柔情地呼唤着。
他向床边挪了挪身子。
“你脱了睡衣吧,穿着睡衣睡觉太累。”
他两手倏地抓住了睡衣带。
“双喜,”
她两手抱住他的肩膀,翻过他的身,依偎在他怀里,亲吻他的嘴唇;他的身体燥热了,一阵阵的激情碰撞着她的身体。
“英子!英子!我爱你!我爱你!……”
他的吻如窗外的雪花一样落在她的脸上、耳朵上、睫毛上、头发上。
“双喜,我不会离开你的,我是你的媳妇。”
黄英在他激情的亲吻中,喃喃细语着。
洪双喜头上挂满了汗水,他一阵颤抖之后,哭了。
“双喜,你怎么了?咋哭了呢?”
她抹去他脸上的泪水。
“英子,我是兴奋的,我是兴奋的。”
他的身子转向床边,把被子蒙住头,身体抽搐着;他咬住被子,捂紧鼻子,抽抽嗒嗒地哭了,泪水湿透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