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升起在达赉湖畔第18章 母亲和阿古遭遇狼的袭击
“福田,不对,这b养的!你看他粗,其实他并不粗。”
他叹了一口气。
“福田,咱俩这辈子不能落在他的后面,多丢人!”
他嗅到了他悲观的心态。
“姜工长,小小的老大,他成不了气候!”
于福田轻蔑地说。
父亲和曹老大缷完渔车,回到家。
“岫蓉,”
他看到马淑兰坐在凳子上,漠然地看着他。
“兰子,你回来了,怎么还叫岫蓉做饭呢?”
“老大,谁做不是做呢!你饿了吧?快吃饭吧。”
母亲转身离开了。
“兰子,给我拿点酒来,今天打的鱼多,我喝二两白酒!”
她像是一只冻僵的鸟儿。
“兰子,你怎么了?”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瓶嵯岗白酒,自斟自饮。
“兰子,卡佳和洪生大哥好吧?”
他一碗酒喝进肚子里,马淑兰像是没有听到。
“老大,咱俩离婚吧!”
曹老大手里的馒头掉在地上。
“兰子,你说什么?”
他简直不能相信她说的话。
马淑兰站起身来,穿上呢大衣。
“老大,咱俩离婚!”
像是天空上掉下来一块石头,把他砸懵了。
“我心里有了别人,我现在找他去!”
他背上行囊,坚定地说道。
曹老大像是在做梦,他在梦里多少次梦见马淑兰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走出家门,他哭嚎着醒来,向马淑兰诉说着梦里的故事,而她却总是不惊不扰的,平静地看着他,仿佛是她终会成为别人的爱人、终会离开他。他开玩笑地问:
“兰子,咱俩不能一起过到老吗?”
“有的夫妻能过到老,有的夫妻不能过到老。”
他玩味着这两句话,以为是说的别人、以为是玩笑话。
“难道说兰子真的变心了吗?真的要离开我了吗?”
他问着自己,梦里的故事竟然成为了现实?他想到这里心像针刺一样疼痛。他冲向门口,想把马淑兰拽回来。
然而,他的梦境和他俩在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又浮现在眼前:夜晚,她把被子抱到墙角,睡觉的时候离他远远的,有时她一夜不睡觉,拉开窗帘的缝隙,看着夜空;他走下炕,拉上窗帘,她像是疯了似的和她大吵大闹,逼着他拉开窗帘的缝隙,她从窗帘的缝隙里遥望夜空,她好像是只有在夜空中才有着快乐和幸福。她为什么天天晚上遥望夜空呢?即使是阴天下雨,夜空上乌云笼罩,她也仍然是遥望夜空,她的情感也如阴雨天气一样阴郁,她好像是期待着雨霁天晴、期待着看到星空、期待着有一个男人从星空里走出来。
“我真傻透了,兰子的心早已属于另外一个人,我怎么就想不到呢?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酒,倒在碗里。
“奶奶!她早就爱上别人了,我像是傻瓜一样陪伴她这么多年。”
他端起酒碗仰头喝完。
“醉吧!醉吧!奶奶!醉了啥也不想。”
他在心里号叫着,伤佛心如死灰的酒鬼喝完最后一顿酒,在醉梦里快乐地走进天堂里;他又喝了两瓶酒醉倒在地上。
曹妮在于小蕾家写完作业,回到家里,她看到爸爸躺在地上。
“妈妈!妈妈!你在哪呢?我爸爸喝醉了。”
屋里没有回声,她跑进里屋,看到衣架上没有妈妈的大衣,地上没有妈妈的皮鞋,她大哭起来。
“妈妈!妈妈!……”
她撕心裂肺地喊着。
“妮子,你怎么了?”
母亲抱住了在走廊里哭喊的曹妮。
“妮子,你刚在我家写完作业,你妈妈去哪儿了?”
宋玉珠说着走进屋里。
“哎呀!我的妈!老大喝多了。”
她想扶他起来,她使出全身力气也扶不动。
“岫蓉!我扶不起老大,你快来!”
母亲和宋玉珠把他拉起来,他又倒在地上。
“阿古!阿古!……”
母亲、宋玉珠、阿古把他抬到炕上。
“老大!老大!淑兰呢?”
他抬了抬头看了一眼宋玉珠,又睡着了。
阿古捶打他的后背。
“老大!老大!你醒醒!淑兰呢?”
他动了动身子。
“奶奶!她跟人跑了。”
曹妮嚎啕大哭起来。
“玉珠,赶快叫于小蕾!让她照顾好妮子。”
“玉珠,阿古,你俩照顾好老大,我去找淑兰!”
母亲跑回家,穿上大衣,戴上狗皮帽子。
“岫蓉,你一个人不行,我和你一起去!”
阿古穿上衣服,戴上狗皮帽子和母亲一起走出家门。
黄昏时分,狂风肆虐了一天的大地,它停止了咆哮,精疲力竭地隐藏在山里入了眠,一个星星挂在天边,黄红色的满月在达赉湖里露出了半边脸。
左红和梁春花喂完猪,她俩从猪圈里走出来。
“阿古,岫蓉,这么晚了,你俩找淑兰吧?”
母亲和阿古停住脚步。
“春花,我俩是找淑兰!”
“岫蓉,我和左红看到淑兰背着包向西去了。”
她手指着西面的位置说道。
她俩向西走去。
“阿古,老天爷照顾咱俩,晚上风停了。”
“岫蓉,咱俩向着去街里的道路走,淑兰可能会截拉渔的车。”
夜深了,月亮挂在了半空中。
她俩走出雪地里,走到道路上,向着去街里的方向走去。
“淑兰!淑兰!……”
她俩此起彼伏地高喊着,空旷的草原上显得更加的空旷和阴森诡异,忽然在她俩的面前窜出来一只狼,它张着嘴巴,蓝色的眼睛直视着她俩;母亲吓得哆嗦,狼仿佛是要跃起来把她扑倒在地上,她恐惧的要死;狼向她俩走来,抑起头来,高声嚎叫了几声,一会儿,从远方跑过来几只狼,它们在月光下呲着牙,喘息着,身上瘦的只剩下了骨头架子。
“岫蓉,狼快要饿死了,它们找不到吃的东西了。”
母亲的心揪了起来,阿古递到母亲手里一把刀。四只狼扑向了阿古,她被四只狼扑倒在地上,她一刀捅在一只狼的肚子里,它疼得嚎叫起来,另外三只狼咬住了她的肩膀和大腿,咔嚓咔嚓的响声响起,阿古的裤子和衣服被狼撕裂了,肩膀上流出了血。母亲吓得腿软,她坐在了地上。捅破肚子的狼疯狂了,它耷拉着地上的肠子向阿古扑上去,嘴咬住她的脖子。母亲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勇气,他拿着刀子向狼冲上去,刀子插进了狼的喉咙,一股血喷在阿古的脖子上,狼倒在地上,两只狼扑向了母亲,把她扑倒在地上,一只狼咬住了她的大腿,另一只狼咬住她的胸部,她回手刺进狼的眼睛里,它惨叫着在地上打滚,另一个狼咬住她的腿,她举起刀的时候,它把她扑倒在地,她和狼撕打了起来,脸上和手上都被狼咬伤了。
“岫蓉!……”
阿古一声喊叫,狼一怔的瞬间,母亲把刀子刺进它的心脏,狼疼得嚎叫着,血液喷了她满身。
“阿古,那两只狼呢?”
“一只让我杀死了,另一只……”
“阿古,它在那里!”
刺瞎眼的狼在草丛里转圈,母亲跑了过去,一脚将它踹倒在草地上,她把刀刺进它的心脏。
“岫蓉,不对呀?你只刺瞎了它一只眼睛,它能看得到咱俩呀。”
她看着它刺瞎的右眼,又抬起头看它的左眼。
“长生天啊!你是串糖葫芦呢,一刀刺瞎了它的双眼。”
她瘫在草地上。
“岫蓉,我服你了!我杀死一只狼,你杀死三只狼。”
她累得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是阿古说话的声音,她俩在前面。”
张宏武的声音传来,他们赶着马车走到她俩的面前。
张宏武、父亲、于洪德、黄英看到了死在地上的狼。
“我的妈呀!你俩遇到了狼?阿古,岫蓉,你俩没事吧?”
“英子,没事,哪里是一只狼,是四只狼,岫蓉杀死三只,我杀死一只。”
“四只狼?”
张宏武惊叫着。
“这回可有狼肉吃了。”
“岫蓉,阿古,你俩找淑兰怎么会找到这里?”
“英子,春花说她看到淑兰向这个方向走了。”
“阿古,这个害人精!她和左红喂猪的时候看到淑兰向湖边走去,她俩又在害人,如果不是春山看到你俩向这个方向走了,我们很难找到你俩。”
“姚侗,淑兰到底是去哪儿了?”
“岫蓉,你放心吧!她坐上了拉鱼的车。”
母亲和父亲坐在马车上,遥望着夜空中的满月,感到了特别的温馨和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