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无雪第二十四章 来场足球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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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抄家呢?”我冲着翻箱倒柜把宿舍弄的乌烟瘴气的岳靖大喊。
“咱这家确实该抄抄了”岳靖就没抬头,嘴里嘟囔着,手上仍在坚持不懈地努力。
我愣了005秒就明白了,这小子在找球衣呢。我艰难地趟过杂物,打开窗户,把头伸出去透透气,被这汗臭味熏死可太不值得了。
“gogogo”当我听到很熟悉的的一句歌词时--------好像是一首跟足球有关系的歌----我就知道果然不出山人所料。
我捂住鼻子,回头一看,发现岳靖手里挥舞着一件半旧不新,红白相间的22号球衣,就像鬼子在挥舞着一面破旗。
“你别老狂野如火,至于那样嘛?”我时时都不忘记泼点冷水给他“兴奋过了头,小心训练时候休克,我可不想再去医院陪你。”
“谁说要去训练了”岳靖像发现我偷偷占了他女朋友便宜一样反映强烈,如果他有女朋友的话。
“不训练你鬼哭狼嚎什么”
“不会吧,下午对工大的足球赛你竟然不知道?”
“那又怎么样?”我懒懒地把自己扔到床上,故意不经意地说“对于一个非球迷来说,你的这个要求就好比让克林顿知道避孕套多钱一盒一样-------近似于苛刻,哦,对了,你不也是刚从队友那里打听到嘛”
岳靖语塞,好半天才说“下午你去不去捧场?”
“算了吧”我索性闭上眼睛,“我不忍心再看你坐冷板凳,你可以当局者迷,不在乎,我可是旁观者清,惨啊,惨不忍睹”
“没义气,不去算了”岳靖一边迫不及待地把球衣换上,一边不满地嘟囔着:“我起码是为了学校荣誉去的”
我依然不为他的正气凛然所动“还荣誉,不损失学校的荣誉,校长大人都烧高香了,凡是正规比赛,你哪一次上过场,不都是冷板凳坐到底,有一次没机会运动,还居然给自己坐感冒了”
“去,去,去,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给你说,今天不一样,今天有神秘嘉宾到场,请为我加油”岳靖说着,举起自己右胳膊,握着拳头给自己打了一下气。
我翻身下床,皮笑肉不笑地说:“不用你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在岳靖同志的足球事业上我向来是深明大义的,几点开始?”
“一点半”
“也太早了吧?”
“别废话,马上走”
“走就走,你锁门”我可算报了早上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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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放弃午睡,一肚子不情愿的我本来就不是球迷,更谈不上热爱学校荣誉云云,老实说,这次能置身于声嘶力竭的人堆中纯粹是给搭档面子。
在这种场合,若不是四周噪音太大,我极可能很快睡去。
不是我对体育不感兴趣,我总觉得个人的体育锻练与国家提倡的狗屁运动精神没啥关系,体育繁荣都是建立在个别群体的政治或经济利益基础之上的伪高潮。否则,跨栏运动员不会愚蠢到有好端端的平路不走,非要在路中间放几个栏,长年累月地练可笑的“蛙跳”,台球王子也不会不学无术地三年级就扔掉书包,而装模作样地拿起球杆,以为穿上了马甲就成了绅士。
受利益驱使和从众心理的影响,体坛上的人间百态都可以理解。但现代体育发展至今,已远远的悖离了它的本质和精神。为了好成绩,吃激素,做变性手术,这是为了健康吗?
在我看来,其实,体育只是单纯的,个体的。无论是亲身参与,还是作壁上观,体育的功能只有两项,一是强身健体,二是愉悦身心。如果非要附加于其上的一些形而上的东西,那都是扯淡。体育只是体育,情感是情感,两者并没多大的交织性,如果非要把运动和情感捏合在一起,那世界上只有一项运动才算实至名归,那就是做爱。
问题是做爱能成为运动会比赛项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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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茵场上,(如果像校长的头颅一样秃的一块地也可以叫足球场的话)23条汉子(没撇下裁判)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地在我的视线中晃来晃去,追着一个黑白相间的小皮球,这情形只会让我觉得滑稽,想要休息的在场上吭哧吭哧地跑,想要运动的人呢却坐在下面,板凳坐穿。
耳朵里早已被不断重复的诸如“中锋,插上,插上”“右前卫,顶住,顶住”“射,射,射”此类的足球术语灌满。当然也少不了天南海北,五湖四海,南腔北调,通俗易懂,老少皆宜的各种国骂,各种脏话。
不必眯起眼睛寻找搭档在球场上的“倩影”,因为此刻他正一如既往,视死如归地在坐他的冷板凳呢,视野中的搭档不停地跟坐在身边的教练说着什么,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而铁石心肠的教练真像吃了秤砣一样,连头都不歪一下。
不过,我想教练恐怕是坐不了多久了,场上一边倒的局面连我这球盲都看出来了。
果然,不多一会,教练就站起来了,开始指手画脚地发号施令了。
工大那帮小子像专跟教练过不去一样,恰巧在这个时候,工大进了一球。
――――1比0,工大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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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军交战全凭气势,看来工大已占了上风,后面就难了,我不无叹息地这么想。
此刻再看搭档的表情,那比教练还难受,教练不过皱了皱眉头,他却一直在咬牙切齿。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工大那帮小子真可以死几百次了。
我此时只有一个感觉:皇帝不急,太监急,作为王牌替补的岳靖,表现确实过火了点,王牌就该有王牌的气度嘛。
但是,我很快修复了我的看法,因为从搭档偶尔瞟一眼的地方望过去,我发现了症结所在。
付烟莎!
她也来了。
难道这就是岳靖说的特殊嘉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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