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首战(1/2)

作者:浮沉的命运

大明匹夫第45章 首战

,大明匹夫

“蓬!蓬!蓬!”

一连串的巨响,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几辆盾车被打的支离破碎,车后的清军或死或伤,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铁球尖啸着凌空飞舞,砸入清军前阵,跳跃弹进,触者筋折骨断,非死即伤,清军前沿的盾车纷纷炸裂,木刺纷飞,惨叫声不断,射伤射杀了不少周围的清军。

继明军昨日子夜攻克乳峰山西侧,今天,他们又开始攻击起清军防守重地西石门,看样子是要一鼓作气,打开通往锦州的门户。

“守住了!”

“准备迎战!”

清军将领们脸色铁青,在阵中纵马奔驰,大声指挥着部下。明军仰攻,清军坚守,难度虽大,但明军龙精虎猛,战意凶凶,清军也不敢怠慢。

明军阵中火器众多,弗朗机、虎蹲炮、三眼铳、火绳枪,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火器,随着几门重炮开启战端,明军推着战车,步卒在后,骑兵护住两翼,滚滚而来。

到了两三百步的距离,战车之后,明军炮手们纷纷抬着数十门虎蹲炮上来,炮手们抡起小铁锤,“邦邦”作响,大铁钉将虎蹲炮炮身固定在地面上,100枚5钱重的小铅子装进去,再用一个30两的大铅弹压顶。

火炮齐发,大小子弹呼啸齐飞,轰声如雷,射入清军阵中,虽有盾车遮挡,也是一片腥风血雨。

紧接着是明军的佛郎机,位于炮车之上,一个子铳打完,又接着一个,连续不断,盾车被打的破烂不堪,后面的清军被打的抬不起头来。

明军要翻过这片巨大的山坡,必须打垮西石门的重重清军。清军则是要守住西石门,大规模杀伤明军。

两军越来越近,明军手持盾牌,火铳兵和长枪兵在后,等到了火铳弓箭射程,弓箭手发箭,火铳兵从战车的铳眼开始射击,一时间硝烟弥漫,铳声大作,密密麻麻,无休无止。许多清军被纷纷打翻,血箭飙升,血雾腾空,嚎叫声惊心动魄。

鼓点密集,清军阵中的弓箭手也纷纷引弓还击,羽箭如蝗,破空而至;火铳虽不如明军那边密集,但也是处处硝烟;再加上一些小炮拼命发射,直奔向前而来的明军。

“邦邦”之声不绝,虽然盾牌遮挡,但仍不断有明军被射翻在地,闷哼或惨叫,明军伤亡渐渐增多。

双方你来我往,羽箭遮天蔽日,各种铁丸、铁球凌空飞舞,空中织成一片弹网,就连空气也变的炽热,不断有人栽倒,不断有人丧命,双方每靠近一些,都有数十上百人伤亡。

明军飞速靠近,瞬间已经到了清军的盾车前,他们依靠盾车掩护,不断对清军打出排铳,双方近距离互射,清军占不到丝毫便宜,他们依靠山丘地势还击,勉强支撑。

排铳声再度响起,靠近山脚的一群蒙古藩兵被奔流而至的铁丸打的死伤惨重,瞬间便鬼哭狼嚎,散了开来。

明军火器犀利,清军弓箭手和火铳兵难以招架,清军大阵中响起鸣金声,清军纷纷仓皇向后退去。

“杨”字中军大纛之下,宣府总兵杨国柱眼神冰冷,对前方的血战似乎无动于衷。

作为援锦大军的前锋,又和建奴打了这么久,他明白,清军不应该只有这几把刷子。

刚才的一番交战,以杂役和二鞑子居多,那些个满洲八旗鞑子,似乎并没有多少。

更惨烈的决战,应该还在后面。

果然,杨国柱思量瞬间,清军阵地上号

角声连绵不断,无数身披重甲的满洲正白旗、镶白旗、镶红旗等鞑众,纷纷推着盾车,举着重盾,从上而下,由高到低,气势汹汹,漫山遍野而来。

自努尔哈赤起,八旗军使用了类似明军战车的一种作战车辆,称之为“盾车”,明军称其为牌车。与明军战车不同的是,盾车没有留铳眼,不像明军的战车,可以藏在战车后发射火器。

盾车自面世起,就成为八旗军非常有效的一种战术,在与明军的数次对垒中,作用重大。

盾车一层牛皮,一层铁皮,包裹厚木板做为盾牌,竖立在双轮推车上,为车后二十多名清军提供遮蔽,可以有效抵御明军枪炮和弓矢,无论是攻城还是野战,效果突出。

因此,一看到如此多身披重甲的两白旗鞑子出现,杨国柱的面色,立刻凝重了起来。

“火器掩护,刀盾手,长枪兵,准备!”

杨国柱军令下达,明军前进的步伐慢了下来,很快,铳炮齐鸣,硝烟弥漫,明军借助盾牌掩护,歪歪扭扭,如墙蜿蜒而进。

清军也是凭借盾车和盾牌,虽然不停有人栽倒,但却直奔向前,毫不犹豫。

“杀明狗!”

“杀鞑子!”

双方在火铳和羽箭的远程杀伤之后终于接阵,瞬间便碰撞在一起,残酷的肉搏战跟着开始。

密密麻麻、刺出收回的长枪、长柄铁斧、铁棒、重刀你来我往,双方都是无所畏惧,人人眼神狰狞,全是嗜杀的戾气。

无数人跌倒,无数人踩着尸体而上,继续舍命厮杀。刀枪破体声,骨头破裂折断,刺、砍、砸、满地都是鲜血,满地都是尸体。

双方你来我往,舍命厮杀,阵线犬牙交错,死伤无数,即便是那些骁勇善战的猛士,也是不停倒下,战场上血腥味十足,随风飘荡,令人作呕。

看到清军重甲兵凶悍异常,不断有明军将士被杀戮,杨国柱眼眶血红,他摆摆手,标营立刻压了上去。

杨国柱的标营,都是宣府军的猛士,他们身披重甲,挥舞着铁棒重斧等兵器,急不可耐扑了上去。

一个身披重甲的白甲兵刚把对面的明军砍的半边脸不见,胸口挨了一记巨斧,胸甲凹陷,口喷鲜血,仆地不起。

另外一个马甲被两个长刀手一左一右,躲避不及,腿骨断折,跌倒在地。他还来不及爬起,面部挨了重重一刀,额头骨裂,被砸出深坑,立刻昏死了过去。

标营加入,明军士气大涨,嗷嗷叫着舍命厮杀,重甲鞑子不断栽倒,明军不断前侵,清军节节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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