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2)

作者:老马伏骥

神拳霸上海第十九章

马行空此时重心已失,身子往前一窜一跤跌飞了出去,重重也摔落在船舷边上,心中又羞又怒,却是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东方龙伸手摘下了蒙面黑巾,说:″马帮主,念在你师父司徒恒的面上,你如今尚无大错,我今日暂且饶过了你。希望你悬崖勒马好自为之!这一船的福寿膏可是祸国殃民的根苗,限你三日之内自行做个了断,何去何从你自己看着办吧,你若执迷不悟……哼、哼!三日之后就休怪我东方龙手下无情……“话音未落,身形一晃,早已飘身到了岸上,转眼间便即消失在码头的灯影之中。

杨雁飞看得惊心动魄。心想那东方龙的武功高深莫测,以师兄的武功修为在他手下也过不了百招,就算合我师兄弟二人之力恐怕也殊非其敌。瞧他所使功夫的要旨似乎与师父传我的“归赋功“十分神似,难不成这其中有什么渊源?而且,听他言下之意似乎与师父颇有交情,莫非是师父旧识?只是不知他倒底是何许样人?以前却从未听师父说起过。

船上的两名民生帮弟兄上前扶起马行空,见他并无大碍,也就放下了心。

杨雁飞本想就此上船去见师兄,但想此情此景还是不宜现身,也就悄悄返回了处所。

当晚,马行空很晚了才回来,到家的时候几近黎明时分。杨雁飞也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他把白天里的遭遇重新在大脑里梳理了一遍,其中仍是有许多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例如那个被人身首异处的黄嫂,她为什么要血口喷人,口口声声说自己烧了公共租界rb人的虹口烟馆?自己自到上海以来前后不出十日,除了这匣北漕运码头外哪儿都未曾去过,就连公共租界rb人的虹口道场在什么地方自己也搞不明白,更别说是去烧烟馆了。

还有就是那批福寿膏明明是黄嫂监守自盗窜通好了我师兄等人劫走了的,可她为什么要当着熊丽婷小姐的面一口咬定是我干的?这其中倒底隐藏了什么阴谋?

再有就是那熊丽婷小姐表面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年纪轻轻其心却毒如蛇蝎,瞅见杀人时连眉头都不曾蹙得一蹙。她又倒底是什么来头?连龟本三郎那样的东洋武士都对她俯首贴耳极尽恭谨?她倒底是中国人呢还是rb人?此外师兄为什么要染指那批福寿膏?和他一起合谋的那几人又是谁?他们又与黄嫂是什么关系?而黄嫂明明身为洪门的人,又为什么要倒戈相向盗取洪门的福寿膏?

还有就是那位武功高绝的东方龙,他又缘何要逼师兄毁掉福寿膏?他自称识得师父司徒恒,倒底与先师有何渊源……

这所有的疑虑与蹊跷,直在杨雁飞的脑中萦来绕去,搅得他睡意全无。

第二天一早起来,师兄马行空说:″我先去码头了,你……没啥事可以不用去。“说罢,就匆匆走了。

杨雁飞本想问他那批福寿膏的事,见师兄脸色阴沉满腹不快,也就欲言又止。

杨雁飞一夜没睡好,只觉脑中昏沉沉的。关上房门,四下里漫无目的地走了走,百无聊奈,掏出邵重阳要自己交给花若兰的玉珮看了看,本想再次去霞飞路,但一想到昨日之事,就打消了念头。虽说是一诺千金重,也只好等过几天再说了。

后来杨雁飞突然想起小师妹司徒燕来,心说:“小燕子去百乐门唱歌已经过去两天了,不知她过得怎么样,一切都顺心吗?为什么就不回来一趟呢?“他这样一想,突然间就思如潮涌,莫名其妙地升起了一股想要去探望司徒燕的强烈冲动。是了,趁闲着无聊,不如就去百乐门瞧瞧燕子吧,也顺便感受一下″东方第一乐府“的风采,长长这孤陋寡闻的见识。

可百乐门在什么地方呢?杨雁飞同样不知道。于是,他首先又想到了老梁伯。让老梁伯用黄包车拉着自己去岂不是好?

杨雁飞去街边买了几根油条和几个铜板的包子。他要捎去给梁翠莲的娘吃。这年月,谁都不容易,尤其长年卧病在床的人。也许这点食物就是他们家的奢侈品。

杨雁飞拎着油条和包子到了梁万顺家。

梁万顺正在院里修着黄包车的车轱辘,梁翠莲则在厨间生火熬粥,一张俊脸被烟熏得像个黑张飞。

杨雁飞见了就想笑,但还是给他强制忍住了,说:“老梁伯在家呢!怎么?车轱辘坏啦?“

梁万顺唉地叹了一口气,说:″没事,弄弄就好了。小杨过来啦?有啥事?“

杨雁飞晃了晃手中拎着的油条和包子,笑着说:″我来看看您有闲工夫没得……想让您拉我去趟百乐门,这不,顺便给大娘买了几个包子过来。“

梁翠莲一听,满心欢喜地从厨间探出头来,说:″雁飞哥要去百乐门干啥?“

梁万顺回头没好气地骂了她一句:″又碍你什么事了?都说女大十八变,小妮子却越来越不懂事!“转回头来对杨雁飞说:″小杨来就来嘛,怎么好意思让你破费……你打算啥时候去?“一面说着一面伸手接过了杨雁飞递过来的油条包子。他也是好久没吃过这些东西了,这油条闻起来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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