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花城何不须黎何不敬文
这是个男子的声音, 十分陌生。尽管谢怜知道那边听不到,但还是不由自主压低了嗓子,道:“有人来了。不知道会不会对裴将军不利, 得赶紧找到他们现在在哪里。”
那边两人似乎都被来人震慑住了, 半晌, 裴茗才道:“敢问阁下哪位?既然到了这一步,何必还不以真面目示人?”
那声音道:“那就要问你了。”
灵文道:“一定是跟你有仇的, 多半是个女鬼。又被你害惨了。”
裴茗道:“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你。这……东西浑身上下有哪一点长得像是个女鬼?况且他又不止抓了我一个, 说不定是跟你有仇呢?”
灵文道:“算了,这个时候就不要相互推诿了, 一起共渡难关吧。也有可能是同时跟你我二人都有仇。你记得起来有什么这样的人吗?”
裴茗道:“记不起来。太多了。”
那男子似乎走近了些, 声音大了些, 但奇怪的是,并没有听到脚步声,反而听到的是“咚咚”的怪声。他道:“你们能不能要点脸,少在我面前打情骂俏?”
似乎是这一句的措辞和语气暴露了什么, 沉默片刻, 灵文道:“你是……敬文真君?”
那个声音没答话。裴茗也似乎愣了愣, 道:“敬文真君?不对吧, 敬文真君说话会这么不斯文?”
灵文哼道:“他从来如此。在别人面前说话是一副口气,在我面前又是另一副口气,你当然觉得不像。”
这头, 谢怜微微蹙眉,道:“敬文真君?”
这个称呼,他似乎有点印象, 但又说不准。听起来似乎是个文神,但是, 文神里,神号中带有“文”“敬”“静”等字眼的实在太多了。这时,裴宿低声道:“敬文真君,是,把灵,文真君点将点,上来的,先代,,不署名,贴到国内最大的文神庙中——当时,就是敬文殿了。由众人评定,选出最优一篇为魁首,奖励该人。
当时,恰逢敬文真君下凡游玩,一时心血来潮,化了个书生的形,参了这桩赛事,一挥而就,写了洋洋洒洒一华章,歌颂须黎之国威,自信一定能在众多文章里脱颖而出。试想,如果赛后揭晓结果,该章夺魁,再揭露真相,高居榜首者便是敬文真君自己的分|身,岂不又是流传后世的美谈一桩?
如果事情是这个发展,那原本是很和谐美满的。谁知,出了一个非常尴尬的意外。
祭典结束后,榜首揭晓,夺魁者不是敬文的《须黎赋》,而是一篇策论,叫做《不须黎》。
这样的转折虽然尴尬,但对旁人来说还挺有趣的。谢怜问道:“那《不须黎》三郎看过么?”
花城道:“找来看过。哥哥要是想看,改日给你默出个大致来。”
谢怜忙道:“那倒是不必。不过,能击败当时已经飞升的敬文真君,想必是写的很好了。”
花城评价道:“写的不错,但也没多神。只是当时须黎国国内形势不妙,国众怨怼颇多,见了这样一篇东西,刚好合了口味。加上《须黎赋》那种文章泛滥成灾,早看腻了,两相对比,《不须黎》自然胜出。”
谢怜微微点头,道:“文无第一。这事其实没什么大不了,更何况写的根本不是同一种东西。”
花城道:“不错。一开始,敬文也是这么想的。”
须黎国众到处寻找那《不须黎》是谁人所作,当然无人认领。谁敢认这种东西?有人贪名冒认,也很容易就露馅了。不久,因为被官兵注意到,祭典便撤下了那篇榜首。
对这场赛事,敬文真君虽然不大痛快,嗤之以鼻,但过了几个月也忘记了。坏就坏在,几个月后,一个惊人的消息在上天庭的文神们之间流传开来——
须黎国文神祭典上以《不须黎》夺魁的那人到底还是给查出来了,眼下已被抓进牢里关着了。而这个人,居然是个街边卖鞋的年轻女子!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还得了!
谢怜道:“……卖、卖鞋的。”
花城道:“是的。南宫杰以前在人间就是干这个的。”
难怪以往听过有人私底下喊灵文殿是“破鞋殿”,不止一次两次,但谢怜并不认为应该对这种东西刨根问底,所以从来不知出处为何。
本来,无论如何也没人会把《不须黎》和一个卖鞋女郎联系到一起的,但那年轻女子偶尔也帮人抄书写信代写情诗什么的赚点运笔费,某日,被主顾发现字迹和那榜首文的极为相似,报了上去,这才被抓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