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痕笔记钱本草和独孤斩道
独孤斩道:“除非有客人,或是过年过节,不然我们是不吃的。”</p>
……</p>
钱本草:“你在做什么?”</p>
独孤斩道:“本来我以为没有剩饭了,八点下来煮点饭,然后下楼来,昨晚煮的饭,就我一人吃了,奶奶只和我各自吃了一碗白天的剩饭外就没吃了,昨晚煮的饭就我吃了一碗,还剩下一半。可是我想着,煮一点吧。不煮奶奶回来,没吃粉的话不得说我没煮饭?煮了一点。然后剩饭锅巴很硬,吃不了,我泡了水,等会做个稀饭。倒了喂鸡浪费,挺多的,少一点的话就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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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本草:“所以说,现在还在楼下?”</p>
独孤斩道:“饭还没熟,还得煮锅巴做稀饭,估计十点能上去。做完这一切还得洗澡,我觉得做这些事,不洗澡不行。”</p>
钱本草:“还有别的事吗?”</p>
独孤斩道:“哦!写完这篇日记,还得拖地,昨天母亲安排了,但我忘记了。哈哈。”</p>
钱本草:“事还不少呢?”</p>
独孤斩道:“没什么事,但也有事做。”</p>
……</p>
钱本草:“明天是最后一天日记了?”</p>
独孤斩道:“是的。”</p>
钱本草:“真写小说吗?”</p>
独孤斩道:“肯定写。”</p>
钱本草:“三开还是双开?”</p>
独孤斩道:“双开吧,我怕三开万一没钱怎么办?先双开,七猫或者奇妙开一本,菠萝包也是一本。或者三开也行。”</p>
钱本草:“三开需要多长时间?”</p>
独孤斩道:“每本四千字,一万两千字,每小时能写两千字。小说我也是不修一个字。管它呢,反正是混全勤的份。那就是六个小时,不会超过六个小时,很好。”</p>
钱本草:“那就三开?”</p>
独孤斩道:“三开。”</p>
钱本草:“今年还能赚多少?”</p>
独孤斩道:“我觉得不出意外,四五千块还有。”</p>
钱本草:“还能有四五千块啊?”</p>
独孤斩道:“我觉得是有的。”</p>
钱本草:“怎么说?”</p>
独孤斩道:“奇妙七猫千字六块,能写前两个月,我不知道,希望是这样。两个月能赚两千八百多,菠萝包最少能赚一千六百块。那么多四千多块,额外一点的话,五千块不成问题。”</p>
钱本草:“那万一有别的意外呢?”</p>
独孤斩道:“有意外就算了。分文不赚,有何不可?”</p>
……</p>
钱本草:“字数快够了?”</p>
独孤斩道:“还差百来字。”</p>
钱本草:“不知道十点能结束不?”</p>
独孤斩道:“有点难了。”</p>
钱本草:“是啊,还得拖地,还得煮一下稀饭,然后洗澡洗衣服。”</p>
独孤斩道:“哈哈。”</p>
钱本草:“你好像很闲,如果这样过一辈子,不做别的事,能做出点事吗?”</p>
独孤斩道:“恐怕不行吧,没有动力啊!就像现在,每天都是坐吃等死,如果一辈子这样,就算不出去打工,一辈子能有成就吗。”</p>
钱本草:“没有吗?”</p>
独孤斩道:“恐怕没有。”</p>
钱本草:“那怎么才能有希望,怎么才会有可能做成一番事业呢?”</p>
独孤斩道:“我想只有孤独,只有去大城市,只有远离这屯子,才有可能。”</p>
钱本草:“为什么?”</p>
独孤斩道:“不好说。但总有这种感觉。我没办法静下来。我要一个没有旁人的环境才能做到静下心来。”</p>
钱本草:“所以,这里不适合?”</p>
独孤斩道:“很不适合。”</p>
钱本草:“不能在乡下写作?”</p>
独孤斩道:“不是,是不能在熟人或者在家写作,至少我不能。”</p>
钱本草:“不自在?”</p>
独孤斩道:“非常不自在。”</p>
钱本草:“去大城市?”</p>
独孤斩道:“无任何地方都可以,就是不能在这里。”</p>
钱本草:“压抑?”</p>
独孤斩道:“憋屈。无法呼吸。窒息。”</p>
……</p>
钱本草:“好像在听歌?”</p>
独孤斩道:“是啊。”</p>
钱本草:“哪一首?”</p>
独孤斩道:“很多。还听了一八年的歌,那时候很火的歌都听了,恍惚之间,七年时间就这样过去了。”</p>
钱本草:“什么感觉?”</p>
独孤斩道:“很害怕!很模糊!很迷茫!很无助!很独孤!很可怜!很活该!”</p>
钱本草:“还记得几件事?”</p>
独孤斩道:“只记得那一年的上海很温暖。此后几年的上海,全是寒冷的,我也是。只记得温暖了。”</p>
钱本草:“怎么回事?”</p>
独孤斩道:“恐怕是从此堕落了。一堕落就是四年!从此不分白天黑夜,除了手艺活,还是手艺活,差不多到了灰飞烟灭的程度。哎!结束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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