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风再起时第298章 碰撞
阿布紧了紧避弹衣,把一个避弹头盔递給了吴志辉,一行人整装完毕,做了个ok的手势。
刀疤脸不是广东人,南方的,说话中带着两句粤语也是地地道道的带着方言味普通话腔调。
“是!”
“这一行咱们做这个久,圈子里早就熟了,我看不如这样好了,咱们听文哥的,有些事情不一定要按照大佬说的去做”
“嗯,香港仔不讲义气的,而且又胆小。”
“好吧。”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苗子文这才冷哼一声,松开了刀疤刘,咬咬牙看向窗外,又回过头来手指点了点他:“我不希望下一次再听到这样的话,记住了没有。”
苗青山摇了摇头,目光专注的看着前面:“咱们在这里话事多久了?有人有动作那也是偷偷摸摸,你什么时候见过有这么张扬的港仔了?”
准备好了吗?
我要进来咯,不痛的。
“确实没什么本事。”
苗子文提气再度低吼一声:“告诉我,我有没有说过!”
天养志一行人带着各自的队员,扛着装备就上船了,整装完毕。
苗子文忽然动手,一拳打在刀疤刘的脸上,刀疤刘预料不及,方向盘跟着打歪,车子跟着晃荡着撞向路边,踩下刹车这才堪堪挺稳。
他语气不屑,右手操作着方向盘,左手夹着烟:“这一次,这个扑盖又找了哪个地头蛇过来,不知天高地厚。”
苗子文听到他这么说,也就只能点点头不再多说,在他心里,苗青山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刀疤刘咬咬牙,从牙缝中挤出来几个字:“大佬说什么就是什么,任何人都不能违背,一定要按照大佬的话去做。”
“不不不。”
他守在这里也有很久了,什么情况都遇到过,没钱的,不愿意交钱的,但是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阿积伸手拽起地上双手被反捆着的手哥衣领子,拉着他一起上了船,丢在船头。
很快。
上一次,他们看在钱的面子上,“原谅”了吉米仔,没想到这一次这个扑街竟然还敢卷土重来,如果这一次不干掉他,以后自己这条线就没法做。
苗子文跳进路边蹲在地上抽着烟,看着前面消失在公路上的两台车,吧嗒吧嗒的抽着烟。
苗青山负责运输线路管理的人看着河面上开动往这边靠着的船只,连吐了两口气:“快快快,打电话給大佬,看看他们到哪里了,情况有点诡异。”
这些手划船原本就是改装拆卸的,加装动力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不会撕裂船体。
这可把手哥这群人給看傻了,看着他们动作熟练的组装动作,心里嘀咕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他努嘴示意了一下后面跟着的车:“这伙人肯定有什么不一样,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小心才能做成事,知道吧?!”
苗子文点点头:“我已经带着刀疤刘他们往三号点位去了,正在路上,很快搞定,等我电话就行了大哥。”
这时候。
“好的。”
“哈哈哈”
先告诉你,我来踩场了,給足了你反应时间。
对岸。
驾驶座。
他们安排枪手去做掉刚出狱的刘玉虎,谁知道连刘玉虎面都没看到就让人跑了。
他也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会这么做事的,先提前通知?!
这件事情确实非常诡异,苗子文只能强行打断,提上裤腰带就出门了,还不忘记給大哥苗青山打电话过去通知。
“这个吉米仔我好像记得,有印象吧。”
公路上。
“啊”
在这条线路上,以前的捞家有很多,内地的香江的都有,后来硬是被兄弟两人整合成只有他们一个字头了。
这条河,苗青山他们把控的严格,不同区域以数字点位排开,由不同的人把关,手底下的人个个都不是什么善茬,身上都有案底,被他们两兄弟组合在了一起。
没多久。
就拿这个吉米做榜样,杀鸡儆猴,到时候看看谁还敢出来闹事。
“嘭!”
“说他两句而已,真他妈的把人家当他亲哥啊,跟条狗一样,这么忠心?!”
在苗子文知道线路出事的时候,苗青山其实也跟着知道了,之所以没有接苗子文的电话,只不过是在暗自盘算罢了。
“給别人当什么打工仔啊,要做就要做大一点,知唔知!”
“大哥。”
苗子文冷着脸盯着刀疤刘,手肘扼住他的脖颈将刀疤刘按在车窗上:“任何人也不可以说我大哥的坏话,更不能议论他,他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我又没有说过?”
“就这样,开车吧。”
“有!”
苗子文闻言愣了一下,虽然不理解但还是应声答应了下来,挂断电话示意刀疤刘停车,开门下去:“你们先过去,我在这里等大哥过来。”
而他们,如果不是内地严格管理,他们早就会做事更加的张狂。
对于他们来说,港仔那就是仔鄙视链的最低端,成不了什么大事的,鬼佬的律法管理的那么松懈,一个个还只是这个衰样。
“刀疤刘也是为了咱们自己考虑,有时候张扬一点做事会更加順利的嘛。”
苗青山已经做好了考虑,跟着道:“这一次香港仔做事跟以往不同,跟香港仔打了这么多年交道,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做事这么张扬的人。”
他们这些人的装备,如果不是差人说出来他都不信,但是看着又不像警用装备,什么人有这么大的底蕴,会跟他们抢这点生意啊?!
吴志辉目光深邃的看着河对岸,大手一挥:“登船,渡河!”
苗子文坐在座位上,甩了甩打满发胶的背头:“也不知道哪个香港仔喝多了,想来打我们的主意,给我狠狠打死他们。”
苗子文甩甩手,车队再度重新开动,往三号点位开了过去。
两人在后面跟着到达三号点位,但是没有跟刀疤刘汇合。
“啧”
苗青山看着河面上正在朝着这边来的四条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四条船,能载多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