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风再起时第244章 一辈子都是飞机 我唔中意鱼头标
“飞机哥说的对。”
吉米看了眼飞机,脸上笑容不变,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我吉米就是搞点小生意做一做,揾不了几个钱,也全都是辛苦钱罢了,跟大家肯定是比不上的。”
他表现的非常低调,并不跟飞机去争论什么。
两人的这前后完全不一样的表现,高下立判,谁高谁低已经不言而喻了。
“大家进去吧。”
吴志辉适时的开口说道:“还有几分钟,仪式就要开始了。”
官仔森哼哼一声,跨步就往里面走了,临走前,还不忘记多看了飞机一眼。
以前也不记得有飞机这么一号扑街仔啊?怎么今天鱼头标会带着他过来,想到这里,在门口的时候,官仔森对着门口的马仔吩咐了一句:“让那个飞机守在外面吧,就不用进去了。”
飞机还什么都不知道,他跟在后面准备进去的时候,就被拦下来让他帮忙在外围维持次序,连进里面的资格都没有。
这是和联胜的扎职仪式,各大社团的话事人都很給面出席现场,新记的老许跟大圈虎石则成同样也来了,正在跟邓伯聊的火热。
他在看到吴志辉以后,热情的打着招呼,拉着吴志辉跟任擎天聊了起来,看上去亲密的不行,仿佛前一段时间北区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
老许到底是老许在这件事情上面看得很开,说放下就放下了,重心放在自己的生意上去。
至于号码帮,恐龙就要记仇很多了,直接说自己身体不好感冒了在医院挂水,根本就不愿意过来。
但是大拳敏说,毕竟吴志辉之前跟号码帮多少有点联系,他们号码帮不去很不合规矩,会被别人笑话的,没办法,恐龙只能指派了大拳敏过来,算是很給面了。
只不过吴志辉并不在乎这些东西,他恐龙不开心就不开心,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你为了利益可以联手新记来逼迫我,那谁都没面子。
时间推移。
上午十点零八分正。
过档扎职仪式正式开始,扎职仪式跟吴志辉第一次扎职红棍的流程大差不差,因为任擎天以前就跟过邓伯手底下做事,照搬过来洪门的那套规矩跟流程。
这一次,依旧是任擎天带队,他身着一袭黑衫,腰间束着的红色束带醒目,领着吴志辉、大d、阿积、阿积、长毛一行人行至祭坛前。
任擎天缓缓吟唱,声音洪亮有力:“今日故人来”
吴志辉一行人腰板笔挺的站在他的身后,目视前方的礼台。
这个礼台比起上一次来很要大很多,而且看着也很眼熟,吴志辉看着一身红色礼袍的礼仪先生,这才想起来了。
上一次扎职的时候,还没有觉得这么熟悉,这一次看到和联胜的香坛以后这才记得。
前身以前去过山顶博物馆,在山顶博物馆里,里面就有一整套完整的祭坛。
玻璃展柜中展览着1950年代的三合会祭坛、三合会职员的礼袍、各类有关三合会的手式、口令、仪式和工具的图片,以及三合会成员所用的打斗武器。
眼前一套就是那个的完整复刻版本,一模一样,想来,这应该是和联胜的耻辱之一了,连自家的一整套东西都出现在了山顶警察博物馆里。
属实
先锋职位的礼仪先生一身红色礼袍,在与任擎天对了口令以后,抓起后面香坛中插着的三杆令旗,声音洪亮:
“承天洪运,甲子年癸酉月壬申日,我等重开香坛”
洪门三十六誓过后,依旧是来到了熟悉的奖励环节,先锋手持洪门刀以刀背拍打着吴志辉等人的后背,一个一个重复问道:
“爱兄弟还是爱黄金?!”
“爱兄弟!”
吴志辉眼神明亮,心中候补了一个答案:“兄弟黄金,我都要!”
先锋重新至与祭坛前,缓缓扫过吴志辉等人,提气大声道:“弟子吴志辉,授四二六红棍!”
“弟子雷超(大d),授四一五白纸扇!”
“弟子张志成(长毛),授四三二草鞋!”
“弟子阿布、阿积,授四二六红棍!”
新晋靓仔刘耀祖并未扎职,他这个角色吴志辉并不把他拿到明面上来,天养义他们团队同样也是一样。
四人依次授职,抬手接过封书站了起来,一手捏着代表职位的手势,一手高高举起手中封书,扎职仪式结束!
邓伯、串爆、权叔等人坐在后面,看着眼前的一众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邓伯伸手按着座椅扶手慢慢的站了起来,缓步走到吴志辉为首的一行人面前:“以后,吴志辉就是咱们新一位的地区领导人,负责荃湾跟北区,手底下双红棍双白纸扇!!”
从今天开始,他们和联胜又再度扩张大了几分。
当初在谈的时候,吴志辉的香港仔地盘并没有带进来,只带了荃湾跟北区两个地方进来。
这些都是小问题,因为说起来,这一样是属于他们和联胜地区领导人的地盘,依旧是他们和联胜的。
吴志辉这个地区领导人的阵容也绝对是最强大的,手底下扎双红棍双白纸扇,其他地区领导人谁都没有这个配置。
这本来就是吴志辉自己带进来的,也没有人会去多说什么。
仪式结束后。
和联胜早已经包下了一整座酒楼,上下两层宴席双面铺开,邀请前来祝贺的各大社团人员。
酒楼外面。
吴志辉带着大d他们跟参与竞选话事人的林怀乐三人一起在门口负责打点现场,其他社团人员不断的往里面的酒楼走:“谢谢撑场,里面请里面请,随便坐。”
吴志辉他们新扎职,林怀乐他们三个领导人参与竞选,这种事情他们当然要在外面负责现场把控了,实际也就是暗自比较争锋。
再者,今天也算是和联胜难得聚头的时候,会有不少其他社团的话事人过来,他们三个竞选人员也要趁机打好跟其他社团的关系,混个脸熟。
“呵呵。”
鱼头标斜眼看着吴志辉跟林怀乐站在一起,轻笑一声,跨步走了上去:“阿辉,从现在开始你也算是我们和联胜的地区领导人了。”
“我鱼头标还是非常愿意跟你交朋友的,跟我的关系搞好了,放心,你的生意我肯定会多加照顾的,我的地盘大着呢。”
“不然啊,和联胜的地盘虽然大,但是地区领导人也多的,有时候不经意间很可能就搞的大家都不开心,有时候自己都不懂,不知道怎么回事。”
“所以啊,你刚进来有什么不懂的,你尽管问我鱼头标就好了,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言外之意,你要想做大生意,那就乖乖的跟我鱼头标打好关系,要不然的话,你会很难过的,生意?笑话!
“谢谢标哥。”
吴志辉龇牙笑了起来:“我跟乐哥也是这样做朋友的,有机会,大家一起合作。”
吴志辉当然听出了鱼头标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解读深一点,那就是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在这里了。
说来也奇怪,其实鱼头标他平常不是这样子的,但是当他知道吴志辉第一时间跟林怀乐合作以后,他就变得非常的不开心。
所以他现在说话的语气非常冲,颇有几分要給吴志辉上课的意思,另外就是要敲打敲打吴志辉了,吴志辉站在那里跟林怀乐好的像穿一条裤子似的,这不是存心給自己添加难度么。
要知道自己的大佬串爆可是叔父辈里排名第二的人物,话事人的位置他还是很有想法的,吴志辉要是不分轻重跟林怀乐搞在一起,那大家就会很不开心!
“和联胜和联胜,以和为贵嘛。”
吴志辉看似听不懂他说话一样,再度点头:“以后我吴志辉有哪里做的不好的,标哥说就是了,乐哥,你也可以说。”
“哦。”
鱼头标听着这话,立刻就撇撇嘴不跟吴志辉说话了。
吴志辉也不在乎,看了鱼头标一眼,没搭理他了。
自己跟林怀乐的合作才刚刚开始,自己得在邓伯面前树立好形象,鱼头标不过是吴志辉跟林怀乐的一个合作的筹码罢了。
所以,吴志辉也不在乎鱼头标怎么想的。
“扑街。”
大d凑到吴志辉身边,看了鱼头标一眼:“大佬,我怎么看着他好像很不妥咱们啊?!”
“当然。”
吴志辉接过他递过来的香烟叼在嘴里:“咱们跟阿乐合作在先,他当然心里不舒服了。”
顿了顿,他看了眼鱼头标站着的那个位置,缓缓道:“我有点唔中意鱼头标。”
今天跟鱼头标第一次碰面,他就又拱火又想着給自己上课,怎么想的啊?!
“呵呵。”
大d龇牙笑了起来:“我知,大佬。”
很快。
陆陆续续大家都到齐了,吴志辉一行人也跟着进入酒楼,准备开席吃饭。
席间。
吴志辉在任擎天的带领下,依次穿梭于各个社团的桌位,推杯换盏其乐融融,社交应酬过后,这才在主桌坐下。
说起来,飞机也是够惨的,今天在三圣宫门口得罪了官仔森以后,官仔森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却心里却是记仇的很。
先是没让飞机进去,然后在吃饭的时候,也硬生生挤掉了属于飞机的位置,直接把他推到楼下的桌子去了。
鱼头标对比也并没有多说什么,自己手底下的这个飞机什么水平他还是清楚的,头脑简单,做做杀手还行,要说脑子是真的不够用。
要是让他上了桌,万一要是说错了什么话,到时候追究起来自己这个当老大的可就要跟着挨骂了,所以也并没有安排飞机。
这下,飞机连在叔父辈身边露面的机会都没有了,一个人郁闷的坐在座位上喝着闷酒,时不时抬头看一下楼上主桌跟副桌的位置,眼神充满渴望。
飞机太想进步了。
他太想融入他们那个核心圈子了,而且,他还有一个不曾对别人说起的理想,他也想做话事人。
所以他特别希望有一个冒头的机会,现在一众叔父辈面前混个眼熟,先醒目点,以后再选。
可惜,他连坐副桌的资格都没有,看着坐在副桌的吉米,槽牙紧咬。
楼下仰望楼上,一众低人一等被踩在脚底下的感觉油然而生。
正在跟大d他们喝酒的吉米无意中看到了抬头上看的飞机,透过栏杆与飞机对视了一眼,一撇嘴扭过头去。
“不就是一个臭走私的嘛。”
飞机咬牙低声嘟囔了一句:“等我飞机有机会肯定盖过你,我就差一个机会而已!”
酒楼外面。
马军开着车子跟了过来,特地在外面等了好一会等里面开席了,这才带着人进来。
再后面。
电视台的新闻车紧跟,金梦媛坐在车里,眼睛瞪的跟铜铃一样,拿着相机,时刻准备视奸里面。
酒楼里。
外面的马仔匆匆走了进来,来到主桌,语速快速的说道:“北区的差佬马军带着人过来了,他说他们要进来检查,说我们涉嫌社团集会,要进来搜查。”
“哪里来的差佬啊?!”
邓伯皱了皱眉,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冲吹鸡道:“吹鸡,安排个人下去把他们打发走,别让他们影响我们的事情。”
“好的。”
吹鸡点了点头,这种事情当然要他话事人来安排人处理了,正要开口说话呢,一旁坐着的鱼头标却抢先一步开口了:“马军?巧了,上午我们进三圣宫的时候,就遇到了他们。”
“说来也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马军好像是来找辉仔的吧?我看不如这样好了,就让辉仔下去处理吧,怎么样?”
“别到时候差佬死咬着不放,搞乱了咱们和联胜今天这么大好的日子,败了大家的兴致,在其他社团前面丢人现眼,传出去都让人笑掉大牙。”
任擎天听着鱼头标的话,斜眼看了他一眼,笑呵呵的端起酒杯来抿了一口,并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