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风再起时第197章 做人要靠自己跪下
做人要靠自己，跪下！
红磡辅道。
冲锋车离开香港仔警署，从红磡隧道出来行驶上辅道，回到了先前打劫冲锋车的位置，把车子停了下来。
后面的小树林里，被手铐锁着的几个差人还在这里呢。
“辛苦了各位长官！”
阿布摘下警帽夹在腋下，目光扫过他们几人，抬手把手铐钥匙抛給了天养志，上去帮他们把手铐打开。
“冲锋车被人劫走，这件事如果泄露出去，我们要倒霉，你们几位怕是更要倒霉吧？”
他抬手拍了拍冲锋车车头：“怎么做，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如果要是有差人找我的话，我肯定会找你们几个。”
阿布大手一挥，直接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要要不要跟上头汇报啊？”
“汇报个屁，伱想被革职啊？反正又没有发生什么，报上去干什么？等着被警队革职啊？”
不过，一般人的反应确实也应当如此，因为许警司确实給了宋子杰一个机会。
张景良枪口一转，面无表情的再度呵斥一声：“跪下！”
两人眼神交流了一下，心照不宣。
“呼”
“不用了。”
张景良跟着就要示意专家上去看，但是华文杰却抬手把后备箱盖了起来：“找死啊，在这里看，被人发现了怎么办？人多眼杂。”
张景良目光闪烁的回头看了眼警署的办公大楼：“你们先过来，我感觉我已经被包围了。”
张景良是被敲车窗的声音吵醒的。
威廉带来的鬼佬专家操着一口蹩脚的普通话跟着说道，有些期待的搓了搓手。
“thanksir。”
“他张景良又是鬼佬的人，我要是出面动他的话，会牵扯到很多东西，他们肯定出面办事，搞不好还会趁机做文章。”
“不早了，可以了。”
“那就太谢谢威廉警司了。”
“但是，我还是一眼就看中了你，因为我觉得，一个人怎么样是在于他自己，他的家人做了什么跟他没有关系。”
别墅里。
威廉情急之下也不说英文了，冲张景良摆手：“有话好好说，文物的事情算了，我不追究你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搞定。”
这些当领导的，cpu下属的本事真的一个比一个厉害。
华文杰扳机扣动，微冲枪口往外喷射着火舌，瞬间将面前准备拔枪的鬼佬警员打成了筛子，身体颤抖着倒在地上，直接扑街。
许警司自然而然的跟话：“我这个人最欣赏你的也就是这一点，你跟吴生一样，都是有底线的人，为人正直，也不愿意跟鬼佬同事打交道的人。”
“一旦离开了警署，没了警署的威慑，他们岂不是可以肆意妄为了？！”
宋子杰抬手敬礼问好，目光扫过吴志辉，他记得吴志辉这么一个人，有印象，上次在荃湾处理跛忠的时候。
但是宋子杰这个不一样了，他哥哥宋子豪在湾湾被抓，这么大一个伪钞大王摆在面前，宋子杰自然而然的就受到了影响。
“怎么了？！”
张景良并没有搭理他，伸手一指别墅外面的院子，华文杰带着一个小弟就出去了。
他伸手把面前桌子上摆着的档案袋往前一推，努嘴示意了一下。
威廉虽然不懂青铜器，但是却知道，这个挂上了战国时期名头的青铜器肯定是有研究意义的。
“那就下午五点，威廉警司带着人来警署，咱们先在警署见见他，可以的话，再详谈。”
“放心。”
任擎天笑的跟个弥勒佛似的：“既然演，那就要演的真一点咯。”
张景良抬手看了看腕表，給威廉派了支香烟：“应该在路上了。”
得有好一会。
“嗯。”
张景良察觉着他的目光点了点头，看向华文杰：“华生，这里总应该安全了吧，把你们的东西拿出来吧？！”
华文杰看着张景良：“我们要的东西带了没有？”
“吴生拿走了。”
灯光打亮，空调往外吹着冷风，进入屋内以后，威廉就看向了张景良。
“人呢？”
张景良笑了起来，摸出香烟来給华文杰派了一支：“当然要小心一点了，东西带来了没有。”
许警司满意的点了点头：“吴生对张景良颇有研究，也早就掌握了张景良的行踪，这件事他会帮你的。”
华文杰神秘兮兮的走到后备箱，打开来努嘴示意了一下里面的两个帆布袋：“都在里面了。”
“鬼佬。”
宋子杰看着许警司的动作，伸手把它拿了起来，绕开封绳，取出里面的卷宗来。
“今天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警署门口，明天他们就可以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里。”
宋子杰听着吴志辉的话，不再有任何的犹豫，重重的点头：“这件事情交給我。”
“好！”
一台老旧的黑色轿车停在了他们的跟前，车门打开，车上下来四个年轻男子，一个个穿着朴素，身上脏污，看着就像是难民一样。
“这帮鬼佬就是典型的端起碗来吃肉放下碗筷骂娘，既然这样，那就要打，打到他们怕，打到他们扑街！”
许警司思考了一下：“会不会太早了一点？”
这倒是把威廉給看愣了，张景良什么时候有这么多钞票了？
“嗯。”
打开后备箱，伸手将铺在后备箱上面的毛毡布掀开，露出了下面将后备箱铺的满满的钞票来。
他拿着电话，并没有立刻打出去，而是夹上一支香烟思考了一下这才給许警司打了出去：“哈哈哈，老许，我又来了。”
华文杰听着张景良的话，语气不可置信：“他们怎么会跟吴志辉搞在一起？他们又怎么敢假扮差人？一台冲锋车、差人制服，怎么来的？！”
任擎天思考了一下，说道：“我觉得，按照阿辉的心思，其实他多多少少猜到了你的身份，你就是我的关系。”
沙发上，许警司坐在那里，手里夹着一支香烟。
“等一下。”
“没听到他们说了吗，他们要是有事咱们也会出事，管他们干什么，一个月几百块薪水啊？！”
张景良拉开自己的车门：“那就跟我们走吧，换个地方。”
华文杰听着张景良的话，应了一声随即挂断电话。
在他们离开后不久。
“是的是的。”
许警司分的很清楚，并不胡乱邀功：“你的表现很不错，这一年多时间破了大大小小的案子很多，按照常理来说，你早就应该是督察了。”
华文杰闻言沉默了下来。
华文杰手持微冲，看着他们：“谁动谁死。”
张景良表情凶狠的挥动着微冲，“咣咣咣”一下比一下用力。
“我需要一个办事人，办事人出面帮我办事，所以，我选中了你。”
华文杰听着他这么说，也就没有再继续多说什么了，想想又觉得不安全：“既然他们这么做，那就不是等着张sir你从警署离开么？”
张景良坐在凳子上，整个人如同入定一般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一旁的路灯往下投射着惨白的光，让张景良的脸色看起来越发的惨白。
许警司摸出香烟点上：“一个人的成就，不应该被他身边其他的因素而埋没掩盖。”
张景良看着威廉，一如既往的露出了谄媚的笑容来。
“嗯。”
“是啊，怎么来的？”
“我草你妈的！”
在他们管制的香江，鬼佬绝对不允许有张景良这种扑街对自己的主人龇牙咧嘴。
车队行驶在沿海公路上，已经沉入海面一半的太阳只露出半个火红，倒影在海面上，将整个海面都染红了。
他咬咬牙，冲华文杰低吼道：“现在，立刻，带着你的人带上你们的家伙来警署外面，守着我，警署里面也不安全了，咱们必须尽快撤离。”
“到时候，咱们可以直接把这批文物拿下来，一分钱不用出，有没有兴趣接触一下？”
威廉惨叫了起来，整个人被掀翻在地。
威廉准时出现在了香港仔警署的大门口，与早已经等在门口的张景良汇合。
“粗鲁，小心点小心点！”
“会，会！”
“thanksir！”
华文杰点了点头，努嘴示意了一下手下，手下去外面打开后备箱把帆布袋拎了下来，放在了桌子上，发出了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张景良低吼了一声，抓着手里的微冲来，“梆”的一下重重的砸在威廉的脑袋上。
“哈哈哈”
停车场上，一台黑色的桑塔纳轿车停在车位上，看着车上的灰尘，也是有相当一段时间没有开过了。
“好。”
“那原本预定的打劫英资银行的事情”
“啪！”
这个年代，警队在选警员的时候，确实还没有背景调查的习惯，因为一调查，很多人可能都过不了关，因为社团人员的基数在那里。
威廉看了眼华文杰一行四人，皱了皱眉头拉着张景良到了一旁，小声的嘀咕道：“这群人行不行啊？一个个看着就脏兮兮的，跟难民一样。”
“哦？”
他的脖颈上，挂着自己心爱的徕卡相机。
张景良攥着电话，目光闪烁的看着车窗外：“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不不不，我没有栽培你什么，我只是給了你一个机会而已。”
“只不过，你因为你哥哥宋子豪这个伪钞大王在湾湾被捕的原因，很多高级督察都不敢选你，甚至，你可能毕不了业。”
这个独栋别墅，就是当年张景良送給鬼佬威廉的。
宋子杰回答道，他也不傻，参与了一点过程，对这件事情有所了解。
“好。”
“哒哒哒！”
“好。”
鲜红的鲜血自身下流淌而出，在地板上扩散开来。
张景良冲华文杰招了招手，华文杰走上来把微冲递給了张景良。
“呵呵。”
张景良这才看向跪在自己面前的鬼佬威廉，冷冷的盯着他：“怎么？现在知道跟老子说中文了？我他妈的还以为你不会说中文呢。”
“张总督察。”
说到这里。
“天养志他们跟吴志辉的人刚刚假扮差人进入了警署，开着冲锋车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光明正大。”
·····
西贡警署。
许警司听着任擎天的话，只得点头：“阿辉是你选出来的嘛，你最了解他，你都这么说了我能怎么办？”
围着车子转了一圈，张景良打开车门又坐了进去，重新拿起电话来打了出去，他是打給鬼佬警司威廉的，威廉接到他的电话，语气非常不好。
宋子杰投来感激的目光，真心实意的道谢。
“都别动！”
宋子杰抬脚跺地抬手敬了个礼，提气声音嘹亮的大声应到。
只不过，自己要离开这里了，逃离这里去出去寻一个落脚点了。
他擦的非常仔细，非常认真，一丝不苟，直到车子被擦的干干净净他这才停下来。
威廉闻言思考了一下，好像也是这个道理，想想也就没有说话了。
不等威廉说话，他跟着说道：“我已经安排有经验的人看过他们带来的一个样品，确实是真的，约定好今天见面，如果谈的不错话，可以交易。”
“下午好，sir！”
“这个时候，再把你提上来，谁都没有话说了，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确实也是困扰了宋子杰很久的问题，他一直不理解，自己跟哥哥宋子豪没有任何来往，但为什么却处处受他的影响。
“下一批？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
“好，我心里有数了。”
他多看了吴志辉一眼：“那就等你们的好消息！”
宋子杰语气诚恳，提气大声回道：“全靠许sir栽培，当初愿意給我机会。”
张景良打开了后备箱，拉开帆布袋袋子，露出了里面的钞票来：“只要你的东西没问题，钞票就不是问题。”
身前烟蒂满地。
“我的意思是，文物而已，多如牛毛！”
“跑，直接跑，不能有任何停留，以前剩下的钱也足够咱们换个地方东山再起了。”
许警司自然而然的看向了身边坐着的吴志辉，简单的铺垫一下进入下一个话题：“想必你也见过他了，那天晚上在荃湾，我让你去抓小坂一郎这件事，对吧？”
威廉再度想开口说话：“你”
“！”
张景良眼神阴冷，闪过一丝冷意：“而且，我还知道有一个地方肯定还有钱，有更多的钱，我会带你们去拿的。”
皎白的月亮悬挂在天上，随着乌云的涌动，将月亮遮掩了起来，快速吞没。
“他妈的！”
“吧嗒！”
吴志辉坐在旁边，夹着香烟默不作声的听着，心里却暗自发笑。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当初是我从警校里面亲自挑选出来的吧？”
三四年的时间，已经三十六岁的张景良事业不退反而快速的完成了爬升，在四十岁的时候坐上了总督察的位置。
“……”
“你鬼佬不让我升职，那我就操翻你的人！做人，要有狼性！”
就这样。
“只不过，很可惜，还是因为你哥哥宋子豪的原因，我向上级推荐过好几次，但是都被上级給回绝了，他们的目光始终带着偏见。”
“那就看看？”
领头的华文杰看着张景良，直接就走了上来，操着一口普通话：“有意思有意思，竟然选择在了警察局门口见面，够大胆。”
华文杰看着这满满的钞票，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宋子杰摇了摇头。
“那换个地方。”
“该死！该死！”
····
香港仔警署。
张景良撇撇嘴，看向威廉：“你说，他们要是个个跟大老板一样，何必千里迢迢跑到香江来寻找有能力接手的人啊？”
“真理，向来都是靠自己用拳头打出来的！”
许警司看着进来的宋子杰，笑呵呵的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多礼：“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叫你过来么？”
“就按照他的想法来吧，这一次，我全力配合他，需要我帮忙做什么，我全力配合就是了。”
作为长毛手底下专门负责盯梢的马仔，现在他都已经开始有经验了。
张景良手指发力紧紧的攥着电话，指关节发白：“到现在，都没有听到冲锋车被劫的消息传来，你说奇不奇怪？！”
许警司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我曾经多次向上级推荐过你，但是，你知道的，因为你哥哥宋子豪的原因，他们向来都是拍死不让你上去。”
（就比如我：我的书友大佬们支持我撑我，花钱订阅我写的故事，还給我投月票、推荐票、打赏，我跪下来叫他们一声大佬怎么了？怎么了？！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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