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随身训练场第七十三回 佳人明月夜妖魔饕血餐
像赵梦雪身体里存有陈团的真气护身,沈雁青那边自然也不会少,陈团的天书真气,脱胎于最是中正平和的神龙宗真气,对毒的抗性非比寻常,就算是一些下三滥的迷药,也完全不能起作用。
再加上升为总捕头之后,沈雁青平时都是带队行动,在这京畿州内,陈团又随时可以支援到她,所以陈团才这么放心沈雁青活动。
月下的京城安逸如水,经过赵梦雪的努力,京城这边的百姓过得日子,已经明显的好了起来,家家户户平安之余,也多了许多笑颜。
飞在半空中的赵梦雪向下面扫视了一下,心中不由自主的生起了一些自豪感。
陈团也适时的在赵梦雪耳边夸赞道:“大景的百姓都应该感激你,辛苦你了。”
“嗯,我只是……力所能及的做了些分内之事而已。”
“哈哈哈,你做的可不仅是分内之事,你信不信,不出今年,就会有百姓给你着书立碑,家里供起来你的长生牌?千万年后的史书上,也会把你这位贤臣的功绩大书特书,通篇都是你的清名?”
“唔……”
听到陈团这么夸赞,赵梦雪说不开心肯定是假的,但她也知道,她能有今时今日,最大的功臣莫过于身前的这个男人。
被水汪汪的眼睛柔情的注视着,陈团感觉心都快化了。
夜色迷离,明日大婚,不急不急。
陈府的婚宴,说实话排场不小,但来宾却很少,一张桌子都坐不满,毕竟除了赵梦雪那边的属下之外,她和陈团,都没有想要宴请的宾客。
唯一让所有人大跌眼镜,惊愕不已的,那就是赵暮雪以真容现身,作为娘家的来宾,送了赵梦雪出嫁到陈府。
赵梦雪的那些属下们,可从来不知道赵梦雪还有个同胞姐妹,被突然出现的赵暮雪惊的手足无措,出了不少洋相。
只有陈团和赵梦雪并没有多惊愕,姐妹情深是一码,赵暮雪能暂时放下景皇的工作和身份,以真身来送姐姐,已经让赵梦雪满意的无法言喻了。
只是她也只有今天才能以赵暮雪的身份示人,今晚作为娘家亲眷,她会在陈府客房住一晚,明天一早,她很早就得赶回宫里去准备早朝,以后再以真容示人,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大景现在虽然盛世可期,但还处于最前期的状态,赵暮雪就算是要暴露真身,以女帝的身份见人,也还得等上几年,待一切安稳以后,才有那么一些些机会。
过门拜堂之后,陈团让姐妹俩回去房间里说话,自己留在了客厅,稍微应酬了一下赵梦雪的那些属下们。
说起来,这些人可都是大理寺的官差,陈团这个大理寺右少卿,也同样是他们的上司。
但跟六扇门那边差不多,这些人都把陈团看做是自家姑爷的多,当做上司看待的少。
谁叫陈团从来不管大理寺的公务呢。
说说笑笑,热热闹闹,一时三刻,宾主尽欢,这些人很快就对陈团告了辞,把时间都还给了这位新郎官,去洞房花烛夜。
陈团这边自然是开开心心的回房去了,花烛夜,挑盖头,交杯酒,合阖礼,从此同房又同心,携手同行度余生。
却说这些属下们离了陈府以后,一边放肆的讨论着顶头上司的婚事,为终于磕成了这对壁人而兴奋,一边向着通往各自家宅的道路前进。
到了路口,一波人边两波人,下一个路口,两波人变三波人,商量好明日假期的去处,便是各回各家。
只可惜,不是所有人,都安然无恙的回到了家……
却见一个喝的稍微有点多的狱丞,正摇摇晃晃的走在京城的夜路下。
时间已晚,这附近又没有什么酒肆红馆,大街两旁的店铺都已经上好了门条打了烊,晚风吹起了这些个店家不收的招牌旗,也吹的这位狱丞一哆嗦。
五月,京城里还没来得及闷热起来,这京城里的夜风,还是有些凉的,祛燥醒酒的效果还在。
这狱丞姓张,在大理寺上职也有个十来年了,也是最早跟随赵梦雪的那一批“老人”之一,只是他的实力实在不咋地,唯有忠心耿耿值得称道,所以被赵梦雪留在了大理寺里调用。
当初陈团刚到京城的那个夜晚,被去客栈见陈团的赵梦雪带上,为她站台助威的人里,就有这位张狱丞。
夜风虽凉,不过老婆孩子热炕头,温暖的家,也就在前面不远了,醒过来酒的张狱丞,便向着家的方向继续前进。
忽然,后边的巷子口,一只簸箕突然摔倒下来,在这个静寂的街道上,动静显得特别大,把张狱丞吓了一跳。
回头一看,却有个黑漆漆的像是夜猫的东西窜了过去,似乎就是这好事的家伙干的。
张狱丞没有多想什么,转身正要继续回家,突然,他瞪大了眼睛,寒毛直竖,身体里仅剩一点的酒意,立刻就化作了冷汗,从他额头渗了出来。
他的眼瞳里,倒映出了一个浑身惨白的女子,正在黑黢黢的街道中央站着。
女子一身白衣,白发白眉,除了乌黑的眸子,还有红的像是在渗血的两片嘴唇,身上全都是白色。
在这么静寂的夜晚,突然见到这么模样的女子,着实有些吓人。
更诡谲的是,注意到张狱丞向她看来,这个惨白的女子,还对张狱丞勾起了殷红的嘴角。
“喵呜!”
刚才跑过去的夜猫忽然凄厉的叫了一声。
再看街道上,那还有什么惨白的女子。
当然,也没有了张狱丞。
次日,五月十一日,就在张狱丞家不到半里地的巷子里,有收夜香的夜香郎,被满地的红水滑倒,仔细一看,却看到了被剥皮拆骨,挂在了半空中的张狱丞残躯。
夜香郎被这恐怖的一幕,吓得失了语,逃窜是撞翻了巷子口的包点铺的灶头,早起的包点铺老板见夜香郎浑身是血,这才报了官。
后来经仵作检查,张狱丞身负近六百刀,除了一张似乎特地被留下没动过的脸,他身上找不出一块好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