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1/2)

作者:丧心病狂的瓜皮

末段爱情第一百零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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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小羽勉强扶着墙壁,可是渐渐腿也站不住了,只能整个身子往下滑,扑通一声跪坐在地上。

瓷砖是冰凉的,付小羽用手捂住小腹,他总是提前打针,所以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过这么可怕的感觉,生、殖腔的绞痛剧烈到像是在对着他嘶吼。

他先是用手按小腹,可是紧接着却不得不用手狠狠掐着那里的皮肉来转移那种痛苦。

那一瞬间,他脑子里仅剩下的感觉就是恐惧。

他好想要一个alpha把他摁在地上贯、穿。

这个念头,让他恐惧得浑身发抖。

如何应对期,是每一个oga在分化后都必须要非常认真地学习的知识。

身为oga,意味着要比alpha和beta面对着一个更加诡谲的世界。

他们必须要更加谨慎、更小心,因为任何一次发、情期处理失误,都有可能导致人生彻底失控。

某种意义上来讲,oga天生比alpha成熟,因为他们在更早的时候,就用更本能的方式去明白了一个真理——

欲望是危险的。

付小羽不允许自己失控。

大学时他修过一门风险管控的课程,很轻松地拿了a+。

他以同样强硬地姿态管控发、情风险,他每周健身三四次,一个月去检查一次和腺体,保持健康的体魄意味着他的发、情期非常稳定可控;去娱乐场所时永远随身带着护颈;

他冰箱里始终储存着三种强度的抑制剂,最低的那种可以让他居家休息,最强效的那种甚至可以让他短时间内保持着平时的状态去工作一会儿。

可是为什么?

他明明已经这么努力地做一个优秀的、能够自控的oga,却还是要面对这件事。

是因为感冒吗?是因为心情不好吗?

还是因为自己没有做到天衣无缝。

付小羽跪在地上,那一瞬间,他恨自己的无用,恨到咬牙切齿。

可是太过强烈的情、欲燃烧着,好像是在用脆弱的肉身孕育着一轮烈日。

撑不住了。

真的不行了。

付小羽把脸贴在冰冷的隔间墙板上,颤抖着掏出手机打开微信联络人列表,忽然感觉好绝望。

满满当当的列表,满满当当的陌生人——

生意伙伴、下属、其他公司的商务、他的工作助理。

他生活在离家很远的大都市里,他的生活圈子充斥着工作范围中的人际关系,他不能打给这些人,告诉这些人“他了”。

他的朋友其实只有韩江阙,他能找的也只有韩江阙。

付小羽的手指甚至已经按在“韩江阙”的名字上,他明明忍耐着强烈的痛苦,可是却很久都没有拨出去。

下一秒,他手指往下滑了几下,然后把手机放到了耳边。

“许嘉乐……我现在在地下一楼的卫生间里。”

付小羽闭上眼睛,前所未有的羞耻和无助淹没了他。

他听到他自己的声音,颤颤的、带着一种罕见的脆弱:“我、我发、情了,你能来一下吗?”

人没办法解释自己每一个当下的选择。

付小羽也不能。无论是任何一种理性的逻辑出发,他知道自己都不应该选择向许嘉乐求救。

但是另一方面,当他把灵魂放空,以更高一个维度、以上帝角度俯视自己,有些东西才会变得清晰。

一个oga发、情了。

oga心里清楚地知道,随之而来的很可能是一场突然的性、事。

他的面前有两个alpha可以求助:

一个是相识十年的朋友,是曾经喜欢的人,亲近程度10;

一个是相识不到半年的工作伙伴,他们争吵过好几次,关系一般,只是因为酒醉产生过一次暧昧交集,亲近程度1;

但是oga选择了后者。

所以问题的本质其实很简单,和逻辑无关,只关乎生物的本能,关乎荷尔蒙流淌的方向。

如果真的是阴差阳错、上天注定今天他必须要做、爱。

付小羽想,他会选择自己清晨绮梦中的那个人。

……

停车场里。

“韩江阙,你干嘛?”

卓远迅速地冷静下来,故作惊讶地问。

韩江阙已经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他转过身看着卓远,拳头仍旧是紧握着的。

卓远不由往后倒退了一步,但是马上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刚才已经说了,我是看到这辆车轮胎有点问题,文珂又那么不舒服,想赶紧帮忙送他去医院,这有什么错吗?你怎么随便就在大学里动手打人?看来你还是和高中时一样,是个暴力分子啊——”

“卓远,我说了,我不需要你帮忙。”

文珂咬紧牙说。

他刚刚松了口气,可是肚子里面却实在折腾得他不得安宁,只能虚弱地转头看向韩江阙:“韩小阙,我、我肚子疼……”

“我知道。”

韩江阙顾不上去看卓远,径自往文珂这边走了过来,本来挡在他们中间的几个alpha顿时吓得纷纷退开,他们显然并不想成为下一个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人。

“让我看看,小珂。”韩江阙把文珂紧紧地抱住了,他直到这时候才松开拳头,一边用手掌捂住oga的肚子笨拙地摩挲着,一边对蒋潮说:“去开车。”

蒋潮马上走到奥迪车边,可是刚打开车门,就忍不住皱了皱眉,转头低声说:“轮胎被人扎瘪了。”

韩江阙的眼睛像利剑一样看向了卓远,他现在暂时不能理清头绪,可是他本能地察觉到,这里面的事情都太奇怪了。

卓远不由紧张了一下,但是想到他已经吩咐过下药的人要把矿泉水瓶收走,不可能有什么实证残留,他又勉强安定了下来,耸了耸肩说:“干什么?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我可没做什么,你可别冤枉人。毕竟再怎么说,之前,我也是文珂丈夫,关心一下他有什么不对?”

他说话时看着文珂。

oga环着韩江阙的脖子,把脸蜷缩进了韩江阙颈窝,小声说:“韩江阙,我还是疼,想去医院看看。”

韩江阙顾不上搭理卓远,也低头道:“我知道,没事,我的车停在外面,我抱你过去。”

他们俩在说话,所以都没有理卓远。

文珂虽然还是痛得脸色苍白,可是眼睛里却仿佛放着光,对着韩江阙很小声地说着悄悄话,拉着alpha的手牢牢地放在自己软软的肚子上,像是在撒娇。

卓远死死地盯着文珂。

文珂没有环着他的脖子撒娇过。

这么可爱的样子,他从来没有看到过。

卓远忽然想起文珂在演讲时说的那些话,有时候他宁可文珂怨怼、恨他,也不希望文珂就只是那么淡淡地形容他们的婚姻——

只是没有爱情而已。

十年了,你真的没有爱过我吗?

他看着文珂,那一秒忽然有种强烈的嫉妒泛上了心头,强烈到他真的完全忘记了自己设计的布局,强烈到那一瞬间,他委屈到想要流泪。

“文珂,我只是想关心你。”

卓远又重复了一遍,那一瞬间,他自己也相信了这句话。

他想标记这个oga,不仅是得到文珂,也是因为他想要对他好。

文珂转头看了他一眼,但只是很冷淡地一眼,目光在他身上扫过,好像扫过一个保险杆、一个垃圾桶没什么两样。

韩江阙直接把文珂横着抱了起来,寒着脸对卓远道:“我知道一直都是你在捣鬼,卓远。无论是什么把戏,我今天没有查出来,以后也会查出来。就像十年前的事一样,你不要以为你能逃得掉。”

卓远忽然有些心惊肉跳,哑声说:“你什么意思?”

韩江阙的眼神深沉而冰冷,卓远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浸了冰水一样,他忽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慌乱,又问道:“你在说什么?”

但是韩江阙却不回答了,他抱着文珂一步步往停车场外走去。

蒋潮走了两步,又转头死死地盯了卓远一眼,才跟着韩江阙离开了。

……

许嘉乐接到那个电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

不是发、情这件事本身让他震惊,他谈过许多次恋爱,应付起oga的发、情期称得上得心应手。

他吃惊的是——

第一,t付小羽为什么会在外面发、情,这不是一个刚刚分化的十二三岁的oga,这是个25岁的成熟oga,不该这么鲁莽。

第二,t付小羽为什么会找他?

事情紧急,他一边拿着电话一边快步往地下一楼跑,但是脑子里却很混乱。

地下的oga卫生间处于一个小角落,很偏僻、所以也没什么人在。

但是许嘉乐进去之前还是迟疑了一下,最后很机灵地从另一侧储物台上把“打扫中,禁止入内”的牌子拿了下来摆在oga卫生间外面,之后才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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