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刑，这日子越来越有判头了第5章 贵妇鸡
王大宝家搜到的证物被送进检验科，等待结果时，王嘉歌把梁静和王大宝的所有背景信息都查出来了。</p>
梁静那儿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关键是王大宝。</p>
这厮在5月1日到10日期间多次上网搜索过关于杀人、分解、怎么处理尸体不会被发现的问题。</p>
而根据他的定位显示，他经常出入一个叫“紫恋”的ktv。这个ktv警局的人也不陌生，因为那儿三天两头出事，不是打架就是猥亵，名声臭得很。</p>
李为当即决定去那地方看看，王嘉歌说：“你就这么杀气腾腾的去不把人吓跑才怪。”</p>
李为想想也是，所以邀请王嘉歌一同去，出于安全考虑还带上了赵西安，欧阳作为保险公司调查员当然不能放过查案的机会，所以也跟了上去。</p>
三男一女走进ktv，点了个包房喝酒唱歌。没多久进来一个服务生上酒，李为直截了当地问道：“你们这儿有没有特殊服务？”</p>
服务生愣了愣，随即连忙笑道：“我们是正规场所，绝对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们放心。”</p>
欧阳无语地怼了下李为的腰，给服务生敬了杯酒：“他喝多了，你别在意。这不我哥被戴绿帽子了，心情不好，所以想来咱们这儿放松放松，换换心情嘛……”</p>
服务生摇着手拒绝喝酒，不过警惕感倒是减轻了不少：“不会不会，大哥一看就是性情中人，能理解能理解……”</p>
说着，服务生扫视了一圈，在看到王嘉歌时迟钝了一下，笑道：“不过大哥们出来放松，怎么还带个妹妹？”</p>
服务生的警惕心再次提了起来，欧阳正想着要怎么解释，王嘉歌就不耐烦地砸了酒瓶子：“怎么，怕姐包不起啊？”</p>
服务生连忙道歉赔笑：“不是这个意思，姐您别生气……”</p>
王嘉歌霸气地把脚放在酒桌上，像个大姐大一样对服务生说道：“把你们这儿最能干的鸭子都给我叫来，我全要！”</p>
服务生还是装作听不懂：“姐，我们这儿是正规经营，没有……”</p>
“咣当！”王嘉歌一脚把果盘踹飞，骂道：“妈的，有没有？没有把你们老板叫来！”</p>
服务生还是有所顾虑：“姐，我们这里是正规经营，真没有什么不好的东西，您别为难我了，我就是一个打工的……”</p>
“不好？这也不好吗？”</p>
王嘉歌从她的私人香奈儿包里抽出一搭钱扔给服务生，明明年纪轻轻倒是一副酒场老油条的架势，再加上她出门前给自己捯饬的这一身：十厘米红色漆皮高跟鞋加黑色渔网袜，浓艳的烟熏妆加上夸张的黑眼线，外头的红风衣一脱，底下一件紧身的黑色小吊带包裹着一对呼之欲出的大白兔，一举一动间尽显风情。吓得几个大男人从进门开始都没敢往她那儿瞅。</p>
“姐……这……”服务生捏着钱，看了看钱，又看了看王嘉歌，一脸的为难。</p>
欧阳一唱一和：“王姐王姐，算了算了，别生气，犯不上的，他这没有的话我们去别的地方消费！”</p>
王嘉歌心领神会，把钱抢回来塞回包里就要走：“妈的这不浪费我时间吗！走了哥，啥破地方以后再也不来了！姐回头就举报你们！”</p>
一听这群大客户要走，送上嘴的肥肉要飞了，这下服务生终于急了，连忙拦住几人好一顿点头哈腰。</p>
见他道着歉退出了门，不一会儿进来一个更高级的服务生，简单询问过后给了几人一个菜单。</p>
王嘉歌：“我要帅哥陪我喝酒，你给我菜单干嘛？”</p>
服务生笑着解释说：“我们没有帅哥，但是菜不错，您看需要哪一道？”</p>
说着，把菜单翻到最后，原来每一道菜都对应着一个陪酒员。</p>
王嘉歌随手点了两个，然后把菜单递给李为：“哥，你点两道呗。”</p>
李为仔细翻着看了看，都是些年轻漂亮的小女生，有一页的信息被涂抹掉，只留下了半张照片，这引起了李为的警觉。</p>
“这女孩不错。”</p>
服务生看了眼，连忙道歉：“哥不好意思，这道菜下架了，以后都不卖了。”</p>
李为冷下脸色，把菜单往桌上一扔：“怎么个事？瞧不起人是吧？我点谁谁就没有，找削是吧！我今天就非要这女孩不可了！老赵！”</p>
“好嘞哥！你小子怎么个事？”</p>
赵西安配合地操起一瓶啤酒站了起来，又高又壮的体型吓得服务生连忙如实交代：“哥，对不住啊哥，这道菜真没法上，这女孩死了。”</p>
李为还要问，可服务生只说是出了车祸，其他不清楚。王嘉歌让服务员去安排，怪李为太急躁了，容易打草惊蛇。</p>
陪酒员们很快进来了，一共五个，两男三女，打扮得花枝招展，一进来就往几人身上挤。</p>
李为和赵西安被小姐们簇拥着不知所措，再看欧阳和王嘉歌，他俩简直如鱼得水，搂着陪酒员们说笑喝酒，尤其是王嘉歌，公费“找鸭”美得她乐不思蜀。</p>
酒喝得差不多了，欧阳提出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赢的人有钱赚，输的人要接受惩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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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陪酒员都没什么心眼，又被灌了酒，属于半梦半醒的状态，看到有钱赚就上赶着去，还真爆出了几个大瓜。</p>
有个女孩说：老板把她们的一个同事强了，女孩闹了几天，然后就再也没见过她了，同事们都说她被老板灭口了。</p>
李为问：“是不是菜单上被抹掉的女孩？”</p>
那人说：“是的。”</p>
“她叫什么名字？”</p>
“温暖。”</p>
“什么时候的事？”</p>
“半年前。”</p>
回到警局后，王嘉歌立刻调查了这个名字的信息，可惜再用什么高科技都查无此人。</p>
欧阳推测说：“这可能是个假名字，谁好人敢用真名出来卖？”</p>
众人觉得有道理，王嘉歌又拿出手机，在某音和某手上输入“温暖”这个名字，点击搜索用户，有是有，不过同名的用户太多。</p>
李为：“你觉得她短视频用这个名字？”</p>
王嘉歌点了头：“试试呗，万一真是呢？”</p>
欧阳笑道：“我以为通讯科都是依靠高科技查人的……”</p>
王嘉歌翻了个白眼：“管他黑猫白猫，能抓耗子就是好猫。”</p>
王嘉歌根据那女孩的半张照片构建了人物面部图，众人对照着刷起手机，除了一些没作品匿名用户，大多都是有头像或者发过露脸视频的，从头像到主页一个个寻找，终于找到了跟照片吻合的对象！</p>
可喜的是，那名用户发过作品，虽然没露脸，但最近发布时间是在一个星期前，这就说明女孩还活着，没像传言里被老板灭口。</p>
王嘉歌翻阅了她的几个作品，发现都是在拍一些外景，而且所有作品都有一个共同点：视角都是从上到下，拍楼下的一些阳台和树木。</p>
“这么漂亮的姑娘要是拍擦边视频肯定火……”周以惋惜道：“楼下有什么好拍的？”</p>
李为接过手机翻看了几个，突然心里咯噔一下。</p>
这女孩拍的，都是林子斌家的阳台！</p>
李为猛然想起了什么，他连忙掏出手机查找最近消息，找到了那个人，点进个人信息去看，果然在她分享过的视频号里发现了跟“温暖”一模一样的短视频作品。</p>
而这个人，李为今天才见过，就是林子斌楼上的女邻居，1907的住户温思媛。</p>
赵西安当时也在，也看清了温思媛的长相。那女孩胖胖的，其貌不扬，有一头扎眼的波浪金发，跟照片里的大美女温暖简直判若两人。</p>
有了真实信息就能查，王嘉歌立刻查到了温思媛的个人信息。</p>
温思媛：女，22岁，京北市户口，父亲是房地产老板，母亲是当地名媛，她是家里的独生女，从小家境殷实，受过良好教育，可是在高三时不知什么原因突然退学，然后失踪。</p>
资料里只有她中学时候的毕业照，没有其他照片信息，可从眉眼上看，她就是1907的女住户。</p>
事情变得复杂起来，一个富家千金怎么会沦落到下海当陪酒女呢？</p>
她亲口承认ktv老板王大宝是她的前男友，可是后来王大宝又跟邻居梁静扯在一起，而她的作品都是在拍梁静家的阳台，好像一直在监视梁静。</p>
这给人一种什么感觉？</p>
是不是让人觉得她因爱生恨，所以一直在等机会报复梁静和王大宝？</p>
所以这么看来，她说15号那天凌晨亲眼看到王大宝和梁静疑似外出抛尸的证词显然不可信了。</p>
正在疑惑时，检验科的报告出来了。</p>
从王大宝家搜获的证物中，那两把剔骨刀上检测出了失踪者林子斌的血迹成分和骨髓组织，刀把上检测出王大宝和梁静二人的指纹数据，确认是作案凶器，而失踪了几天的林子斌很可能已经遇害了。</p>
凭借作案凶器上的指纹，警方以一级谋害罪正式逮捕了王大宝和梁静。</p>
两人咬死不认罪，面对警方询问剔骨刀上为什么会有林子斌的血迹和两人的指纹时，王大宝说刀是梁静给他的，让他偷偷带下去扔掉的。</p>
问梁静时，她说家里原来没有这两把刀，可是那天老吴警官去家里探查后就凭空出现在了自家的卧室床上，还沾着血，吓得她连忙把整套床单被褥连着凶器都打包起来通过墙洞递给王大宝，让他带出去扔了。凶器上的指纹十有八九就是这时候弄上去的，但绝对没有用过，这刀也不属于两人中任何一人。</p>
警察急了：“你要不要听听看自己在说什么？凶器上面只有你们俩的指纹，也是在你们家发现的，不是你们的？难不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p>
两人沉默。</p>
警察又追问：“再说了，你心里没鬼为什么要扔？”</p>
梁静说：“这种事说不清的。”</p>
警察：“那你为什么不自己扔？”</p>
梁静：“因为你们怀疑我，所以肯定会监视我，要是我去扔肯定会被抓。”</p>
虽然她的话假到不能再假，但是苦于一直没找到林子斌的尸体，也不能把凶器和林子斌的失踪挂上钩，关键是，如果他们真杀了人，那尸体是怎么运出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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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静报案后那个小区就被警方严密监控，连小区的垃圾桶和住户们的手提包都得翻出来仔细检查，更别说把那么大具尸体打包带出去了。</p>
林子斌的尸体……</p>
到底去哪儿了？</p>
正在犯愁时，一通电话打进了刑侦科办公室。</p>
周以：“您好，颐江市刑侦科……师哥在的，好……你先别着急，慢慢说……什么？！好好好……我们马上过来！”</p>
李为：“怎么了？”</p>
周以挂了电话，激动道：“师哥！尸体找到了！”</p>
李为松了一口气，走进审讯室跟梁静说：“你们可以咬死不认罪，可是留给你们的时间和机会都不多了。这世上所有的犯罪都是有迹可循的，除非你不做，否则一旦做了就必定会留下痕迹。不能否认这个世界上的确存在高智商犯罪，可是能真正做到完美犯罪，毫无破绽的又有几个人呢？至少你应该有自知之明，你做不到，王大宝也做不到。”</p>
梁静的脸色煞白，一双做着精致美甲的手无意识地抠着凳子，泛白的手指和血红的美甲显得格外突兀。</p>
内心挣扎了一会儿，梁静忽然冷笑地看着李为：“李队长要是真查到什么那可太好了，我为我丈夫感到欣慰和高兴，我和我丈夫等着李队长带来破案的好消息！”</p>
李为：“我是人民警察，你相信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p>
梁静还是笑着，那个笑容很复杂，里面有害怕，有紧张，还有对警察的挑衅。</p>
李为不再跟她多言，立刻赶往尸体发现地。</p>
那是郊区的一个垃圾焚烧场，占地很大，主城区和附近区域内所有的垃圾都会运到这里统一无公害化处理。</p>
李为赶到时，打电话的老吴已经等在那里了。</p>
李为：“谢谢……”</p>
老吴：“啥也别说了，我知道你为了这个案子忙前忙后，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只能带着徒弟们翻翻垃圾什么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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