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仕途我助父亲冲云霄第2章 回到1992年
回到1992年</p>
随着电动车一同腾空而起的王云山,突然间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自己的身躯托起,仿佛轻盈得如同一张薄纸般飘浮于空中。刹那间,他的视野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陷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大黑洞之中。</p>
四周弥漫着震耳欲聋的尖锐嘶鸣声,在耳边疯狂咆哮,令他头痛欲裂、痛苦不堪。尽管如此,王云山仍试图奋力撑开双眼,但无论如何努力,眼皮似乎被一股无形的重压紧紧锁住,难以动弹分毫。</p>
“不!我绝不能就这样死去!”内心深处响起一个坚定的声音。他的人生道路上尚有太多未完成之事等待着自己去践行,他不想死,也不能死。</p>
于是,他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挥动双臂,试图撕裂这片无边无际的黑暗,推开那沉甸甸地压在身上的沉重枷锁。</p>
在漫长而艰苦的挣扎过程中,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秒都显得如此漫长。</p>
终于,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吸入一般,王云山顿感浑身一轻,原本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他又活过来了!</p>
“山古,山古,你是怎么了,别吓我啊”</p>
是谁在叫山古,声音这么耳熟?貌似这个“山古”的小名在成年后就没有人叫了,过去二十多年,怎么又有人叫这个小名……</p>
身体没有疼痛,脑袋却好似撕裂一样的生疼,这种头疼撕裂的感觉王云山似曾相识,小时候有一次发高烧,就是这样的疼痛过。</p>
渐渐的,王云山的意识变得清晰,仿佛从一场漫长混沌的梦中醒来一般。他缓缓睁开双眼,笼罩在眼眸中的雾气也慢慢消散开来。</p>
他有些迷茫地抬起头,目光漫无目的地投向屋顶,顶上的楼板呈现出一种陈旧的黄色调,中央位置悬挂着一把已经残破不堪、满是蜘蛛网的老式吊扇在缓缓转动,送过来一丝闷热的风。</p>
再将视线转向四周,看到四面墙壁都是那种八九十年代典型的“卫生墙”设计——上部涂成白色,下部则是绿色。</p>
或许是年代有些久远了,墙面不再光鲜亮丽,而是布满了斑驳的痕迹和脱落的墙皮。整个房间给人一种破败、陈旧的感觉。</p>
整个病房内布置简洁,摆放着几张简易的病床,床铺上覆盖着洁白的床单和被子。病房的一角安置着一些医疗设备,输液架上悬挂着透明的点滴瓶。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消毒水气味。</p>
"山古,你到底怎么啦?可把妈妈吓坏了!" 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关切与焦急。</p>
王云山艰难地扭过头,循着声源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庞,说它熟悉,是因为这张脸他看了整整三十八个年头。</p>
而陌生感也很强烈,这张脸上丝毫没有岁月留下的印记,仿佛时光倒流一般。</p>
可以确定,面前的人是他妈妈,但问题在于,妈妈都快六十了,可眼前的她,为何看上去只有二十几岁的模样?</p>
难道这都是一场梦吗?后脑勺一阵剧痛,仿佛脑袋撕裂一般。王云山不由地又闭上眼,想逃离这种折磨,再度陷入昏迷。</p>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王云山终于缓缓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妈妈满是忧虑和心疼的脸庞。</p>
她眉头紧蹙,眼睛红肿布满血丝,看过来的眼神却尽是焦急与关切。</p>
而王云山右手臂,则一条白色的卫生胶带固定,输液软管流淌的液体,输入到他的体内。</p>
看着眼前的一切,王云山感到一阵迷茫。他努力回忆发生的事情,但脑海中却一片模糊。</p>
不过好在头不疼了,浑身难受的感觉也没了,只觉得一身无力,肚子咕咕的叫起。</p>
王云山隐隐约约的记起,这不是小时候那次发高烧的场景?怎么如此清晰的出现,难道还在梦里?</p>
见儿子醒了过来,妈妈唐笑芬心里悬着的心,放松了一些。</p>
伸手摸了一下王云山的额头,又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感觉孩子体温正常了。</p>
“国卿,云山的烧退了”唐笑芬大声喊着。</p>
王云山一脸茫然,看着眼前年轻的妈妈,愣怔着没有反应时,在门口抽烟的王国卿,推门走了进来。</p>
年轻的爸爸穿着白色短袖衬衫,身形消瘦,面容憔悴。深陷的眼眶中,布满了血丝,看来没有休息好。</p>
头发有些长,脸上胡茬丛生,显得有几分沧桑。</p>
这不正是年轻时的爸爸吗,怎么这个憔悴样,难道还是在梦里?王云山狠狠的掐了一下腿,疼,这不是梦。</p>
“山古,你怎么样了,好些了吗。”见王云山目光呆滞,王国卿有些着急,旋即转身出屋,喊道:“张医生,孩子醒了,麻烦你过来看看。”</p>
"什么?孩子!"王云山心中一震,他下意识地伸手摸自己的脸,皮肤光滑,柔嫩似水,脸上没有一丝的粗糙坑洼,嘴上无毛,没有胡茬须痕,这分明就是个小孩子的脸嘛。</p>
“我变成小孩子了?天啦,这是怎么回事!”王云山在心里大喊。脸上的表情显得很是不安。</p>
</p>
唐笑芬很是紧张,紧紧盯着着儿子的一举一动,当看到孩子不停在脸上摸索时,心不禁一沉:"这孩子莫不是烧坏了脑壳吧?"</p>
这时,王国卿带着身穿白色工作服的张医生走了进来。</p>
王国卿一脸凝重,脚步有些沉重;而跟在他身后的张医生,则面带微笑,很是自信。</p>
和唐笑芬打了招呼,张医生快步走到床边,摸了摸王云山额头,又拿起棉签伸进喉咙查看,然后拿起听诊器,放在王云山胸口聆听。</p>
片刻,张医生很是肯定地说道:"王委员,孩子的烧已经退了,扁桃体的红肿,也明显消退。等会儿我会再开些药,今天继续观察一天吧,如果明天体温不再升高,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回家了。"</p>
送走张医生,王国卿坐回病床旁,目光落在王云山身上,轻声问:"山古啊,你现在觉得身体怎么样?有没有觉得饿?想吃点东西吗?爸爸去食堂给你打碗热粥来。"说完,他站起身来准备离去。</p>
王云山还处在震惊中,没有完全回过神来。目光呆滞地望着爸爸,又转向妈妈,嘴唇微张,似乎想要叫出声来,但喉咙像是紧紧地被扼住,只能发出一阵沙哑低沉的"呃呃"声。</p>
唐笑芬忙站起身,伸手拧开了,放在桌上的暖水壶盖子。</p>
王云山的视线随之看了过去,暖水壶是八九十年代特有的,外层用铁皮制成外壳,里面装着瓶胆。</p>
妈妈轻轻取下瓶口的木质塞子,小心地将水倒入搪瓷杯,接着拿,起一把小调羹,舀起一勺水,放在嘴边轻轻吹气,在唇边碰了一下感受水温,这才递到了王云山的唇边。</p>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