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杯皆杀录第十三章 之后无残余……
新年之后之后,这种说明性的东西就会大大地减少了,将概念化的东西解释清楚总是有必要的。
人类之中影响最深刻的两种感情,是在无数的艺术形式之中都层出不穷的,爱与恨——就算失去了记忆,见到那个人,内心深处也会有莫名的悸动;就算失去了记忆,听到那个名字,内心深处也会迸发出莫名的仇恨。
越是听到别人赞叹,我心中的仇恨就越是沉重。
强烈的光芒和威力无穷的斩击,我所看到的就是现在的saber凭借自身魔力释放宝具真名之后,所带来的疲惫。
至于rider所说的,在绝望之中带来希望的光芒?
呸。
虽然奇怪于爱丽苏菲尔为何不给saber提供魔力,但是有一点是唯一可以确信的,那就是在听到rider的赞叹之后,我设想中提出联手击败saber的可能性已经不存在了。
这个男人更加欣赏王者之间的比试,更加喜欢在对手全盛时打败对方,征服对方,对于他来说所谓可以实现一切愿望的圣杯,完全没有吸引力。
不过saber既然可以抽身出来释放宝具,那就代表berserker的攻击因为樱的魔力耗尽而失去动力了吧。
低头看一眼怀中的樱,果然脸色已经变得雪白,不过这样一来的话,那个老虫子留在樱体内的魔力也就彻底消耗干净了吧,原本变成深蓝色的头发开始逐渐变淡就是最好的证明。
虽说如此,但是看着樱因痛苦而扭曲的表情,我的内心也传出一阵阵的痛楚。
“难受吗?痛苦吗?”我所能做的,就只能将樱紧紧的抱在怀里,希望可以减轻樱的痛苦,哪怕只有一点点,可惜注定了这只是奢望,体内的魔力被抽干,魔术回路被拼命的压榨,这种痛苦又哪里是一只小小萝莉可以承受的,又岂是一只小小萝莉应该承受的。
倔犟的樱,抓住我衣襟的小手已经因为拼命用力而变得铁青,但是却依然没有开口发出一丝声音,没有说出一句“难受”。
魔力,魔术师通过呼吸和日常新陈代谢汲取到的魔力微粒,在体内经过魔术刻印、魔术回路的精炼之后形成的能量。听起来就算失去也无关紧要,但是值得注意的是,这一过程是唯有名为“魔术师”的特殊人类才可以做得到的事情。
想要精炼魔力,就必须先成为魔术师,而成为魔术师抛却一些资质等因素以外,第一件事情就是要从自己的体内精炼出一丝魔力,只有拥有了魔力的“人”才是魔术师。
那么第一丝的魔力从哪里来?答案很简单,很简单,从血液、骨肉、灵魂等等,其实硬是说起来的话,魔术师的眼中,最好用、最常见、最容易收集的魔术材料,就是“人”了,人的血液、骨骼、内脏、肉体、灵魂全部都是上好的魔力结晶,只要通过简单的魔术,就可以转化为任何人都可以使用的无属性魔力。
现在樱的感受,是当初的我也曾经忍受过的,经过自己精炼变化为生命一部分的魔力被强行抽离,不仅仅是痛苦,还有那种失去生命的空虚感,就算是意志最坚定的人也难以忍受。
“没关系,没关系的,难受的话就大声喊出来,大声哭出来,没关系的。”我只能紧紧抱着樱,徒劳的安稳,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我一定不会放过的,无论是berserker,还是saber……
我很想从立刻使用从肯尼斯那里获得的魔术,将berserker的魔力提供源头从樱的身上转移到我的身上,但是想着之前肯尼斯所说的话,我唯有强忍着立刻念头,静静等着。
“你很紧张这个女孩子吗?真是可怜的女孩子,小小年纪就要经历魔力改造,而且还是以魔力侵蚀回路的低劣方法。”那是在美狄亚驾车前往未远川之时,被横置在车后排的肯尼斯在盯着我怀中的樱忽然发出的声音,就算是已经遭受重大打击,但是肯尼斯在谈论到魔术的时候依然带着相当程度的自傲。
那是源自骨子里的傲气,一如其常挂在嘴边的家世、传承、历史等因素,肯尼斯是那种背负着这些历史的刻印,将其铭刻在灵魂深处,并以其为动力,不断努力前行的“贵族”。
“低劣?”
“当然。使用刻印虫侵蚀魔术回路,并且作为代替品来储存和运转魔力,这种方式从根本上就是一个错误。”肯尼斯一边盯着樱自信观察,一边开口解释道。“一百二十年前,这种方式的确极为流行,甚至一度出现了以此种方式为普通人开辟魔术回路的潮流,但是,制作出来的所谓的‘魔术师’简直一无是处,除了可以通过呼吸精炼一些微不足道的魔力以外,没有其他任何作用。”
“听起来不错,可以通过改造让普通人精炼魔力,这样一来的话,哪怕是作为杂兵,也可以让魔术师们凭空添加许多战斗力不是么?”我插口道,因为我在测试魔术回路之前,也曾经被魔术师协会排斥的“在野”魔术师,因此或多或少对于所谓“野生”魔术师有一些理解。
基于“野生”魔术师们的水平低下,他们创造出了为数众多的草根魔术,虽然许多都是一些完全不实用的魔术,但是这些魔术之中总是有一些属于那种“物美价廉”的产品,这些魔术行使的要求不高,消耗不多,有些魔术甚至只要有些许魔力即可行使,而且也极为实用,若是可以通过改造使普通人成为杂兵魔术师的话……
然后,我的想法立刻就被肯尼斯是话打断了。
“哼哼,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可以用你那贫瘠的脑袋想一想,当你被虫子吃掉,之后再用吃掉你的虫子拼出原本形状的那种东西,还是你么?”
肯尼斯的话令我感到一阵悚然,但还是反驳道,“话虽如此,但是间桐脏砚……不,应该说玛奇里·佐尔根正是依靠这种方式苟且存活至今,业已度过超过两百年的岁月,并且如无意外的话,日后也将继续生存下去……”
“玛奇里·佐尔根……”肯尼斯将这个名字在嘴边念了两遍,然后嗤笑道,“想起来了,原来是那个……圣杯的创始者之一的那个玛奇里·佐尔根,为了羽斯缇萨的梦想而出卖自己灵魂的家伙……说起来使用虫术改造人体的理论也是由他提出的,不过很可惜,因为过于研究这种邪门歪道的东西,导致自己的灵魂有了残缺,最后不得不将自己也转化为虫子的可悲货色……”
可能是想到了什么搞笑的事情,肯尼斯终于收回了停留在樱身上的目光,将眼光投注在我的身上,“身为一个魔术师,为了获得不朽的肉体对自己进行虫术改造,过程之中不慎使自己的灵魂和虫子组成的肉体联系到一起,结果在那虫子组成的肉体腐朽时,灵魂也不得不沾染上腐朽气息,你说……这样的家伙可笑不可笑。”
原来如此,这样一来就可以知道为何间桐脏砚就算使用魔术夺取他人肉体之后,身体也会变成那副腐朽样子的原因了。
肉体的枯萎可以通过更换来制止,而灵魂的腐朽无法逆转。
区区两百年时间,间桐脏砚的灵魂就从原本极为优秀的魔术师变为那种看上去行将就木,濒临腐朽的样子,真正的原因原来是这样。
“那么樱她……也会变成那样吗?”这才是我最关心的问题,至于间桐脏砚那个老家伙,我管他去死,虽然名字一样,但是这个世界之中的老虫子和我认识的那个阴沉、顽固但是极为开明的老头子可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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