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回归(1/2)

作者:丛林狼

贞观悍婿第254章:回归

刑部。

李靖端坐在衙房内,一壶茶,一本书,好不惬意,夕阳从窗棂洒落进来,落在地上,点点斑驳随风摇曳, 如金色蝴蝶在翩跹,静谧,温暖,至于告御状的国子监生员,被带回来后直接打入天牢,根本不审, 等着背后之人上门。

“滋——”

一杯茶入喉,苦涩中透着回甘, 让人回味,一如这人世。

“这泡茶之法化繁为简,别有意思。”李靖忍不住感慨起来,自从秦怀道那儿顺回来一包茶后,李靖就学着秦怀道冲泡,这段时间下来有些上瘾。

“大人,孔祭酒来访。”一名随从进来禀告。

“有请。”李靖笑道,该来的终于来了。

没多久,孔颖达黑着脸匆匆进来,根本不客气,坐下后直言说道:“李大人,刑部好大的威风, 我国子监生员为民请愿,何错之有?今天不给老夫一个说法,老夫不介意发动所有儒生声讨。”

孔颖达乃圣门子孙,一代大儒,影响力非常大,只需登高一呼,绝对从者如云,天下读书人都会响应,这个后果没人承担得起,但李靖不怕,漠然问道:“孔祭酒这是要威胁朝廷命官?”

“少跟老夫说这些,马上放人。”孔颖达不满地说道。

“如果本官不放呢?”李靖冷冷地反问道。

“你敢!”孔颖达火气更大了,冷冷地说道:“就不怕国子监所有生员罢学,上街请命?就不怕天下儒生罢朝,纷纷上书弹劾?”

“你可以试试,看是你们儒生嘴皮子快,还是老夫的刀快。”

“你要与天下儒生为敌不成?圣学惶惶,儒生泱泱,最不缺护道者,有本事先砍了老夫这颗大好脑袋。”孔颖达暴怒,噌地起身来,气的浑身发抖。

李靖是兵家之人,根本不在乎圣学会怎样,也不在乎什么圣学大儒, 冷冷地说道:“圣学大不过贞观律,砍不砍你这颗脑袋老夫说了不算, 贞观律来定, 现在老夫问你一句话,国子监生员打砸护国公府上店铺之事可是你怂恿?”

“老夫守礼之人,尊崇仁义,岂会干出如此勾当?”孔颖达怒斥道。

李靖对眼前这个人多少有些了解,性格暴躁,古板,是个书呆子,克己守礼,将名声看得比命还重,怂恿的可能性并不大,说道:“就算不是你怂恿,身为祭酒,你是怎么教化生员的?”

“他们为民请愿,是圣门骄傲,老夫倍感欣慰,怎么教用不着你来说三道四,反倒是护国公用粮食酿酒之事,简直视天下百姓饥饿于不顾,心中冷漠,毫无怜悯之心,这样的人也配做护国公,简直是我大唐的耻辱,赶紧放人,否则别怪老夫不讲情面。”孔颖达愤怒地说道。

“你敢羞辱朝廷护国公,你的礼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圣人就是这么教导你们为人处事的?这样的圣学也配横行于世,简直荒谬。”

“你敢辱骂我圣学?”孔颖达瞪着一双老眼,一副要暴走架势。

李靖毫不客气地说道:“骂你都是轻的,长安城那么多卖酒的,也不见你们砸谁的铺子,怎么忽然找护国公的麻烦?”

“这叫为民请愿,护国公理当表率,岂能行低贱的商贾之事,岂能浪费粮食?你可知天下还有多少百姓食不果腹?”孔颖达愤恨地说道。

“那你又是否知道,护国公并没有用粮食酿酒?”

一席话说的孔颖达脸色一僵,旋即讥笑道:“李大人,你欺我不懂酿酒吗?不用粮食,你拿什么酿酒?简直笑话。”

“拿什么酿是护国公的商业机密,老夫知道一二,但不便透露,可以告诉你的是,绝没用一颗粮食,而你的人也并不是什么为民请愿,而是甘心被人利用,污蔑护国公,罪大恶极,你确定要趟这潭浑水?”

孔颖达对李靖的为人也了解,绝不会胡言乱语欺骗自己,但还是不敢相信地问道:“真没用粮食酿酒?”

“本官用得着诓你?”

孔颖达脸色大变,如果不是用粮食酿酒,告护国公浪费粮食、为民请愿就是个笑话,理亏的就是国子监生员,闹大了儒学都会蒙羞,这是孔颖达绝不希望看到的,一张老脸火辣辣的,没脸呆下去了,袖子一甩,转身离开。

李靖也不阻拦,就先回去了。”

程处默想了想,说道:“只要他们负责好技术,其他事我有把握,你们先回去也好,实在不行可以书信往来,耽搁不了几天。”

“回去后调大量的人过来修路,你这边得抓紧时间准备小石头、河沙和木头,量一定要大,不然供应不上,耽搁工期,至于水泥,他们会处理好,至于我,筹好银子也会赶来,还有什么问题吗?”秦怀道叮嘱道。

“没有了,放心吧,我会盯着。”程处默答应道。

聊了几句,秦怀道叫来尉迟宝林和罗章,两人一听要回去,准备去了。

没多久,一人双马,冲出庄子,迎着阳光狂奔而去。

和来时的走走停停不同,一路快马加鞭,到了晚上也顶着月亮赶路,直到深夜困了才找个驿站,公主过来,去看了工坊,买走了做好的十几件被子,荷儿不敢收她们银子的,原计划每件定价两贯银子,她们派人送来了三贯,后来,不少人来问,我不敢按三贯卖,加上没货,便以没做好为由拖着了。”

“无妨,三贯就三贯,收着吧,公主拿走的样式以后就按三贯卖,价格统一,再要多做些其他样式,分成高中低三个档次销售,价格你根据成本定吧,都是小事,还有呢?”秦怀道不在意地问道。

“还有就是前些天魏王府上一人来买酒,不肯按规矩排队,踢翻了台子,砸烂了三坛酒,还准备打人,十几个国子监生员冲过来,将铺子给砸了,酒坛全部砸烂,全没了。”

“什么?”秦怀道陡然睁开眼,一道精光迸出,魏王心机沉重,没理由让下人公然挑衅,这背后肯定有阴谋,追问道:“说说情况。”

荷儿点头回答道:“听说那个下人被魏王杖毙,魏王对外宣称不知情,是下人私自胡来,还派人送来了一百贯赔偿金,说是赔偿那三坛酒的,依我看就是杀人灭口,洗脱干系。”

三坛酒售价九贯,赔了一百贯,诚意是有的,但这么做图什么?敲打自己?还是别有深意?秦怀道思忖片刻,不得要领,干脆先放一放,追问道:“国子监生员砸铺子又是怎么回事?”

“那些人太可恶了,说咱们府上不顾天下百姓饥饿,浪费粮食酿酒,要为民请愿,声讨咱们,一副大义凛然架势,还去敲闻登鼓告御状,殊不知被卫国公轻松查明真相,是范阳卢氏卢建生收买其中一人,挑唆一帮生员砸了铺子,亏他们还是圣人门徒,太坏了。”荷儿愤恨地说道。

“卢建生,确定?”秦怀道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

“不知道,反正卫国公是这么说的,国子监还贴出了道歉告示和处理告示,所有参与砸铺子的人取消学籍,永不叙用,还充边三年,告示上倒是没提卢建生,卢建生也公开宣传是污蔑,嫁祸,还说不认识那些国子监生员,但卢国公亲口跟我说的,肯定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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