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乙骨的我选了狗卷第8章 第8章
清晨。
高专操场。
熊猫正在跟真希对练,不料一个分神,就被真希一棒子敲中了脑袋。他嗷呜一声抱住头,就听到真希斜眼数落他的话,“你刚才在看哪里呢?如果是真实的战斗,你现在已经死了,知道吗?”
熊猫伸手指指她身后,笑得满脸猥琐,“棘好像才回来啊。”
真希顺着熊猫指着的方向看去。
就瞧见从远处走来的狗卷棘,他还是昨天那身破了好几个口子的制服,此刻正睁着双没睡醒的眼,一手插兜,一手抱着个纸箱地冲他们走来。
“海带。”他插口袋的手拿出来,冲他们招招手。
熊猫‘嘿嘿’笑了两声,凑过去,“棘,你在外面过夜了?”
狗卷棘维持着面瘫脸,“鲑鱼。”
“是在那位向你求救的小姐家过夜的吗?”熊猫八卦的欲望蹭蹭蹭往上升,“你们在一起了?没想到啊,我原本以为咱们这届最先脱单的应该是真希和忧太,没想到居然是棘你啊。”
不等狗卷棘回答,熊猫就被真希一脚踹中屁股,“乱说什么呢!”
狗卷棘有些无奈,他摇头:“木鱼花。”
“什么!”被真希踹了一脚的熊猫,顾不得揉屁股就满脸震惊地望着狗卷棘,“你们还没在一起?”
“鲑鱼。”
狗卷棘将纸箱打开,拿出两个小面包,分别递给真希和熊猫。
熊猫接过小面包,还想继续问问题,例如你昨晚到底是不是在那位小姐家过的夜,你和那位小姐到底是什么关系,那位小姐为什么会打电话向你求救而不是报警但他的耳朵已经被真希揪住了。
“快点来训练,啰嗦什么呢。”真希拽着熊猫的耳朵,把他拖到训练场上,随手拿过一个武器丢给熊猫后,真希偏头看向站在跑道上的狗卷棘,“还有你,先跑七十圈操场。”
“”狗卷棘,“鲑鱼。”
结花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房东说昨晚的情况。
房东是个四十多岁唯利是图的女性,身材肥满,无论是眼神还是言语都很犀利。虽然仅仅跟她打过两个照面,但结花非常清楚,这个女人很不喜欢她。
昨晚那个男人之所以发现她家并没有父母,很有可能是房东告知他的。因为住在这片小区的人就跟宫城绝大多数的人一样,冷漠、自私,他们根本无暇关注别人的家事,就像昨晚,她的公寓大门被敲了好久,居然没有一个人敢冒头出来看情况,他们担心遇到麻烦,也害怕被麻烦缠身。
再加上她自从搬来这里一直都很小心,后来更是刻意营造出家中有父母的假象,放在窗户边上的两个人偶,她也细心地每天都给他们换姿势。
所以除了房东外,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她是独居。
结花演练了无数遍质问的话,可当电话拨通,房东锐利的声音响起时,她还是怕得手一抖。她向来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只敢狐假虎威,她这辈子最威风的时间段,大抵就是拥有小白的时候了。
“您好,就是昨晚有陌生人撬我公寓的大门,请问、请问您知道”
她的声音唯唯诺诺,说得话更是结结巴巴,房东根本没耐心听,直接打断:“撬门?你的门坏了?”
“是的”
“我只说把公寓租给你,可没说把公寓送给你。东西坏了,你不着急忙慌地去修,而是给我打电话,怎么?是在指望我给你修吗?!”房东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那声音很大、语气很凶,结花吓得连忙把电话拿远,还是能听到她的凶恶语气,“不过你想什么时候修我的确管不着,但如果租期到了你还没修好,届时妨碍我把公寓租给下一个人,就别怪老娘我对你不客气!”
结花脖子一缩,眼泪差点掉下来。
“好、好的,麻烦您了。我一定会修好门的,对不起,我不想打扰您的。”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
结花整个身体都一软,埋进了沙发里。她用手背遮住眼睛,在心底痛骂自己是胆小鬼,但骂了自己又能怎么样,就算骂几百上千遍,她还是不能变得厉害起来。没了小白之后,她就是一个胆小怕事、懦弱无能的可怜虫。
如果小白还在的话。
它一定不会允许别人这样欺负她。
那个胆敢撬她门的男人,一定会在好多天前他将她扯进巷子时,就会被小白恶狠狠地撕咬一顿,然后再也不敢靠近和意淫她。
这么想着,结花心里就有些亢奋。
好像回到了在宫城有小白陪伴的那些日子,是她从所未有快乐的一段时间。可亢奋和激动消退过后,就变成了无止境的迷茫和感伤。
可是小白已经不在了啊。
结花双手抱膝坐在沙发上,独自迷惘了一会。几分钟后,她擦掉眼泪,重新振作起来,再次给房东打了个电话,唯唯诺诺地询问修门工人的联系方式。
修门工人没一会就来了。
修门期间,他就一直在念叨这个门损坏得实在是太严重了,暗示结花换个新门更好。但结花手伸进口袋,捏了捏那为数不多的钞票,最后坚定摇头,“不用了,拜托你将它修好后,加固一下可以吗?”
修门工人撇撇嘴,“知道了。”
等门修理好,结花开关门试了下,最后还伸手敲敲,推了几下,看起来蛮牢固的样子,她才询问价格。
“一万五円。”
“这么贵?!”结花没忍住。
她一个月的房租,也才三万日元而已
修理工人睇了她一眼,“怎么?给不起钱就别修啊。你这门破成这样我能修好,已经是费了很大功夫了好不好,没收你两万円都已经是客气的了。”
“没有”
结花掏出一万五日元递过去,“给你。”
下个月的房租马上就要交了,也就是说她的全部存款就只剩下五千日元了。她还要维持日常吃喝,以及攒下学期的学费
结花从所未有地感到金钱上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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