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里的老中医第662章 鸟尽弓藏(中)
更迭,他是清楚的,在丈母娘面前说女人不可理喻的时候,李胜利就知道,王前进的干娘上来之后,不会再让他管着自训班的。
而王前进则是管理自训班的首选,之前的进药、示好,以及手里掌握的一些东西,也能作为保命的筹码。
许多事古今都一样,被王前进干娘安置到胜利诊所义诊,跟早前的圈禁差不多,杀又不能杀,留又有忌惮,只能监视居住了。
正是因为王前进干娘那边还举棋不定,所以,李胜利敢当街踩住王伟红这样的货色。
≈lt;divcss=≈ot;ntentadv≈ot;≈gt;王伟红,在王前进干娘那边,跟李胜利的眼中,都是一样的物件,也就是街上一杂碎而已。
不管她或是她家里以前是什么身份,现在就是街上的一个杂碎,可以随手处置、随意炮制的杂碎。
子弟圈里,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也是规矩,王伟红的话说出口,就不是她一个人的事儿了。
用不着李胜利炮制她,王前进干娘那边就会连她捎带着她的家里人,一块收拾的,原因就是这女的没眼色,出现在了神仙打架的现场中。
自训班、函授班直接经手的人员数万,下去办了赤脚医生培训班之后,一个班十个人,就是数十万人,二三十个人,就是百来万人了。
加上下面的三百多万个村子,自训班那边作为全国唯一的赤脚医生函授班,能辐射到的青年人太多了,这就是李胜利不得不离开自训班的原因,隐性的权柄太大。
同样,王前进干娘不会对他下手的原因也在这里,因为从赤脚医生到自训班、函授班,都是李胜利弄出来的,他们不清楚李胜利有多大的威望。
万一事情做差了,引的下面这些青年动起来,那就只能是灾难的开始了,这些事,王前进就是再傻也不会跟他干娘交底,因为李胜利早就给他说过,自训班是郎舅俩保命的事业。
“小爷,别忘了要点医书,这年月也是古往今来,搜集医书最好的机会了,烂贱不说,咱们还恰逢其会。”
柳爷的提醒打断了李胜利的思路,这事儿,还真跟柳爷说的不一样,医书真是不能要。
“柳爷,这个真的不成。
马店集的医书,那是造纸厂的废料,无主之物。
现在他们手里的医书,可不是他们自己的,都是有主之物。
咱们来这,目的就是切了之前的账头,医书要了,可就是把之前的账给续上了。
药材无所谓,那是生产资料。
房子也跟医书一样,私产不能要,要只能要单位的公产。
以后咱爷俩在胜利诊所这,不明来路的东西,可就不能再要了。
万一到时候算账的时候,咱们在这收的东西有苦主,那可就说不清楚了。
造纸厂的废料,跟这个性质不同,即便有苦主,那他们也得先跟造纸厂那边算清了账目,而造纸厂那边,还有一推,就是街上那些混蛋玩意儿。
这笔账,对咱而言就不是账目了,即便人家有清单,咱也一样不认,他们也一样没招。”
许多事都是需要一个说法的,就跟李胜利说的一样,按柳爷的意思,向上面要医书,看似是公家拨派,但公家拨派之前就不合理、不合法,这样的拨派,责任不在公家,东西在谁手里,就算是谁的责任。
而从造纸厂弄来的旧书,性质就不一样了,首先的一点,那就是造纸打浆的废料,即便书籍上面明确打着私章、写着某某藏书,那也是造纸厂的废料。
只要李胜利有造纸厂给的单据,说破了天,那也是废料,合理且合法,想要厘清不是废料,造纸厂首先就不会答应,他们从城里拉走废纸,那可是正经接的领导办公室下的通知。
不拉走咋整?
把城里的地面都烧成琉璃,让整个城里烽烟密布吗?
所以,即便将来面对面的较真,李胜利把打着私章、写着来路的旧书放在他们面前,他们能得到的也只能是造纸厂给出的销毁证明,因为道理谁也讲不明白,事情只能到造纸厂为止了。
“还真是,官面上的圈圈绕绕太多,还是小爷您明了……”
赞了一句之后,柳爷就不打算借机占便宜了,能占的便宜,自家传承人李胜利早就给占尽了。
剩下的便宜,弄不好都特么是陷阱,占便宜,别人都不知道的时候,才叫占便宜的,是个人都知道,那不叫占便宜,而是另有一个说法,叫做:钻圈套。
“柳爷,以后吃喝玩乐无所谓,吃拿卡要可要不得,咱们是义诊,病家的谢仪也得上心,吃喝之类尽管收,物件之类一样也不能收。
敢撂下东西就走的,扭送居委会或是派出所,这年月的人,阴着呢!
甭管他是一片好心还是居心叵测,好心人经派出所证实之后,东西咱们收下,再送上一份谢仪就好。
至于说不清道不明的那些,派出所是一关,我这还有一关。
这些事儿,咱们爷俩,头着都得说清楚了,别稀里糊涂的就让人给害了……”
听到自家传承人谨慎至此,街上的人阴险至此,柳爷都有些迷糊了,这江湖好像越来越难混了,人都这么精了吗?
“小爷,这江湖已经不是我熟悉的江湖了,有些话,我说了,您也得斟酌着听。
我原本以为现在的人老实了,江湖简单了,没曾想,真正的江湖一如既往的变幻莫测。
之前还不服老,这两年见了您的本事,我呀,才知道我已经是个老棺材瓤子了。
人这一生,真特么怪,遇上小爷之前,我觉着我就凑合到死算完,一年年的总是越活越老。
遇上您之后,当年眠宿八大胡同里的场景,又经常在梦里出现了,我这糟老头子,又越活越年轻了。
你张罗给我续上张寡妇之后,有个人在身边睡着,我觉着气力都涨了不少。
现在听您说了,您所面对的江湖,我又觉着老了……”
听着柳爷的感慨,李胜利眉头一皱,他听的可不是柳爷老了的话,而是老头夜里做梦时的遐思。
“柳爷,屋里走着,我给您脉诊一下。”
上下扫量了越活越壮实的柳爷一番,李胜利觉着,当年的虎狼药再厉害,也不及人体的代谢厉害,或许柳家子嗣可以绵延下去的。
柳爷从一个干瘪的猥琐老头,活的壮实的时候,可能就是逆转的时候,只是当时李胜利没往这方面去想。
“小爷,您啥意思,我都这岁数了,您就别拿着我打嚓了……”
听了李胜利的话,柳爷直接打了一个机灵,虽说觉着自己的江湖老去了,但柳爷的根底还在,老去的只是想法,老头真正的江湖经验深着呢!
“废什么话?
咱爷俩也是长时间的不谈心了,早知道您夜夜梦到八大胡同,我早就给您诊脉了。
日常的早课,都是看脉象平顺与否,也没人会给您看下三路有没有毛病,都是糟老头子了,也不会往这方面想不是?”
一边聊着一边进屋坐下,李胜利分左右切过柳爷的脉之后,说道:
“坎中一阳为先天,我就说中药再神,也不能几下就让人一辈子也不好使的。
当初的药剂,虽说大损了坎中阳,但人这玩意儿也是耐操弄的,您老禁欲四十年,这先天的一点阳气,也慢慢的养了起来。
试试吧,兴许就能让您为柳家延后,只是张寡妇那,可未必能给您生养啊……”
脉诊之后,柳爷的脉象一般,起复虽说有望,但未必能成。
李胜利怕话说死了真就是断了柳家子嗣,所以就用了下心理学的技巧,柳家延续子嗣这茬,靠运气的成分就比较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