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骨扇花钉(2/2)

作者:从心铁树

武冠绝剑第17章 骨扇花钉

“啊……”汪毓俏脸通红,胃中也似翻江倒海一般,浑身鸡皮疙瘩频跳如是无数蚂蚁爬蛰且似蜂蚊叮咬,可当真厌恶得紧,一时心火激吊得腹火起,也真的扭头吐去了流物。

“小子!当真找死!”白衣男怒极且骂,拇指发力扇面启开扇将去,感得杀气也闻“欻”疾声,空中顿现数枚半尺长针,管顾朝汪毓射去。

“汪英雄当心!”柳珋目尖看得钉来当即发声,欲躲时却限于负伤扭脱不得,双足一臂背处各入数钉,二人于马上时汪毓在前柳珋于后,见得负伤,柳珋索性便抱住汪毓把其后背护住,任钉尽数去了身后。

“柳家兄弟!”汪毓心急正欲下马。

“停不得!”柳珋心急也催汪毓快行,真下马时叫二人皆被骨扇敲死么。汪毓切心问柳珋伤势若何,柳珋面白汗瀑如何能答。是便此时疼痛不提,但自钢钉入体后,柳珋无论怎番牵引内力都是流转不通,气息起是难起续更难续,衔接不得总会在过穴爬脉时塞断进而溃散。内力不可驱者已于常人无异,又素不曾锤体炼魄,柳珋瘦削身骨却还不及个寻常的庄稼汉,将何去斗,立时面如死灰:

“此钉有毒!”

“废话,鬼手门的暗器哪个没毒?”又劲风扫来,第二阵针雨也至。

汪毓感得,左臂发力驮柳珋去至肩上,双足连蹬马镫借力跃飞落至地面,站定后脚下不停狂奔只顾去,钢钉落不得空尽数钉在马身,立时毙了此马。

“好鲜活的俏小郎呀。”男子扯声长笑,骨扇合上拍了拍手心:“我贾峰流此下非得捉抓你等,圈起来饲!”抿了抿嘴唇,足下生风追去。

骑于马上尚且跑不过贾峰流,徒步且抱一伤患又如何能逃得,身后气势已是逼近。

“汪英雄,你且离去,我虽说此时使不上内力无堪大用,可尚能使些拳脚,让我拖他片刻不难。”汪毓躲去了树后,将柳珋于身上搬下:“柳家兄弟,此言差矣,你舍身救我厚恩难报,我汪毓又哪里是个忘恩负义薄情之人,万般自去不得也,死便死尔,我在你先……”音不及毕,一根钢钉透过了树身只朝二人戳来,钉劲虽足,却因过了树身力不复初,被汪毓“当”一剑挑开。汪毓绕过大树只身走出,手执铁剑指向贾峰流,神情决绝:

“我同你斗斗。”

柳珋涕泗滂沱:“好汪兄,真英雄!”

“你可斗不过我。”见得汪毓大义凛然模样,贾峰流心生厌恶,当下只想打杀了眼前人,提扇闪身而出,汪毓挺剑应对。

剑扇相碰劲力黏着,贾峰流拇指摁开扇骨,一钢钉自内射出,汪毓料有此手时刻警惕着骨扇,便贾峰流有所动作时已是歪头闪去,钢钉擦过脸颊钉了个空。贾峰流手中不停,小指勾住另一侧扇骨,又是数根钢钉飞出,汪毓一个背翻筋斗跃将躲去。隼喙钉钉狡兔扑朔,一时不得。

“好身法!”贾峰流见其躲去钢钉数枚,发声也赞,时也双手骨扇频出,骨扇扫合毒钉攒射真当无休无止,汪毓心头生怯不敢久斗,左手抽出腰间子母剑,斩开袭来钢钉,右手内力催动,剑气裹上铁剑大力压向骨扇,骨扇抬去长剑。却不知此扇骨取于何物,通体奶白坚韧异常,汪毓此时的剑气已然是不可小觑,却是在骨扇之上留下剑痕都是极难。

“哈哈,小子,可是妄图将我销骨扇削去?凭你可是办不得!”感受到扇身传来的锋利剑气,贾峰流暗笑汪毓天真。身为鬼门四绝之一郭磊旗下的首堂堂主,要是连使用的兵刃都能被一个毛头小子所损,岂不是让江湖人耻笑。扇是销骨扇,钉为采花钉,骨内装盛化气散,采花钉便是泡于其中,此散无甚毒性,集百花所酿乃是他贾峰流独门秘药,可就是一点,融于血肉专爱钻往内力流通之穴,聚少成多凝虚化实堵住脉络,阻碍内力流通,因此中此毒者虽说无甚痛感,内力却再催动不得。且此散极难消去,除非专门解药相解亦或天上难见的仙芝琼草温补,不然积堵但久怕是筋脉涨破穴位坏死,自身功力势必受损不说,严重者怕是一生再难运气。中毒剧者不过身死,中化气散却生不如死,阴毒若此,又且癖好不明男女皆受,他贾峰流在武林中是臭名昭着。

汪毓一斩不得却不气馁,先前早知自身剑气斩不断皮卞齐钩爪,此下破不开扇骨也就不足为奇,一旦接受已于剑气之途行还尚浅这一实症,心中的挫败反倒轻了。也不恼,铁剑搭在骨扇上着力,左手反转子母剑身,拐贴于右腰间,一脸狞笑看往贾峰流:

“你的飞钉,破得开我的飞剑吗?”一股劲力自左肩发出,直击贾峰流。

“拐手飞剑,惊鸿一掷!”

相隔数尺,来不及思考多许,之前明明看得剑囊似空,哪来的飞剑?糟了,这小子藏有暗手!只当汪毓老谋深算,况且实有凌厉劲气迎面扑来,贾峰流也是收回骨扇大退数步,扇面打开护住面前。

无剑无锋,无浪无风。

贾峰流脸上阴晴不定,合上骨扇:“你耍我!”

“哈哈哈。”汪毓放肆大笑,自己当真再无短剑,所使劲力不过是剑气外化,先前领悟逐深虽说已能小流周身,但离体若远便似强弩之末,无半点威力可言,自是攻击不得。此招无中生有,乃是汪毓情急之下灵光一闪。

贾峰流捏起骨扇转眼又扑至身前,抡将起势正要砸下。

“拐手飞剑,惊鸿一掷!”

“休再骗我,我已目得你再无短剑可使!”

话音未落,贾峰流一脸的狞笑却凝住了,只见汪毓左手赫然飞出一柄短剑,其劲极足,其茫极锋,其力极沉,却是子母剑子剑飞出。贾峰峰流轻功怎说,便是驾马都追赶不得,笃定再无飞剑欺身上前,轻功于盛怒之下催到极致,已经贴面如何可退。两力相迎,眼见便要撞上飞剑,失态尖声也道:

“冤家呀!诓我至此,竟还真有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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