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冠绝剑第3章 共讨青鱼
茅英道长携众人至于内观大堂,却是待客商讨之处,与同白捕头、弘钧、朱丹臣、欧阳询、汪毓六人同席分位而坐,亲信道童吩咐有四,其二只在屋内服侍,端茶倒水不在话下。余二分列于紧阖门扉左右,为保客清会静。此时屋内已有声起。
“青天杳杳,黄日昭昭,邪祟祸世,罪法当诛。吾辈大丈夫者行于世也,既食俸禄合当尽职,但受香火合当尽责。怎知单丝难成线,孤木不成林,本毗邻之处老道分内事也,实不愿牵连诸位徒叫耗累,叵耐独木难支孤掌难鸣,老道势微人轻,艺法拙陋,难成大梁,幸是得天感召也叫老道尊领天敕,值此良辰吉日,号得五路好汉于此,目的知之。言及当下,还恳请众位兄弟方可助我一臂之力,匡扶正道共拨社稷,以养天时地利人和。”
白捕头呷了一口茶,“茅道长言重,屋门之外天下共同,庙堂之内何分亲疏。清匪剿强本便是白某分内事也,却叫歹人祸得叫百姓害得叫道长忧得,惭愧也甚。今既经得天命转代茅道长之身,征召众位好汉于此,那么白某便是纳个军令状!不将青鱼帮顽余除尽,白某自献顶上官帽。”
“哼!你颅顶的官翎?于我等看来如同草芥,一文不值!女子清白,民心民德,哪个不比它重?两其相权却取其轻,白披这身官服。”欧阳询冷哼一声,“官翎官衔此类,不甚在意,若真有诚心,你举人头起誓,偏你捕头的性命可贵,百姓的性命却贱?”
白捕头听罢,眉头一皱,面露不喜是有忍相。
“哈哈哈哈,端的如此,官帽献个鸟甚,不痛不痒我一天能赌他八百个,得献人头,那物人只一个!”弘钧放肆大笑,举手招得道童也来:“娃娃,来,续水续水。”
“好!赌则赌耳,若事难成,我白某自赍项上人头,你等怎地?”眼见白捕头欲发作,茅道长赶忙出言相拨:“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同仇敌忾一应对外方是,怎倒自家院内先乱?须是我等一同敌对青鱼帮,哪里是你们同白捕头官家人来火并?”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白捕头拂袖起身踱得几步正欲出门,思及多处却终按下嗔心,落座举杯猛灌一大口茶水,掣着襟口只是吐气。
“老道不偏私不枉情,却来说句公道话,此番实也怪不得白捕头,青鱼帮一事,他且为数不多上心的,多是操劳,二位老弟休要怨他。再者说,我等且尽人事再听天命,一次除不尽时再征便是,如何拿得性命相戏,却值不得。”茅英起身去了,给白捕头续上茶水,耳语几句劝得白捕头面展。回座经过欧阳询弘钧身边时,小力拍了两人数下,且意莫要多嘴。
白捕头情绪得缓:“白某跟理此案几旬,事诚蹊跷,凡领人于途去捉拿青鱼帮,不是上级有阻官谕不得,便则至了彼处人去楼空,多是如此百般不得!白某无法,独自乔装打扮混入民中欲叫逐个击破,本念低调如此不甚张扬,端的不叫发觉,但青鱼帮连是一十五天不曾露面。事及于此诡异非常,不容白某不多想,是便认为这个青鱼帮,衙内民间布施眼线,未有可说。是次我带了手下一十五人,故意放出消息是受茅道长所托,来此护送道观所捐善款,以茅道长往日救世济民所为,此举定不被疑。到时我等差人抬上两方装满沉石的木箱,专挑偏路走,只择暗径行,横财于前又无大势,我不信那帮匪徒却不动心,铤而走险都算不上的外财,却是不要?”呷一口茶,又道:“至得观口觑有弘门子弟等候在此,白某心生一计,示意随从伴当出言不逊挑唆也是,引得贵帮兄弟来厮打,如此闹大动静,实为着目吸引得眼线。如若随我猜想这般,道观四周明暗多处早有人盯梢布防,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暗哨防于我时,我等岂无觊觎暗哨之理?若得法揪出哨群,事半功倍倒也顺遂。”
众人一听莫不颔首,只道在理,弘钧大剌剌地盖厚掌去了颅顶,摸了把鬃发:老夫又被算计了?
“诚如白捕头此般神机妙算缜密布施,巧计连环不由在下不佩服,但依朱某愚见,此计还有待商榷之处。”书生剑朱丹臣言于声表。
“朱先生有何高见但说无妨,白某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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