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 反水一战(1/2)

作者:泡芙姑娘

高冷国师诱妻入怀228 反水一战

“教主,炼血堂堂主求见。”

紫月神教总坛,紫月神教教主收到了炼血堂堂主的求见信。

“他是如何找到咱们的?”白衣人冷着脸色。想他紫月神教这许多年都隐藏在南轩,鲜少有人知道他们的位置,就算他们的人,也都是神龙不见尾的。在这个江湖朝堂纷争的南轩,像他们这样的组织最好隐藏,也一向只有他们找别人,别人从未能找到他们的。

而如今,不仅君宴找到了他们,现在连炼血堂的人都能找上门来。这可不是一个好的兆头。

然那下人却道:“大小姐还在他们手上。”

白衣人面色越冷。小棠前几日失踪了,他们的人到处都在找,如今却由炼血堂的人送上门来,这就可以解释了,炼血堂的人是凭着小棠来找到的。

“他们的人,说在哪里见了吗?”白衣人自然知道这不是一个好事,毕竟他的女儿在对方手上,那么地方一定是来谈条件的

“他们说了,在城西十里亭,而且,他们还跟我们要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白衣人早就料到。

“鲛人之泪。”

夜色渐渐笼罩城西十里,十里亭中一盏幽暗的灯火,在冬日的夜色中显出几分凄凉的神色。

在距离十里亭不远的地方,小棠正被背剪了手绑着,嘴里塞了布条。在她的身后,是两名押解的大汉。而她的身前,正是炼血堂的堂主基旭。

基旭勾着嘴角,冷笑着看十里亭的方向。

等到约定的时辰,果然听到一阵急匆匆的马蹄声,渐渐近时,便看见一匹雪一样的骏马出现在视野中。马背上,是一个白得雪一样的人影,小棠一看见那人,立即开始“呜呜”得想说话。

奈何嘴里塞着布条,无论如何也发不出正常的音色来。

基旭看小棠的反应,便知道此人正是紫月神教的人无疑。再加上平日里对紫月神教教主的听闻——此人一身白衣,身骑白马,若不是紫月神教教主,又是何人?

“想不到你爹还真是疼爱你,竟然亲自前来。”基旭得意,看来他的确抓住了紫月神教的软肋。

小棠狠狠地等着基旭,奈何她的目光并不能杀人,否则,此人早就死了千回百回了。

“你也别恨我,”基旭勾着嘴角,“这东西本来就是我们得到的,是你们紫月神教横插一脚,用卑劣的手段从我们手中夺去。如今我们做的,不过是把我们该得的东西讨回来而已。”

小棠呜咽着,眼睁睁地看白衣人下了马,慢慢朝十里亭里走去,也走入炼血堂的埋伏范围。

白衣人按着炼血堂的要求进了十里亭。十里亭是个不大的亭子,基石比平地要高一些,顶上是个尖顶,画着一些抽象的画。而四围的几根粗柱子,显着几个被箭射出来的洞。

白衣人皱眉,伸手探了探那箭洞,只觉得似曾相识。

正在他要想进一步探究的时候,只听身后传来一阵衣袂掠动之声,下一刻只觉一道掌风朝他的后心劈来!

白衣人掠一侧身,便躲过来人一招。

来人并没有步步紧逼的意思,倒是收了手,站在白衣人对面。正是基旭,一身黑衣,戴着狰狞的银色面具,露出一半白得鬼一样的连,高高的眉角,衬得他那双泛着红光的眼睛格外可怖。像鬼。

“想不到紫月神教教主果然守信用,亲自前来。”基旭一面打量着白衣人的面容,一面道。

但见白衣人的面容十分普通,普通到只要他换一身装束,扔到大街上,恐怕都没有人能认得出来的。

越是这样,基旭就越发知道,此人的脸,定然经过易容。也便知道,为何没有人见过这紫月神教教主的真面目了——就算你见到了,你也未必记得。何况,人家从来就没有给你看到的机会。

“炼血堂堂主也是好手段,掠走本教女儿,才换来同本教主一个交易。”白衣人说这话的时候,听不出任何情绪,仿若在说一个浅浅的交易,仿若是一手交钱便可一手交货,一刻钟之内就能完成的。

可是他和基旭都明白,这种交易,只能在各种试探之后才能进行,而且,未必能够成功。

但白衣人却抱着必须成功的想法而来。鲛人之泪没了,可以再去夺,可女儿没了,却找谁来要一个?

况且他知道炼血堂对人的手段,他决不能让自己保护了十几年的女儿落到这样的人手里。

“既然是交易,那便需要看到对方的诚意。贵千金本堂主也已经带来,就在这附近。只要贵教将鲛人之泪归还,我们炼血堂,必然也能完璧归赵。如何?”基旭道。

“本教必须看到自己的女儿,否则,这鲛人之泪,宁可毁去。”白衣人盯着基旭的眼,分明从中看出各种诡诈和狡黠。

“这好说。”基旭朝暗处挥一挥手,过了一会儿,果然听见小棠的声音:“爹,快离……”

然后面的话,就再也没有了,显然是被再次捂住了嘴。但是小棠后面没说完的话,白衣人却很是明白什么意思,就算小唐不说,他也知道基旭不可能就这样将他的女儿还给他。

“你女儿的声音,你也听到了,那么我要的东西呢?”基旭很是满意手下人的做法。

白衣人嘴角笑意淡淡,忽然挥袖子,将十里亭中唯一挂着的一盏灯笼猛地挥灭。

基旭倒是心里一惊。十里亭里的灯笼他是知道的,是附近一个老头所做,得意为了防风而做成了风灯模样,但此人却能隔着一层保护将灯熄灭,这便说明,此人的内力十分了得。

然暗处,很快便显出一点点悠悠的蓝光,正同小棠声音传来的方向相反。

基旭还欲看时,那幽蓝的光芒便立即又消失在暗处。

基旭咬牙,此人果然手段高明,竟然学他的模样!

“教主,这可不公平。隔着这么远,谁能保证你给出的是不是一颗普通的夜明珠?”基旭面色有些难看。

“可堂主,隔着这么远,我的耳朵也听不真切,这究竟是不是本教的女儿,可别你随意寻了名女子,都要喊我做爹,这我可不买账。”白衣人显然也不是好对付的,张嘴便回了过去。

“教主,看来咱们都无法取得对方的信任。既然如此,不如双方都将人和东西带到亭子里来,一验真假。”基旭道。

“哦?”白衣人挑眉,然在暗中,双方都看不到对方的脸,却都能感受到对方的不信任。

“好主意,”白衣人语气淡淡,但他的眼中却闪过一丝轻笑,“不过贵堂主,本教的女儿倒是好验,难道堂主有验证鲛人之泪之法?”

“这话教主问得奇怪,难道教主竟不知鲛人之泪真假?”基旭心里一跳,反问。可恨灯笼被灭,无法看到对方的脸色。暗夜中只看见对方一抹白,再无其他。

紫月神教总坛。

一抹暗红色的影子如同鬼魅一般跳跃,三两下便来到暗处一个入口。此番入口处有一棵大树,便是当初小俊守夜之处,今日换了另一个人,十分警惕地立在树下,半点也不松懈。

暗处忽然传来一点悉悉嗦嗦的声音,那守夜的立即竖起了耳朵,整个人的神经全都紧绷起来,手里拿着剑,朝那窸窸窣窣之声走去。

那窸窸窣窣之声不仅没有收敛的意思,忽然变得愈发猖狂,似乎有点跟他挑衅的意思。那年轻守卫心里暗骂这贼的大胆,一边脚步更轻,手下的动作跟上小心翼翼——他慢慢靠近那声音传来之处,忽然拔出了长剑!

“嘤——”得一声响,他将长剑一指,却并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影。淡淡的月光下,只有一只小老鼠无辜地抱着一根啃了一半的玉米,抬头,紧张地翘着尾巴,莫名其妙而无辜地看着他,看着他手中的长剑,半晌忽然才反应过来似的,“吱”了一声,扔了玉米溜进了草丛。

“见鬼了!”那少年将长剑猛地一收,嘴里暗骂一声,又回到原位去了。

不多时,小老鼠躲在暗处观察了一阵,见那人没有再来的意思,便猫了几步,又猫了几步,再猫几步,瞅瞅那人没来,忽然抱起自己没啃完的小玉米,一溜烟儿跑回洞里去了。

那少年朝小老鼠跑路的方向看了一眼,便又转回了头去。却就是这个当口,那个躲在暗处的暗红色身影便如同一条影子,随着小老鼠,一同进了洞中。悄悄地,仿若没有声息。

白璃对着远去的小老鼠投了两粒花生米,轻笑:“谢谢你啦。”

“谁?!”

然就是这一声,立即惊动暗中护卫。白璃忙一闪身躲到暗处。那护卫见是只老鼠,便也缩回了头去。

白璃这才看向这条看起来黑黢黢的暗道。在不远处有一个亮光之处,摇曳着火把的光芒。白璃脑海中回想着小雪送回来的地图,确定了镜水师太所在的位置,便按照既定的路线朝前头而去。

按照小雪带回来的地图,不难发现这是一个设计精致的迷宫,一个房间套着一个房间,一条暗道连着一条暗道,甚至,连向一个有去无回的暗道,所以她必须十分小心。

“你说教主同那姑娘究竟是什么关系?”

白璃在行进中,忽然听到两名侍女在嚼舌根。白璃本没有想要八卦,毕竟此处可能是紫月神教的总坛,还是一个十分危险的地方。她今日前来,是为了把镜水师太给救出去,所以决不能节外生枝。

可是那两个侍女压低了声音,似乎提到“君府”二字。白璃忽地停下了脚步,竖起了耳朵。

“真的吗?这姑娘是教主从君府里带出来的?”一个姑娘仿若不相信模样。

“可不是吗?教主亲自去的,还是小姐同我说的,这能有假吗?我告诉你啊,这小姐说了,教主说这姑娘其实是教主的女儿你,也是咱们将来要伺候的小姐……”

“什么?她也是教主的女儿?我可是听说,这君府里住着的女子,一个是大师姐,还有一个,就是墨家的女儿。这墨家的女儿怎么会是教主的女儿,难不成这教主就是……”

“嘘——这话可不惜的说的,要是传出去,可了不得。咱们教主的身份,没有人知道的。你可别乱猜了……”

“……”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白璃在暗处听着,却皱一皱眉,原来他们并没有从这上面去思考过,毕竟这墨采青的爹娘,早就已经为了救君宴一家人一同把命也搭进去了,而且最后还临终托孤给了君宴,如何就又会想到是紫月神教教主这上头来?

一个死人,却成了一个活人,而且还活得风生水起,更背着君宴救命恩人的名号。

可若紫月神教的教主是魔域的话,那这里头的水,到底得有多深,才说得通?那他到底,要做什么?

毕竟当年君家惨案,君宴已经查明是紫月神教的人所为。那墨域到底想做什么呢?墨域又为什么要把镜水师太给绑到这里来?

白璃只觉得事情似乎有些眉目,却又更加复杂了。

“走走走,那姑娘还等着咱们的药呢……”

白璃还想听时,两位侍女已经渐渐远去。不过白璃大致能听明白,这两侍女所说的姑娘,定然是墨采青无疑了。想不到果然是紫月神教的教主把墨采青给带走了。

不过当务之急,是救出镜水师太。至于墨采青,不管谁是她爹,只要有人保她,那是她的事情。

白璃照着小雪给出的路线图,渐渐行至关住镜水师太的房间附近,便听到一处流水之声。仔细听,似乎是从地面上引下来的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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