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国师诱妻入怀156 国师靠谱
在穆值面前,是一个身姿挺拔的少年。小说し他身体的健硕,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而他憨厚的样子,一看也是很老实的。只是他身上浑然天成的一种贵气,也是不容忽视的。
尤其是他的一双眼眸,微微地泛着宝蓝色的光芒,一看就是异国的孩子。
而其实能够引起他注意的,倒并不是这双眼睛,易水寒的气质还有他的着装,而是他的脸。
那张稚嫩的脸,仿若有着故友的熟悉。
穆值看向慈宁师太:“这……”
慈宁师太忙将易水寒往后一拉,以防易水寒看见她的表情。慈宁师太看向穆值:“这是北疆世子,易水寒。”
穆值依然处在愣神的情况下,但是心里已然有了计较。
片刻之后,穆值点点头,捋着胡须道:“小伙子,这阵子的伤痛和毒,可把你折磨惨了吧?”
易水寒听到慈宁师太说穆值的喜好,然后这位先生便说这么多年了还记得他的习惯,难道……
“您是……”
易水寒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似乎猜到了面前人的身份,可是穆老神医的这个“老”字,让他以为这个穆老神医究竟有多好。可是现在一看,这个所谓的穆“老”神医,其实同他的父王差不多年纪,看起来不过三四十而已。
而且他身上的那种仙风道骨的感觉,却又看起来比三十多岁的男人还要深沉。仿若经历了很多之后,在他身上沉淀出一种别人没有的气质。
“老夫便是穆值。”穆值笑得一脸慈祥。可是如果白璃此刻看见的话,一定会说这老头子又在装蒜了。其实这老头子挺不正经的。只是人前,还是得端着样子不是?否则露馅了,可别砸了他这“神医”的招牌。
易水寒一听是穆值,眼睛都亮了:“您就是穆老神医?”也许是易水寒生性耿直,虽然他意识到了这个穆老神医其实并不“老”,可是下口的时候,还是习惯性地喊了。
所以当他喊出口的时候,穆值便道:“老神医?你看我老吗?”
“不不不……”易水寒立即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憨憨的脸上颇有些惶恐。毕竟这个人是可能救自己父王的最佳人选,如果现在就得罪了,那可不得了。
而且,还有一层,这个人可是白璃姑娘的师父。他喜欢人家姑娘,可不能把人家姑娘的师父给得罪了吧?那可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所以易水寒赶紧赔礼:“穆神医,小生不是这个意思。小生只是叫惯了而已,大家都这么叫,只是对您的尊称,不是故意要说您老,小生……”
可是易水寒真的没有嘴皮子功夫,完了还又提到“老”字,这手也觉得自己有些笨,就开始有些急得冒汗了。
“行了,老夫同你开玩笑呐,年轻人别那么紧张,我看着有那么可怕吗?”穆值倒没有真的要追究的意思,他伸手拍了拍易水寒的肩膀,“你体内余毒未清,近日少吃些海鲜等物。而且你身上还有剑伤未愈,近日就少练剑,休整一段时间,否则你这才年纪轻轻的,往后可落下病根了。”
由于知道易水寒身上有伤,其实穆值拍易水寒的动作很轻。可饶是如此,易水寒好看的卧蚕眉还是一皱。
然听到穆值这么说话,就知道这位神医当之无愧——都没把脉,就这么一看,就知道他身体内余毒未清,还知道他这身上还有伤未愈,可不是神医吗?
“小生记得了。”易水寒点点头,心里的钦佩之情油然而生。
穆值这才看向慈宁师太:“方才你所要找我,究竟所为何事?”
慈宁忙道:“是易公子。他的父王得了重病,想请你去看看。”
“北疆王?”穆值看向慈宁师太,神情微微一凝。
慈宁师太似乎有些心虚,躲开了穆值的眼神,只默默地点了点头。
易水寒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对着穆值道:“不错,穆老……穆神医,父王的病,天下神医都请遍了,可是谁都看不出来父王究竟得的是什么病。小生此番前来南轩,一是为拜贺南轩女王继位,二便是想来碰碰运气,到药王谷去找神医。听说神医从来都不轻易出谷,想不到小生此番三生有幸,能在这儿碰见您。您的医术,小生已经见识过了,肯定能治愈父王的。”
易水寒倒是娓娓道来,将自己的来意清楚明白地说了。可是穆值却有了些疑问:“老夫的医术,你何曾就见识过?”
“哦,是这样,”易水寒忙朝穆值又躬了躬身,“小生虽然未曾有幸观摩神医为人瞧病,可是却有幸被您的关门弟子白璃姑娘救过。您看出来小生身上余毒未清,此毒,就是白璃姑娘给解的。”
穆值点点头:“哦,是这样。”可是转念一想,回头四顾了一下:“慈宁,说到那丫头,平时只要老夫一出现,她一定是第一个奔出来的,此番怎么这么久了,还不出来见老夫?”
白璃在屋子里都听半天了,终于听到这些人谈到她,忙抓住机会狠狠地拍着门板:“师父——师父——璃儿不是不想出来好好地迎接您,这是没法儿啊。师父,您快救我出去啊!”
穆值听这声音,愣了一下:“璃儿这是在哪儿呢?”
慈宁面色一黯,指了指镜水师太的房间。
穆值一看,顿时也乐了:“璃儿,你怎么又惹镜水师太生气了?”
“师父,璃儿冤枉——”白璃扯着嗓子,现在慈宁师太是救不了她了,现在师父来了,师父是镜水师太的师兄,她好歹给点面子吧?
而且,这么多年没见了,镜水师太总得看在师父的份儿上放她出去,总不能连见面都不给她和师父吧?
可是,白璃显然低估了镜水师太的狠心。镜水师太在庵堂里,其实早就听见了这些人的对话,可是她依然静静地敲着木鱼,仿若很专心礼佛的样子。
于是一众人来到庵堂,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镜水师太静静地跪坐在蒲团之上,手中的木鱼敲得十分有规律。
可是她颤动的睫羽,却出卖了她心里略略的不安。
“师妹,师兄来了,你怎么也不出来招呼一下?”穆值看着镜水师太面前的观音像——这镜水庵,到底理的是哪家的佛,哪家的道?
也许,只有镜水师太自己心里清楚了。
这个小小的镜水庵,除了她,慈宁师太,和白璃,就连个洒扫的小童都没有。平时也没有人过来上香,就好像是个与世隔绝的小庵堂,只是个外表看起来不像家的家罢了。
这种地方,被人不会怀疑什么,也不会多看什么。
加上那些能够极能够掩过众人耳目的伪装,总是最好的隐居。
一隐就是十几年。
可是总有一天要被人发现的。
“施主可是走错地方了?此地是尼姑庵,外男禁入,还请莫要沾染了佛门清净。”镜水师太的语气没有对着白璃时候的冷,也没有方才对着慈宁师太时候的气,更没有对着易水寒时候的那种讽刺,只有一种淡然的,几乎快要听不出情绪的冷漠。
“师妹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似乎有些不够情理。”穆值仿若未曾听到镜水师太话里赶人的意思,而是继续站在她身后,道。
“情是何物?理又是何物?施主若是执意留在此处,请自便。”镜水师太已然拒绝再同他说话的意愿。
这回轮到穆值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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