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国师诱妻入怀105 未来嫂子
白璃乖乖地坐了过去,却不防迎面而来的穆言,忽然猝不及防地低下了头,温热的唇立即迎上她莹润的面颊……
而大门就在这时候开了,进来的有凌霜,还有黑着脸的君晏。
凌霜的手上捧着的是君晏要给白璃的金丝软甲,她怎么也没料到她不过是去取个金丝软甲的功夫,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穆言若无所事地从地上捡起一颗墨玉棋子,修长的指尖拈着,此刻看在君晏的眼里分外惹刺眼。
而桌案上的棋局,黑白子之间的厮杀,看在君晏眼里,仿若是方才白璃和穆言之间的二人世界。
察觉到君晏的目光,白璃本想伸手毁了那棋局,便收了回来。
方才穆言,仿若刻意,又仿若无意。棋子究竟是何事掉在地上的?她竟然没有察觉。
白璃刚想坐回自己的位子,却被穆言伸手轻轻一拉。
“才说到师兄带你去喝酒,你怎么不想去了么?”
穆言倒是若无其事,白璃却因为君晏的目光莫名有些紧张。
可是转念一想,紧张个毛线啊,不过是师兄不小心贴了个面,被君晏看见了么。看见就看见了么……
白璃忽略掉心里的一丝丝异样,笑着看向穆言:“好啊,那师兄这就带我去?”
穆言轻笑起身,朝白璃伸手。
白璃喜滋滋地将手凑过去。师兄的手掌温暖而厚实,给人一种安定的感觉。
而君晏,看着两人紧握的手,很有一股子冲动将这两只手分开。若穆言不是他的朋友,若白璃不是穆言的师妹,此刻,他定然将穆言的手臂给砍下来!
穆言自动忽略掉君晏那几乎要杀人的目光,假装看不懂似的:“君晏,璃儿说她想喝你这儿最好的酒,你有吧?”
他那清朗的眸子,对上君晏那双深邃的眸子,丝毫没有半点退缩的意思,也没有半点敌意。
他和君晏不同,他是个大夫,他最相信遵循自然界的规律,或说顺其自然,乃是顺天而行。
虽然君晏表达了看上璃儿的想法,也愿意将一切都给璃儿,可是,也得看璃儿到底愿意接受谁的不是?他总不能因为君晏是自己的兄弟,就放弃自己想要争取的东西?
君晏自然也不是笨人,他从穆言的眼神中读出了这些东西——穆言,这是在跟他宣战呢。
穆言的性子,算起来还更像封翊一些。只是,显然穆言比封翊要更果敢。此刻,穆言敢牵起白璃的手,就表示穆言愿意同他一较高下。
君晏看着穆言,嘴角勾起了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这一笑,是自信的笑,亦是坦然的笑。
穆言趁早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对他来说也是件幸事,对两人之间的友谊,也是件幸事——若是穆言因为他而刻意压抑自己的情感,在背后做手脚,这便不配做他的兄弟!
公平竞争,选择权在白璃,这样的事情,再好不过——这便是两人都坦然的原因。
至于自信么,在他君晏看来,感情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就算穆言同白璃相遇更早,他看上的女人,就绝不会轻易放手。
“最好的酒?没问题!跟本宫走便是。”墨袍轻翻,君晏朝流槿苑外走去。而他深邃的眸子里,是不服输和昂扬的斗志。
也许对手是穆言,要比对手是别人要让他庆幸得多。至少,穆言不会伤害白璃——这便是他最低的底线了。若是过了这个底线么……
君晏眼中闪过一丝不容忽视的杀意。就算是铁腕兄弟也不可以!
“诶……”素琴这时候泡了枫露茶回来,却只来得及看见穆言带着白璃跟着君晏朝酒窖的方向而去。
凌霜来到殿门口,看着三人渐渐远去的背影,面色依旧冷。只是她的眼神不自觉被三人中的白璃所吸引。那一袭红裳,仿若一团灵动的火焰,在君晏和穆言之间悄悄燃烧。
常言道红颜祸水,这白璃姑娘一日比一日出落,将来国师还不知道要遇到什么样的对手。今日是穆言,是朋友,是兄弟,将来,就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了。
只希望白璃姑娘早一点看到自家不善表达的国师的心意,让国师大人少吃一点苦才好……
凌霜敛眸,收了所有不该有的多余情绪,看向素琴。才发现素琴的目光追随的,看的不是白璃,不是穆言,而是君晏。那眼中不小心流露出的一点小眷恋,让凌霜几不可见地将眉一皱。
当初将素琴发展成为国师的人,不过是因为素琴在众侍女当中更为细心,也更懂得槿颜公主的心思,将槿颜公主的身边事都料理得十分妥当。
可如果素琴对国师产生了不寻常的情感,那么这个人……
素琴察觉到凌霜那凌厉的审视的目光,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赶紧收回目光;“凌霜姑姑,不知有何吩咐?”
凌霜,在君晏身边,一直都是一个十分神秘的存在。凌霜的年纪,其实同她们相仿。可是她们,却只能远远地看着国师,而凌霜,却成了国师凌霄殿中的掌事姑姑,照顾国师大人的日常起居。
只是素琴不知道的是,凌霜的真正身份,其实是金木水火土五行隐卫中的水影,而且是水影的领头人,代号就是水影。
而且,许多外人都不知道的是,其实水影中,绝大多数都是女子。当然,除了放在明处的云影这些混淆视听的所谓隐卫。而素琴常在凌霄殿附近看见的蒙面白衣女子,都是水影辖下的隐卫。
这一支隐卫,虽然在许多方面知识处于五行隐卫中的法也一同记了下来——连穆言都走在君晏身后,说明这君府的水很深,其中的阵法,变幻莫测。
她深知就算她这回记住了来时的路和走法,但下一回,这里的阵法一定又会变成另外一幅模样。可是万千阵法万变不离其宗,说不定她回头好好研究研究这当中的共性,还能发觉一些有趣的东西来。
尽管她去过南轩国许多人的府上,却未曾到过这么设计精密而布局巧妙的府邸,简直就是建在八卦阵的基础之上。白璃越看,心里越发对这个设计者崇拜起来。
——可是,若她知道自己此刻崇拜的,就是君晏,心里就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了。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君晏也未曾回头,跟着保护白璃的土影也一路悄悄跟随。只是这回,白璃没有发现。
三人在一处高楼处停下。
白璃抬眼看了看足有五层楼高的木质阁楼:“君晏,这就是你说的酒窖?”
但见第一层楼的黑木匾额上,刻着苍劲的“沧海楼”三个大字。那字的笔画遒劲,一看就是有了一定的历练和阅历之人才能沉淀下来的体式。
“君家的酒窖,自同别处不同。这里的酒,想必也有些书卷气。”穆言半开玩笑地给白璃介绍。
白璃这才点点头,原来这沧海楼是藏书阁,可一个藏书阁却取这么一个名字,果然很有君家的风格——这里头的意思,别人不懂。
沧海楼前,一名六旬的老人正朝地上撒着什么白色粉末。白璃的鼻子顺着风一闻,似有一丝咸咸的味道。是盐。
准确地说,是盐水,带有温度的盐水。
只是这盐水之中,似乎还加入了别的什么东西,白璃就闻不出来了。
老人家早就花白了头发,低着头专注地从别在腰间的一只木盆里,将泡好的适当温度的盐水往雪地上撒。而他身后,那些被他撒过的地方,果然雪都渐渐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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