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反派擅下蛊第 77 章 解药
曳缘盯着栗凤,怀疑的问道:“昨日,是你把我推进那土坑里的吧?你想把我活活埋死在下面?”
“是又怎么样?可惜……还是被那个蓝雾给发现了,要不是他救你,你早就死在下面了。”
蓝雾?
“真的是他……”曳缘心中的忧愁终于放下了,原来那只在她濒临死亡的时候抓住她的手,真的是他。
也只有他的手,会那么的暖。
也只有他,会在第一时间来救她。
他大概不知道,自己有多么贪恋那只手,好想再次牵住。
“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你竟然就是姬宴那个痴傻的侧妃!好一朵绝世白莲花,南楹国两位皇子都被你迷得团团转,可怜我那单纯的傻妹妹,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
栗凤又说:“勾引人的手段不错嘛,连蓝雾那种没有心的人,竟然也能为你独闯狩猎场。”
曳缘讶然:“你说什么?什么独闯狩猎场?他那天不是去打猎的吗?”
“不是吧,你还装?难道你不知道蓝雾是从来不去狩猎的吗?那次,可是为了去救你啊。”
救她?
那次,她被栗凤派人捉走了,而蓝雾当时也被她叫走了,是以,在狩猎场遇见他的时候,她就默认认为蓝雾是在林子里打猎,碰巧才遇上她的。
结果,没想到他是特意跑来救自己的?
曳缘困惑地问:“他为什么从来不去狩猎场?”
栗凤仰头大笑了一声,配上她那狐狸毛脸,尤为的狰狞,“因为啊,他小时候刚来东盛的时候,我们一群人联合起来将他打晕丢进了那山中的黑熊洞里,他足足爬了一夜,才爬上来呢。回来的时候,一身泥泞,满头黑毛,被我们嘲笑了好久呢。”
“你说什么?!”曳缘怒气冲天,“你们竟敢这样对他!”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原书中的他,过得并不好,可是却没想到竟然连栗凤都可以欺负他。
她心中生气,手指对着栗凤的脸部施了个法,几个隐形的巴掌就朝她扇了过去。
“啊!啊!”栗凤接连叫了两声,她的头在左右摆动,噼啪大响,“谁在打我?”
曳缘勾起嘴角阴笑,道:“欺负我可以,可我不允许你欺负蓝雾!”
“是你?”栗凤惊诧地指着她,眼中更加添了几分肯定,“我就说吧,你就是个妖精,他们都不信,果然,还是得用定身符来对付你才行。”
她说着就从身上的腰包里拿出一张符纸来,双手指尖一指,那张符纸就飞到了她的头顶上贴住了。
曳缘再次被定住了。
她朝她走过来,喉咙发出桀桀怪笑来:“嘻嘻,现在,该轮到我打你了吧?”
曳缘心想今天恶毒女配是造了什么孽,要接连被女主和女主姐姐扇耳刮子。
“住手!”后面的夜风中走出来一个黑衣身影,高大的身影踩着青草,周身都带了露气,是郗雁停。
栗凤回身一看,叹了一口气,“郗将军,你起得可真早,这才不到五更天呢。”
“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伤害我的妹妹。”郗雁停的声音极沉,具有震破三军的能力。
“我没伤害你的妹妹啊,她早就不是你妹妹了,她是妖怪啊,你看不出来吗?”
栗凤她这话说得不假,自己确实早就不是他的妹妹了,她现在顶多算是个半妖。
郗雁停却道:“不管她是谁,你都不准伤害她!”
“行,我可以不伤害她。”她走向郗雁停,挽住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臂膀上柔声道:“郗将军,我只是想让她帮我把脸上这丑死人的狐狸毛弄掉而已,你不是也想看到我以前的那张脸么?你就帮帮我嘛。”
“咦……”曳缘看着这一幕,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心道: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呐!
郗雁停确实很想再看到那张和小夕一模一样的脸,他从她手上抽出手,离开一步,疏远道:“公主,曳缘她又如何能帮你解得了妖咒?”
“她不行,那只狐狸总可以吧。我今日都看见了,那只狐狸跟她关系极好,还来帮她救了蓝雾,只要她也帮我说话,那我的狐狸咒也能解了。”
“我不会帮你的。”曳缘道。如此猎杀残害小狐狸的人,她是绝对不可能帮的,伤害狐狸的人都是她的敌人,她脸上的狐狸咒就是自食恶果。
栗凤却露出一个嫣然的笑:“是吗?忘了跟你说了,刚刚去你的房间之前,我先去了蓝雾那里,他伤得好重呢,梦里面还在叫你的名字呢,我瞧着难受,就大发善心决定送他一程,给他喂了一颗药,估计等天亮他就会解脱了。”
曳缘:“什么?”
郗雁停惊道:“你给二殿下下了毒?”
“这怎么能叫下毒呢?他以前也经常给我们下蛊的好吗?这都是玩闹罢了。”栗凤的语气里丝毫没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解药!”曳缘怒眼剜向她。
栗凤转头同郗雁停说:“郗将军,你看见了吗?我早同你说过的,他们两个有奸情,现在信了吧?你这妹妹就是一个狐狸精,不检点啊,竟然勾引太子殿下的亲弟弟。”
“住嘴!栗凤公主,请你说话之前先三思!妹妹她心智未通是全皇城都知道的事情,跟二殿下不过是要好的玩伴而已,并没有你说的那种奸情。”
栗凤只是弯唇一笑,看向曳缘:“时间可不等人,想要解药的话,就快点让那只狐狸来给我解咒吧。”
曳缘怎么可能会放着蓝雾不管?不管是中没中情蛊的她,都不可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
她一定会选择救他的。
她道:“你先帮我把定身符拿开,我帮你给狐仙大人写信。”
“信在哪儿?我来写。”
曳缘没想到这栗凤的警惕心还挺强的,果然是在皇宫中长大的公主,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主儿,她答:“在我荷包里。”
栗凤蹲在她的身边,从她荷包里拿出了信纸,但是却没有笔,她拿出了刀正要割曳缘的手,郗雁停就已经用剑划开了自己的手指,血珠冒了出来,“用我的。”
“哥哥……”曳缘很心疼地喊他。
他笑着安慰她:“这点血,对于我们行军打仗的人来说,算不了什么。”
栗凤将信纸撑开放在手心,然后让郗雁停在纸上写字,“写简短点,让他立刻来。”
郗雁停就着自己指尖的血珠,在纸上写字,轻轻摩挲之间,栗凤觉得掌心很痒。她抬眼去看他,发现他脸色黑沉,跟夜色很搭,真不知道他又在不高兴个什么劲。
不过,他待他妹妹真好……
令人艳羡。
等他写完后,她就将信纸飞了出去。
戚九卿来得很快,几乎就是一阵风的时间,他就飘了来。白衣胜雪,仪态万方,高贵得像是高山上的雪莲花。
栗凤见到他还是很害怕,犹记得那时他撕自己面皮时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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