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开局一把刀,梦中学招武艺高第190章 我让你捡起来
“吃,吃豆腐脑?” 王猛有些懵地看着面前的盲眼少年。 周边的地痞流氓则是眼前一亮。 来活了来活了! “怎么,你们这里难道不是卖豆腐脑的地儿吗?” 陈胜笑道,排出十几枚铜板,“够吗?” “够,够了。” 送上门的生意,不做就是王八蛋了,董荷莲上前准备收桌上的铜板。 一个顾客也是生意,好歹开张了不是? “慢着,给我们也上两……一碗!” 几个泼皮落座在陈胜周边,桌子拍得啪啪直响,却只点了一碗豆腐脑。 其中一个高大泼皮对着陈胜笑道:“小子,我们坐你旁边,你没意见吧?” “牛三儿,你过分了!摊子上有好几桌,都够你们一人坐一桌了!” 王猛怒道。 “唉,我们就爱坐这桌,不行吗?你们开店做生意的都这么霸道吗?还管人坐那儿吃不成?” 牛三嘚瑟道。 散着坐,那是刚开始在王家豆腐店挑事的时候才这么干。 那时候人多,经常坐满,牛三儿他们要上一碗豆腐脑,分别往座儿上一挤,稀里哗啦吧唧嘴,一个泼皮就能恶心走一桌的客人。 现在不一样了,来的客人少,就得围起来坐,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操着彪悍的语气,把正经吃饭的人吓走。 “你,你给我滚,我们不做你们的生意!” 王猛骂道。 “凭什么!” 牛三把桌子拍得震天响,大喊道:“南来的,北往的,都来看看喽,王家豆腐店,店大欺客,瞧不起咱喽!” 砰砰砰! 丁零当啷。 桌子上的铜板被震得掉在地上。 四周的行人都来看热闹。 “牛三!” 王猛怒了,抄起板凳,泥捏的还有三分火气呢,更何况是血肉之躯造就。 “来呀,你打呀,有种你就打呀。” 牛三非但没有退却,还把脑袋凑了上去,嘚瑟道:“想想你老娘,想想你媳妇,想想你的儿,你要敢打,我敬你是条汉子,明儿个去大牢看你,让牢里的兄弟好好照顾你!” “夫君!” 董荷莲望着王猛,神色黯然地摇了摇头。 民不与官斗,这是她为什么要坚持搬走的原因。 人家有权有势,他们拿什么跟人家斗? “我,我……” 王猛胸膛一阵起伏,内心无比憋屈。 或许,王家豆腐店,也该摘牌搬走了。 “捡起来。” 陈胜朝着牛三冷不丁道。 “什么?” 牛三愣神。 僵持的气氛被打破。 “我让你把铜板捡起来。” 陈胜淡然道。 “哈哈哈,哪儿来的小瞎子,到爷面前来逞英雄?” 牛三大笑,不管一旁沮丧无比的王猛,拳头捏得咔吧响,朝陈胜走去。 锵! 杖刀出鞘,刀刃稳稳当当地架在牛三的脖子上。 发生什么事了? 牛三只感觉清风拂面,脖子处凉飕飕的,后知后觉地将目光瞥向下,玄铁杖刀暗红色的刀身映入眼帘。 “老大!” 几名泼皮立马上前将陈胜围住,只因刀架牛三脖子上,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我让你把铜板捡起来。” 陈胜冷声道。 “小子?你敢杀我?” 牛三面目狰狞地叫嚣着,“你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杀过人吗?” “杀过。” 陈胜淡然道。 他杀过的人可不少,比牛三认识的人都要多。 牛三闻言大笑,“哈哈哈,你一个瞎子,杀人?少吹牛了!识相的……” 嗡! 陈胜施加了一点向下的力道,通过杖刀,传递到牛三肩头。 “啊!” 牛三吃痛,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总要让我识相呢?明明不识相的是你们啊。” 陈胜喃喃自语,刀口往左稍稍偏移。 牛三的脖子里面被划出一道血痕,猩红的液体溢了出来。 意识到踢中铁板的他惊恐道:“不!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我上头有人,我上头有人,你得罪不起的!” “我现在把你砍了,你上头的人再怎么追究,你也是死人。” 陈胜露出一口白牙,语气森然,“给我把铜板捡起来。” “我捡,我捡,我这就捡!” 牛三连忙找寻被他震落的铜板。 正所谓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牛三可不敢赌陈胜敢不敢玩命。 不多时,他颤颤巍巍地将十几枚铜板放在桌子上,挤出个勉强的笑容道:“大,大侠,铜板都在桌子上了,您,您看……” 锵! 陈胜将杖刀入鞘,冷声道:“滚吧。” 这里终究是王家豆腐店,杀了人,见了血,人家生意不仅做不下去,搞不好还得吃官司。 “哎哎哎,咱这就滚,这就滚!” 牛三捂着脖子,带着小弟们连滚带爬地跑了。 “好厉害啊!” 王灿看在眼里,十分羡慕。 大家看起来年龄都差不多,怎么你就这么厉害呢? “老板,来两碗豆腐脑。” 陈胜神情淡然道。 赶了几只烦人的苍蝇,没什么大不了的,饭还是得吃。 “这位少侠,您稍等。” 王猛赶忙从锅里舀出两碗满满当当的豆腐脑,浇上香喷喷的卤汁。 “给,老马,你的份。” 陈胜将一碗豆腐脑递了过去。 在王家人震惊的目光下,老马凑到桌前开始享用美味。 不是,现在骡子都吃的这么好吗? 以陈胜和老马的胃口,两碗豆腐脑显然是不够的,他们俩吃光了锅里的豆腐脑,方才觉得有点饱。 “味道不错,结账吧。” 陈胜将一散碎银子放在桌子上。 这豆腐脑让他想起杨氏母女的豆腐摊了。 嗯,味道口感上各有千秋。 “少侠,您帮我们解了围,我们又怎能要您钱呢。” 王猛连连摆手道。 “我这人吃饭都给钱的,叫你拿你就拿着。” 陈胜将碎银扔给王猛,“况且,我来你们这里,不单单只是吃饭。” 王猛手忙脚乱地接住碎银,闻言有些警惕地看着陈胜道:“不知少侠找我们有何贵干?” “我是从北州北灵郡来的。” 陈胜长叹一口气,该说的,还是要说的。 “北州北灵郡?” 王猛身子一颤,难以置信地看着陈胜。 “嗯,北州。” 陈胜点头道:“敢问赵芳赵老夫人可在?我是受其子王奔之托,前来交代遗物与临终遗言的。” 当初对已死之人的承诺,历经小半年,总该画上句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