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化天途，从小千至大千第56章 西风凋碧
玖月和万剑一一路前行，风拂过他们的衣角，带着丝丝离别的惆怅。 “你说，我们还会回来吗？”玖月轻声问道。 万剑一沉默片刻，说道：“或许会，或许不会，但这里的故事，会永远留在我们心中。” 他们走过山川，越过河流，所到之处，皆是新的风景。 偶尔在路过的小镇停歇，会听到人们谈论两界关的传奇，那是他们曾经战斗过的地方。 “听说那新将军也是厉害得很，把妖军打得不敢再来。” 玖月和万剑一听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然后双手放于心前…… “恭送将军……” 千山万水，总有归程…… 玖月和万剑一两人一路上走走停停，他们看到了，少年的年少轻狂，他们看到了，老者的晚年迟暮…… 这个世界很大，有山有水，这个世界很小，总会是有那些相似的人，还有属于自己的故事…… 两人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一片熟悉的城池，“来者何人？” “诺……”那是两个银白色的令牌，上面写着地，左下角还是明月楼…… “失敬……”那是一个年轻的士兵，倒是充满朝气…… 然后他们就走了走…… “卖糖葫芦勒！” “包子包子三文钱一个……” “少年你不进去看看吗？” “都说了不能再有下一次……” “大大大……唉，怎么又输了……”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这芸芸众生还是如此的平常，因为这就是凡…… 两人走了好久，前面是一个恢宏大气的楼层，上面写着三个字，明月楼…… “还是回来了呀……” “一别十载，也不知张老是否安在……” 那声音是欢声笑语，回家了是……两人携手走进明月楼……楼还是那个熟悉的地方，什么都没有变化…… 茶楼，食阁，一切都是如此的平常…… “哎……今个闲来无事，勾栏听曲……” “你听说了吗，两界关那边又把将军打败了……” “害，总有一天我也要去一展拳脚……” …… 两人缓缓走到内阁，“两位客官点点什么？”那是一个看起来颇为年轻的小二…… 随后玖月和万剑一将令牌扔给小二…… 小二突然不再微笑，表情严肃，“随我来……”然后他们又走进了暗门…… 点点烛光，摇摇欲坠…… “你先走吧……”苍老的声音响起，“在小告退……” 那是一位老者，两鬓的头发花白，半坐在空中，确实有点仙的风范…… 然后睁开眼睛，看向万剑一和玖月，“你们来了……不知这十载，可还安好？”那老人是挺关心的…… “见过张老，一切都好……” “那就好！” “两界关局势已经稳定，你们两个的令牌也该变一变了……” “刷……”银白的令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金色的令牌，上面写着两个字“地上……” “明月楼所在等级，天地玄黄，地阶一般为宗师所有，而当你们到了大宗师的时候，便可成为陆地神仙，也可以获得天字令牌……” “你们在宗师已久，也该着手突破突破大宗师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张老看向远方，双目之中是无限的惆怅…… 张老缓缓起身，踱步到窗前，望着外面的繁华景象，悠悠说道：“这江湖，风云变幻，你们能有今日成就，实属不易。但切莫忘了初心。” 玖月和万剑一恭敬地应道：“谨遵张老教诲。” “如今这局势，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涌动。”张老转过身来，目光深邃，“你们虽已在地阶，却仍需砥砺前行。” 万剑一拱手道：“还请张老明示。” 张老微微沉吟，道：“近来，有神秘势力在暗中活动，妄图打破江湖平衡。你们需多加留意，若有发现，及时汇报。” 玖月秀眉微蹙：“不知这神秘势力来自何方？” 张老摇了摇头：“目前尚未查明，但据可靠消息，他们行事隐秘，手段狠辣。” “我等定当小心谨慎。”万剑一说道。 “好了，你们一路奔波，也累了，先下去歇息吧。”张老挥了挥手。 玖月和万剑一告退而出。 张老看着两人离去，缓缓抬起了手，那是一个黑红色的令牌，上面写着三个字，“血杀阁……”然后微微用力，将其碾碎…… “血杀界吗？这葬天海，有点乱呀……”然后消散不在…… 玖月和万剑一离开张老处后，并未察觉到张老那边的异样，他们在明月楼中开始了新的修行。 每日清晨，万剑一便在庭院中练剑，剑光闪烁，气势如虹。玖月则在屋内弹奏琵琶，琵琶声时而激昂，时而悠扬，似在与万剑一的剑气相呼应。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一日，万剑一和玖月在外出办事时，偶然听到了一些关于血杀阁的传闻。 “听说血杀阁最近动作频频，不少门派都遭了殃。” “这血杀阁行事狠辣，也不知是何人在背后操控。” 万剑一和玖月对视一眼，心中隐隐有了担忧。 回到明月楼，他们决定将此事告知张老。 “张老，我们在外听到了关于血杀阁的一些消息。”万剑一说道。 张老神色凝重：“我已知晓，这血杀阁来者不善，恐怕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玖月皱眉道：“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张老沉思片刻：“先按兵不动，观察其动向，同时加强楼内的防备。” “一切谨遵张老想法……”然后两人告退…… 平淡的日子没有维持多久，这一天，城墙上空出现了好几个黑色的身影，个个强大无比…… 那黑色人影轻轻挥手，无边血光袭来，然后整座城池，灰飞烟灭…… 明月楼 老者仍然坐在上方，看一下这毁灭的一切…… 张老望着眼前的废墟，眼中满是悲愤与决然。他身形一闪，朝着那几个黑色身影飞去。 “尔等孽障，竟敢如此造孽！”张老怒喝道。 那几个黑色身影却发出一阵阴森的笑声：“老东西，不自量力。” 张老双手结印，强大的气息从他身上爆发出来，与黑色身影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而在远处，万剑一和玖月看到了城池的惨状，心急如焚地赶了回来。 “可恶！”万剑一咬牙切齿，拔剑冲向战场。 玖月则拨动琵琶，音波化作攻击之力，辅助张老和万剑一。 然而，那几个黑色身影实力太过强大，他们逐渐落入下风。 “难道今日便是绝境？”万剑一心中不甘。 就在这时，张老突然大喝一声，身上光芒大放，使出了最后的绝招。 一时间，天地变色，强大的力量与黑色身影的血光碰撞在一起。 “轰！” 巨大的爆炸声响起，光芒消散后，只见张老倒在地上，气息微弱。 万剑一和玖月连忙扶住他。 “快走，别管我，一定要活下去，为这无辜的百姓报仇！” 随后张老拿出一个金色令牌，上面写着“天”字，左下角是明月楼，而右上方写着两个字“神迹。” “这武朝终究太小。你们两个也该离开了……”声音逐渐变小，“神识放进令牌之中，里面有前往神迹的地图……那就……一切交给你们了……” “张老！”悲痛欲绝的声音响起，也不会再受到回应了……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只不过从此以后，再也登不上原来的明月楼了…… 遥想回来之时，街道之上还是欢声笑语……但是这一刻回眸，终究只存在于记忆之中了，只可以看到断壁残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