涓涓,涓涓五、抢儿子
山风吹来一缕缕洋槐与野蔷薇的花香,还混和着芳草的气息和泥土的滋味。袅绕蒸腾的雾气笼罩着枸杞村,座座土墙草顶的农舍像蘑菇一样点缀在田野。碎石子和黄泥混合粘结的乡村路,经过挑秧、担粪、扛犁的农人们脚板的打磨,变得溜光。曲曲弯弯穿过茂盛的蒿草,向村外延伸。
岔路口停着一辆车,车上走下两个人。那男的戴一副眼镜,皮肤白皙,瘦弱,背有点驼。虽然身着普通的蓝色夹克衫,但却掩不去他身上的书卷气。那女子着一身黑色衣裙,但仍然流露出妖冶与刻薄。
在丁宝生家的门前,两人停了下来。
“文泉,文泉。”女人大声的叫着。
文泉、涓涓和羊羊,听到这陌生的呼唤,好奇地从窗户里朝外看,像野兔一样警觉。
女人一看见文泉,生硬地笑起来:“文泉,孩子,你不要怕,我是你妈妈啊。”
文泉看了女人一眼,觉得她像奶奶故事里的妖怪,这样白的女人,一定就是白骨精,吓得缩回了头。涓涓认识她,就是那个抽打叔叔的人。
女人的确是文泉的妈妈魏红。此时的她一下从包里抓出一把糖果:“文泉,我是妈妈,你受苦了,妈妈这次来接你回城里。”
“我不要妈妈,不要,妖怪,你快走开。”文泉说。
涓涓一把把门栓紧,用身子顶着门。
“宝生叔叔,不好了,有人要抓文泉,你快回来呀。”一群孩子大声的嚷着。
丁宝生一听,犹闻晴空霹雳,猛烈颤粟一下,跌到水糖里,他挣扎几下,喝了几口浑水,如落水鸡一样被人救了上来。他跌跌撞撞的向家跑去,跑掉了一只鞋子,踢破了两只脚趾,他全然不知:“文泉,你不要怕。叔叔来了”
他的两眼是模糊的,心是沉重的。到家了,扑通,这焦急的人突然摔了一跤,直摔得口流鲜血,他艰难地爬起来,瞪大眼睛,就觉得天旋地转:“魏红,魏红,她来干什么?”
他努力使自己镇静。
“丁宝生,你,你,你好,我来接文泉了。”?魏红上前一步,拉住丁宝生水淋淋的手说。
“你不是说不是你孩子吗?”丁宝生猛地一甩手。
“我那是为了保护孩子,你怎么误会了啊?”?魏红说,扔下一个红包,红包跌散开,露出一叠钞票。
丁宝生把钱扔了回去。气愤地说:“孩子不到一周你抛弃他离婚,邵嵘死了你不来领孩子,孩子生病了你视而不见,你还是人吗?”
“?丁宝生,你算什么东西,我以为你高尚,你伟大,我要让电视台、报纸宣传你,报道你,原来你是个思路不清的神经病。。”
”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人,比神经病更可怕!”
“打妖怪啦。”文泉冲出大门,连声叫着。
“打妖怪啦!”涓涓也大声喊道。
“打妖怪啦!”羊羊也大声喊道。
魏红一看,疯狂向前,一把抓牢。文泉拼命挣扎,又咬又抓。一群和文泉要好的孩子一看文泉被一个恶魔抓住,过来助战,用土块砸魏红,涓涓捡起石头向女人扔去。羊羊抓一把沙子撒过去。
魏红狼狈不堪,一松手,文泉逃脱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拍地蹬腿:“丁宝生,你敢欺负我,老娘要找黑社会报复你。”
就在这时,村干部赶到了。
一刹那间,丁宝生的心像被无数钢针搅扎着:“这是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啊?”
“丁宝生,我告诉你。你不要装好人,你要钱,我给钱,不要利用这孩子的无知,来迷惑他,总之,他是我的孩子。我是他妈妈!”看到村干部,魏红狗仗人势地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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