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功亏一篑(1/1)

作者:叁拾贰立

战天之局第96章 功亏一篑

两刀对撞,两人并没有一触而回,而是互相角起了力。 钱康被顶着一步步朝边缘退去,眼看着就要掉落演武台。 突然,他大吼一声,身上鲜血再次喷涌而出,化为无数血刀向对方袭去。 梅莫惜见状,快速后退,接连施展了数次移形换影才算躲开了这次攻击。 钱康也借此机会,回到了演武台中央,只是他的脸色却是惨白无比。 台下,谢扶摇紧张的按住了腰间长剑,似乎要随时而出手。 演武台上二人再次对立,血腥味弥漫。 梅莫惜皱了下鼻子道:“钱康,认输吧,你不是我的对手。” 钱康吐了一口血水,惨然而笑道:“我说过,要砍掉你的脑袋,你是不是怕了?” 梅莫惜怒道:“执迷不悟,那我今天就送你去见阎王。” 说完,梅莫惜再次发起了进攻。 不一会,钱康身上就多了好几道伤口,深可见骨。 终于,几次对拼之后,钱康长刀碎成几片散落在地。 梅莫惜把握住这次机会,对着钱康发起了更猛烈的攻击。 长刀被毁,钱康此刻别说还击,连招架之力都没有了,只能踉踉跄跄的躲避。 最后,他更是一屁股摔落在地。 梅莫惜脸色大喜,根本不给对方认输的机会,举起长刀对着钱康当头砍去。 兵阁师生纷纷大呼“不要”,谢扶摇更是被赵子寒一把按住了拔剑的手臂,动弹不得。 眼看着钱康就要命丧刀下,可他脸上居然毫无慌张之色,还对着梅莫惜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就是这一笑,让梅莫惜脸色大变,直接飞速后退,变攻为守,不住的打量四周。 钱康看到他这个样子,再也忍不住了,大声笑道:“哈哈哈,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你这样的还妄想击败周教习。” 书院众人也明白了什么,纷纷脸露喜悦之情。 接着开始对梅莫惜指指点点,满是嘲弄。 秦平摇摇头道:“畏首畏尾,生性多疑,难成大器。” 韩国使团那边也是感觉丢人到家了,韩南斗更是脸色铁青。 由于方才招式变换太快,再加上知道自己被耍了,在气血翻涌之下,梅莫惜狠狠的吐出了一口老血。 他狰狞着说道:“本想给你留个全尸,现在来看,只有把你挫骨扬灰,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话毕,他直接施展移形换影,从天而降,一式“凋零”,直接劈向钱康。 赤手空拳的钱康,并没有选择坐以待毙,他竟是再次崩开伤口,将鲜血化为长刀,直接迎向对方。 “砰”的一声,血刀炸裂,血水溅了梅莫惜一脸,狼狈十足。 可这一次他全然不顾,长刀继续朝对手砍去,势要一刀洗辱。 这一刻,面对死亡,钱康的眼神之中,终于充满了慌张。 对方的表情被梅莫惜尽收眼底,他脸上兴奋无比,内心更是爽到了极点。 可突然,他脸色骤变,长刀迅速脱手朝身后甩去,自己更是连续施展多次移形换影,疯狂躲避。 台下众人只听到几声脆响,待梅莫惜落地后才发现,有鲜血从他咽喉位置缓缓流出,只差一点便让他身首异处。 周围散落着他的长刀,以及被长刀击落的碎刀片。 看到这里,台下众人才恍然大悟。 原来钱康刚才是故意示敌以弱,就是想激怒梅莫惜,为此他甚至不惜以身饲饵。 果然,梅莫惜被暂时蒙蔽了,含恨出手。 而散落在地的碎刀片,早已被钱康的鲜血浸染。 在梅莫惜出手后,他暗自以武台之上的鲜血为媒介,借助刀片再次施展出了“血风”刀法,将它们当做暗器袭向梅莫惜。 他已经计算好了,他注定会死在刀下,而梅莫惜也不会好过。 可惜,他没想到梅莫惜如此胆小谨慎。 梅莫惜看着半瘫在地的钱康,眼中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 他咬牙切齿道:“好手段,求饶吧,我饶你一命。” 接着,他手指微动,长刀飞入在手。 钱康嘲弄着看向对方道:“侮辱我,你也配。” 说完,他从身下捡起一块刀片,直接向自己脖子刺去。 梅莫惜大怒,直接举起长刀砍去,竟是要抢先杀掉对方。 台下的韩南斗及书院众人根本来不及开口阻止。 “砰”的一声,梅莫惜的长刀砍在了演武台上。 演武台的台面居然破损了一块,这应该是梅莫惜第一次全力以赴出手。 可这一次,却没有伤到钱康。 因为有人带着他避开了,这个人就是剑阁教习赵子寒。 台下众人看到这一幕,都大大的松了口气,梅莫惜更是眼神微缩,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赵子寒左手扶住钱康,右手拿着块刀片不住的打量。 钱康虚弱的说道:“子寒,没有必要救我,我死了才更有意义。” 赵子寒叹了一口气道:“师兄,你们做事就是太激进了,这样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们就不能换种方式吗?” “无论哪种方式,总归得有人牺牲,不是吗?” “让我眼睁睁看着你去死,我做不到,殿下也不愿意。” 钱康朝后瞥了眼秦平,对着赵子寒摇摇头道:“他不行。” 赵子寒轻声道:“师兄不懂。” 钱康说的是秦平不适合当皇帝,赵子寒说的是他不懂二人情谊。 钱康明白,既然“落”在赵子寒手里,那么想死是不成了,只好闭上了嘴巴,等他“处置”了。 赵子寒对着韩南斗高声道:“七皇子,这场比试,兵阁输了。” 韩南斗起身笑了笑,对着秦平装模作样的拱了拱手,但他心底咋想,却是不为人知了。 赵子寒刚要带着钱康飞下演武台,却不想直接被梅莫惜叫住了。 后者脸色不忿道:“赵兄,你就这么把人带走了,是不是得给我打声招呼。” 赵子寒笑呵呵道:“梅兄说的对,是我失礼了,在这里给您不是。 现在,我要带着钱师兄离开,你有意见吗?” 这是打招呼吗?这是明显的挑衅。 钱康听到这话,更是“噗嗤”一声笑的咳嗽了起来。 梅莫惜面露悲愤道:“赵兄,不要欺人太甚。 我虽刚刚经历苦战,但何惧与你再战一场。” 这话说的铿锵有力,慷慨激昂,让人误以为他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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