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天悍匪古人相马不相皮瘦马虽瘦骨法奇
“义弟看这《秦律》看得懂吗?”
“还好,姐姐看过吗?”
“没有,不过家里让我看了很多书,我都看不懂,但是姐姐会背很多书。”
之后王楚灵也翻看了一会书,可能舟车劳顿的原因,脑袋就摇摇晃晃欲作倒。
李义回头向着侍女轻声道:?“兰姐姐把她抱到我的床上睡觉吧!”
“是,少爷。”
兰侍女刚一抱起王楚灵,她就惊醒过来。
“义弟对不起啊!姐姐刚才睡过去了。”
“没事!姐姐要是困了就去我的床上睡吧!”
“不行不行!这不合乎礼节。”
“姐姐难道不听主人家的安排了吗?”
“要听。”
“那随兰姐姐去睡吧!”
王楚灵最终还是拗不过李义,被侍女领到李义的床上睡觉了,躺下没多久就真的呼呼大睡,看来真的累着了。
此时前厅上,卓清芸与王楚乾商谈完,气氛颇为融洽,双方达成初步共识,具体计划还要在后面实施。
“听说夫人喜得一子,乃神童转世,慧根早开,有古贤之风,先圣之才,在下极为好奇,不知能否一见?”
卓清芸听到有人在夸自己的宝贝儿子心中甚是高兴,回道:“王大人见外了,以后说不定我们两家就是一家人了,李义就在后堂,请王大人移步。”
王楚乾起身道:“夫人请!看来我今天是要长见识了。”
这次李义倒是注意有人进来了,毕竟这男人如铁搭般的魁梧身躯如虎步龙行,面相打扮反而颇有儒士的学识渊博之相,不让人注意都难,母亲也跟着进来。
“贤侄在看《秦律》可有所获?”
中年男人坐在王楚灵刚才没搬走的椅子上看着李义问道,没有打招呼,没有问候,开门见山的就这般问道。
“伯父想要知道什么?”
“让人眼前一亮的东西。”
李义沉思一会道:“法乃治国之道。”
“此话怎讲?”
“纵观古今,孔孟之学自周后蔚以成风,诸朝皆以仁礼治国,法刑辅之,崇尚大同之道,可衍变至今犹是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礼不成礼,刑不以刑,权贵人心莽莽如兽,泛众黎民孱弱如畜,不知天道之威,持权凌虐天下苍生,不识人心之力,混混沌沌匍匐于地,固偶有枭雄怀异,贼人依附,百姓盲从,国无根绝之法度,今才天下三分,霍乱天下,周而复始,后患无穷。”
王楚乾听言呼吸加重,声音低沉的回道:“此局当如何破?”
李义吸了口奶润了润喉道:“韩非子有言:‘事在四方,要在中央,圣人执要,四方来效。’今中央未定,四方未平,谈何讲一朝之法度,多说无益,乃空中楼阁也,免得堕入王莽之道。”
王楚乾向李义抱拳叹气道:“贤侄的眼界见识远远在楚某之上,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天下竟能如此奇才,楚某叹服。今日所谈收获良多,心中也诞生诸多疑惑,既然贤侄不肯多言,楚某自当不再多问。”
李义也身子微倾表示回礼。
卓清芸则兴奋不已,真不敢想象这是出自一个周岁孩子之口,而且这个孩子还是她的娃,抱起李义对着嫩脸就是一阵猛亲:“儿子这话都是谁教你的啊?”
李义天真无邪的笑嘻嘻道:“当然看书悟出来的啦,娘亲我困了想睡觉。”
卓清芸心疼的摸了摸李义的小脑袋道:?“那你好好休息,晚宴的时候娘再来接你。”
“不能久陪伯父,还望伯父见谅。”
“没事,贤侄好生歇息。”
一脸笑态的卓清芸和若有所思的王楚乾一前一后离开?,在王楚乾即将走出后堂时,听到里面传出幽幽的一句话。
“伯父可知周文王背姜尚走八百步的故事吗?”
王楚乾闻言立马转身,可后堂的门已经被帘子遮住看不到里面,紧握的拳头青筋暴起,想了想还是松开了,最后神色复杂的离开。
是王楚还是楚王?渍渍!有趣,有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