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寻找匠人(1/1)

作者:斛宴

古来山第一百二十七章 寻找匠人

寻找匠人 自拜访周齐贤后没多久,如蔓与萧何意便拿到了苍州一案的证物假印章及假谕旨。 光是有证物自是难以寻人,更别说此案已过了数年,许多与此案的细节已是难以追究了。然而如蔓并非凡人,她自是能以最便捷的方法去寻人。 如同当年在扬州寻那陈亮一般,她拿了这印章,便闭目施咒,待印章环起淡黄色光圈,符文显现时,便掐指推起卦来。许久,她睁开双眼,面露喜色。 “结果如何?”萧何意眼神期待。 “所谓大隐隐于市,没想到这匠人也在这京州,在这天子脚下。”如蔓告知结果。 萧何意面上一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是啊。”如蔓附和道,“难怪周进这般费尽心思都寻不见他,这匠人倒也聪明。” “若不聪明,早便活不成了。”每每听到仇人名字,萧何意眼神都会暗上几分。 “那事不宜迟,咱们便动身吧。” 说着,如蔓便收起印章,冲萧何意示意,起身出发。 萧何意点了点头,跟在如蔓的身后。 将军府的东北方向,便是这京州最热闹不过的地方,东市。对于东市,二人自是熟悉不过,便是平日里都热闹非凡,每逢节日,更是车水马龙、人头攒动了。 往常来东市都是吃喝玩乐,如今来这,便是为了寻那刻假印章的苍州匠人。 如蔓走在前头,有时会停下来,掐指寻找方位。 走在大街上,越过无数家铺子,又同热闹的人群擦肩而过,如蔓与萧何意快走至结尾时,左拐绕进了一条胡同,大约走了百来米,又往左拐,倒像是走了回头路似的。 如此走了三四百米,又往右拐了五十米,终是驻足于一家打铁铺子门前。 “便是这了,七拐八绕的,倒是偏僻得很。”如蔓回头对萧何意示意道。 萧何意打量一下周围,点头道:“嗯,进去看看。” 这打铁铺子相比外头大街边的商铺,显得门庭冷落,寂寥得很。只外墙上挂着刘家铁铺的牌子,墙上被炉火熏得有些发黑,零零散散悬挂着一些菜刀、火钳、铁板等家用及农用铁器。 铺子内只有两人,一个十五六岁的学徒模样,用钳子夹着铁块放在烧红的炉内,待那铁块也一并烧红时,便迅速拿了出来。一旁等候的中年男子见学徒将铁块拿出,便抡起锤子同他一起来回锻打,发出了叮叮当当的清脆声。 不出一会儿,二人便冒出汗来,淬火后,学徒便又将铁块夹进了火炉里。 见他们停下了动作,如蔓这才出声询问:“铺子老板可在?” 那中年男子与学徒闻言皆抬起头来,然学徒很快便又将头低下,继续手里的活计。而那中年男子快速地打量一番二人,见二人相貌出众,衣着虽不华贵,但也比常人精致,想着二人定不出自寻常人家,然而他实在想不出这两位贵人能找他这小小铁匠做什么。 他转动着眼睛,思考了一下,随后便放下手中锤子,面带疑惑的走近二人,微微弓着腰,搓着手尊敬道:“小的便是这家铁铺的老板,这位小姐和公子找小的有何贵干?” 如蔓看着面前这位皮肤略黄的中年男子,他的衣衫有新旧不一的被火星灼出的洞,粗糙的手上亦有着细小的灼伤。 “老板姓刘么?可是苍州来的?”如蔓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启唇反问道。 “是,小的姓刘,名志。小姐怎知小的是苍州来的?”中年男子有些讶异。 如蔓笑了笑,解释道:“我认识几个苍州的朋友,发现苍州人讲话时喉音比其他地方的人更重些。” “哦。”刘志了然地点了点头,不忘夸赞如蔓,“这位小姐倒是细心聪慧。” “刘老板过誉了,不知老板这铺子开了几年了?”如蔓好奇道。 刘志虽是不解,仍如实告知:“满打满算,也有七年了。” “那想必刘老板这打铁的功夫,也是半路出家咯?” “算、算是吧。”刘志有些紧张道。 他并不明白这二人找他到底所谓何事,不找他做铁器,反倒问了他一大堆问题,莫名的令他有些不安。 见他有些语无伦次,如蔓露出微笑安抚道:“刘老板不必这般紧张,我二人只是随口问些问题而已。” 虽是如此,刘志仍有些提心吊胆:“不、不碍事。” 然而如蔓很快便又转移了话题,她看着墙上打好的铁器,指向铁器旁的标牌,夸赞道:“刘老板可念过书?这一手好字比起秀才郎也是不逞多让的。” 刘志被问得有些云里雾里,心中的不安不断增加,然他不敢同这不知身份的细心小姐说谎::“小的幼时曾识过些字,也能写几个字,但实在不会念书,也不曾读过几年书。” “那倒是稀奇了!刘老板不曾念过书,却写的一手好字,想来刘老板之前可是做与写字相关的活计?”如蔓故意装出一脸惊讶的模样,回头冲萧何意眨了眨眼。 萧何意忍不住勾起唇角,只觉得有些好笑。 “姑奶奶,您可饶了小的吧!小的不知您到底要知道些什么,你便直接了当问了吧,小的都告诉你!”由于实在害怕,那刘志终是破了防,哭丧着脸求如蔓。 然如蔓起了玩心,似是还没过瘾,继续逗着那刘志:“我瞧刘老板的手细长,虽粗糙有茧,却不像是常年打铁的。便让我来猜一猜,刘老板从前是做什么活计的?是抄书匠?还是做纂刻的?” 听到那纂刻二字,那匠人脸色一变,似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回忆,有些恐惧。 他忍不住抬起头,只见如蔓笑意盈盈,倒不像是会杀人灭口的模样。而用余光瞥见她身后的男子,一袭玄衣,手握宝剑,虽长得剑眉星目、气宇轩昂,却少言寡语、隐隐透露出十分凌厉的气质。 见刘志偷偷打量着他,萧何意便转过目光,直直地盯着他。 那刘志一对上这锐利的眼神,忙不迭将目光收回,竟是吓得膝盖有些发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嘴里控制不住便吐出求饶的话来:“大人饶命!小的、小的从前的确是做篆刻的。” 饶是任何想掩饰推脱的话,如今也忘到九霄云外了。 见他那惶恐不安的模样,如蔓既觉得好笑,又觉得他有些可怜。 “刘老板莫怕,我方才都是同你开玩笑的,我们对你没有恶意,来寻你是想找你帮忙的。”如蔓忙扶起跪倒在地的刘志。 说罢,她又回头瞪了一眼萧何意:“小意啊,你可别把人家刘老板吓坏了!” 闻言,萧何意无奈耸了耸肩。心想方才也不知道是谁开人家玩笑开得不亦乐乎,害得人家一惊一乍的,他可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干。 不过是看了他一眼罢了,哪想到人家怕成这个样子,心里被冤枉,实在委屈得很。 将刘志吓成这样,如蔓便也收了玩笑的心思,便开门见山地拿出那枚假印章,在刘志面前晃了晃,然后定住手,让他看得更清楚些。 “刘老板可还记得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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