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回:忘岁翁一会炼魔指(1/2)

作者:可能是闲的

权魔剑第六十九回:忘岁翁一会炼魔指

“既然您是天师的亲传之人,便是我玄明观的尊客长辈,我等方才以刀剑相待,实有冒犯,万望您念我等不知,莫要怪罪。”玄德深感歉疚,玄明观中来了这样一位老前辈,竟遭到了自己及观中弟子拳脚相邀,他心生惭愧,连连赔罪。

“师弟也是顾忌观中事宜,毕竟为一观之主,倘若莫名有人前来空言是观上祖师辈人物,自然要严谨考察。”玄德说着朝忘岁翁欠身行礼。那玄通也一并拜道:“还望岁仙恕罪。”

忘岁翁身形小巧灵动,他忽地跃上了一把椅子,一只左脚踏在椅背之上,双手叉腰道:“无妨,无妨,不知者哪里有罪。只是我终于寻到了这师尊当年来过的玄明观,可惜没有他老人家的音信……”岁翁又从椅子上跳下来,按在玄通肩头将他按低:“天师可曾留下什么遗训?”他渴望听到一些关于天师冥魔子身份,或者是教玄明观门人历代守护权魔剑之类的言语,以求证范烨所说是否为真,又借此探听权魔剑的虚实。

“我等有负天师期望,天师留下了六剑,与玄门道宗三卷天书,可惜未能在我辈之手发扬光大。唉……”玄通叹口气,身子更低了。

“弟子愚钝,有负师尊教诲。”那六剑竟纷纷赔罪,他们自觉愧对手中之剑,却忘记了是因近日败北之事。他们不曾料想,忘岁翁是何等的人物,他们六人加起来,在世修炼不过百年,这眼前老翁,却已有六千岁的高龄。

玄通、玄德正要出言相宽慰,岁翁笑着对六人说:“你们自觉身上功夫愧对手中之剑,乃是看轻了老夫。你六人剑招并不残次,均是一流的剑式侠客,只是你们修道,本老修仙,不足为比耳。”几人望着岁翁神情,但见他苍颜白发,却是一股纯精之气环绕于身,却是不同寻常。

“你们六人苦练剑术,在这玄明观中出入,不过练剑十几年,老夫自随天师,已历人间六千年,你等如何比肩?”岁翁恐六人觉得自己出言相轻,故明告此间道人他的身份。

六剑早已合不上嘴巴:“六……六千年……”玄德、玄通也是大为吃惊,果然此翁不是凡人,早已得道成仙。

“这么说……天师也是成仙之人?”玄德小心问道,既然忘岁翁是天师徒弟,那天师定不止六千年岁月。玄德望一眼玄通,二人似在说,这玄明观的来历和天师的背景,自己竟知之甚少。若如此,还有何脸面做这观主。

岁翁自觉再言明天师身份,讲出权魔剑之事,恐怕此间凡人又是满腹狐疑,只是若不言明,日后要封权魔剑,自己的徒儿孤身一人,竟没个帮手。既然天师来到中原,立了这玄明观,传下了几件宝物,定是在等有缘人修习天卷,善用六剑,从而助日后封印魔剑所需。因此权魔剑的秘密将不再是秘密,人界正面临着混元魔祖的侵袭,却还怎能沉睡在梦里。

忘岁翁于地上盘膝而坐,手捋胡须,给玄明观众道士将这些事细细道来。

那几位小辈的反应,跟当时罗念成、颛孙凌越的反应一般无二,皆是精神惶惶,相互只以涣散眼神目光交流。人道的灾难就在面前,魔世存在的,正是那破开混沌的混元魔祖,谁能想到,这一切,竟也是因天师背叛魔界而起,到头来,自己的祖师爷,竟是这场灾祸的源头。

原来这世上不止有人界一个境界,竟还存在着其他的高武境界。初见忘岁翁仙人,这几人已经大开眼界,方知修仙得道乃是真事,如今又闻中原神止峰处,通天剑封印的,便是人魔两界的通途,更是觉得天方夜谭。

玄德、玄通不然,这二人神色稍转,但大体上还是冷静,二人皆从师尊那里听到过一些关于神止峰上通天剑的传说,只是都当是传说,谁会去计较。到头来,原来一些流传之事均有其实,只是大多数没有发觉挖掘其中的奥秘。

“这么说,您此次出山,是要助罗念成封剑。”玄德询问,颇为关心。毕竟这一事关系重大,更不是可以轻视的一家之怨,而是事关人界安危的大事。

“您那徒儿现在何处?”玄通喊了六名道士近前,欲叮嘱他们下山相助。

“不错,我与我那乖徒儿一同来北境,只是中途我来寻玄明观,查找师尊的消息。念成已经去寻权魔剑剑魂随侯珠,我可起身前往,助他封剑。”岁翁从地上站起,拍拍屁股上的灰尘,问二人道:“既是天师后辈,理应承袭天师之志,以封剑为己任。你等可随我同往,助破魔种。”

“我二人正有此意,我们随您前去助念成。”玄德喜色,他正想随岁翁同去,以助一臂之力。

“不念、不觉。你等教观中弟子整顿准备,随后便来与我们汇合,只留几名弟子守观即可,此事事关重大,定要仔细安排。”玄通向六剑招呼,教他们随后来援,自己与师兄先虽忘岁翁前往助念成封剑。

“好!既然你们有心,就随我同去吧。”岁翁见玄明观中皆是有志之士,能将天下之事勇承在肩,心中欣慰。

“我们要往何处去寻罗念成?”玄通叫住了已经走出门去的忘岁翁,问他所去方向。岁翁猛地停下脚步,摸摸后脑,五官扭在了一起,“呀!老夫忘记了念成要去何地,这……”岁翁在那徘徊半晌,拍拍脑袋,垂头丧气地说:“我一时间竟想不起我那徒儿去了何处……嘶……”

玄德、玄通又好气,又好笑,二人皆讶异地望着岁翁,等他的答复。只是眼看岁翁实在不知念成去向,玄通即道:“既然权魔剑在神止峰上,我们可入中原,前往神止峰处等候,想必念成定会来到此处。”

“好好好!老夫正有此意……”岁翁大笑着拍拍玄通后背,带着玄德三人下了玄明观,朝神止峰而进。

在玄通、玄德的带领下,三人一行下了玄明观,到了中原地界,初入城中,便见了那到处张贴的通缉罗念成、罗伏云的榜文。几人凑近瞧时,才见榜文上道罗氏兄弟已为南蛮奸细,叛国卖主。并言罗伏云已伏案自首,罗念成还逃去了南陲。

“怎么会这样?”岁翁心中大怒,伸手就要去揭榜文,玄通、玄德将他匆忙拦下,带到了人少之处。

“岁仙不要鲁莽,此地恐有朝廷的眼线,若惹上麻烦,到时候被缠身,大事将误!”玄德耐心劝告,“虽不知其中缘由,但我们应当以静查动,不宜冲动行事。”

“我那乖徒儿怎会是那叛国贼,这李翀小儿果然心肠毒辣,竟然凭空构陷我徒儿。”岁翁为念成打抱不平,心中已是愤懑难平。

“既然念成要阻止李翀祭拜权魔剑,他定会设法除去念成这一眼中钉,有此诬陷,却也大有可能。”玄通娓娓而道;“既然榜文道念成逃往南陲,我们便上南陲一观,只是南陲距此处颇费时日,若消息不准确,恐会空耗时间。”

岁翁渐渐冷静,他扭扭脖子,张望着蓝天,忽道:“我们可分头行动,我上什么南陲去寻我徒儿,你二人动身前往神止峰,查探情况。”

三人商议决定,玄通、玄德为岁翁草拟了去往南陲的路途,“我闻近日李翀带兵征讨南蛮,正在南陲鏖战,岁仙此去多加小心。”

“无事,走吧。”岁翁毫不拖泥带水,三人各自分散开了。

这南陲夜斗之时,正是性命关头,李翀炼魔指直取罗念成,千钧一发之际念成无以为避,就要中招。

那白光袭来,击退李翀,救下了念成。

黑暗之中,念成惊慌失措,却在瞬间得救,他望见了岁翁那张脸,激动地叫出声来:“师父!”

岁翁笑嘻嘻露出白牙,虽是夜里,但二人相距极近,也看得清楚。“好小子,终于让我找见了!”岁翁将念成拉起,摸摸他的头。转而回身去寻那恶贼李翀。

忘岁翁挡下李翀那一击炼魔指时,李翀以为,是与念成同行的郭爽出了此招,救下了念成。他本已将那人打倒,他竟能再起身出招护念成。李翀心中大惊,手上却是杀式。

“二指断剑!”炼魔指又袭向忘岁翁,岁翁出招迎敌“好啊,就是你跑上神止峰,祭剑运魔种,这其中利害,你小儿担得起吗?”

忘岁翁所使的便是那贯虹落尘心法,二招相汇,竟凭空炸开,黑夜之中,只有道道光芒纠缠。

李翀心惊:这是何方高人,竟有如此功力。他一招炼魔指杀不得此人,便知对手不是泛泛之辈。此时杀不掉这二人,稍后蛮军若整军杀来,极为不妙,本要趁夜杀了罗念成,只是当下他身边有此人,自己以一敌二,又有多方顾虑,恐难以遂愿。李翀退身疾走,不再此地多作纠缠。

岁翁寻时,那李翀早已消失在暗影中,不见踪迹。

“师父,您怎么来了?”念成喜出望外,自初到北境同师尊一别,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我若不来,你不是被打得屁滚尿流?我不是教过你,识别骨纹之法,方才这恶贼身后白气如屏风,身怀天命迹骨羽纹,你同他交手,不是必败么?”岁翁敲敲念成脑袋,看他身上是否有伤。

“徒儿是被这恶贼偷袭,算不上败给他!”念成说罢,岁翁又用力敲了两下;“呵呵,这不服输的精神倒是有我一丝风范。”

“啊,郭少侠,郭少侠。”念成去扶地上的郭爽,他身中李翀炼魔指,一时昏死了过去。岁翁这才发觉地上还躺了一人,跃将开来“吓!这是何人。”

“一个朋友。”念成扶郭爽起来,助他调息运气,唤他醒来。“师父,你怎么会找到此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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