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1/2)

作者:袖侧

如果你是菟丝花第 81 章

其实比起来,襄王实在比代王强很多≈ap;nj;,起码阁老们心里已经是这么想了。

至少襄王能理解赵王为什么要北归,他只是不敢相信真有人会作出这样的抉择,但起码没像代王那样问出那么蠢的问题。他小心求证:“真的?”

阁老们无奈,告诉他:“真的。”

“赵王戍守北疆,一直兢兢业业。”阁老们告诉他,“他的战功,监察院都摸过底,都是实打实的,不曾虚报过。”

便是景顺帝这种寡恩多疑之人,都坚信赵王这个儿子是天赐将≈ap;nj;星,专门来助他千年万年的。

赵王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

只这份忠诚,是对谁,或者对什么,就难说了≈ap;nj;。

“只……”他们说。

“只什么?”襄王着急发问。

阁老们便把≈ap;nj;赵王提的要求都说了≈ap;nj;。赵王这回要的有点多。

襄王向来豪阔,摆手说:“给他,给他!北疆军情最急,别耽误了≈ap;nj;!让赵王弟赶紧回去。”

阁老们袖起了手,一个个仰着脖子看着描金的天花顶:“夏税过不来,没钱,没粮。”

襄王一噎,恼火道:“存粮呢?四大仓呢?”

阁老们手一摊:“这几个月为了平抑粮价,都放出去了≈ap;nj;。山东都司和北平都司又各划走一批,夏税跟不上,国库要空了。”

襄王更恼火,因为这个局面,恰是他造成≈ap;nj;的。原就是为了≈ap;nj;防备大位争到最后,不得不动刀兵,可不能让南方的粮,入了敌军的口袋里成≈ap;nj;了≈ap;nj;军粮。

只到现在,他驱虎吞狼,使着赵王和代王捉对厮杀,一直很顺利,还没用到自己亲自下场。

但现在为了≈ap;nj;送瘟神,他也顾不得了≈ap;nj;,豪气地一挥手:“孤先垫上,给他!”

阁老们高兴地答应了≈ap;nj;。虽然襄王说的是“垫上”,但阁老们就没打算还。谁叫这肥厮卡住南北通路,掐住朝廷的脖子呢。

这一次兵部给赵王钱粮,可比先前给山东都司、北平都司爽快得多≈ap;nj;了≈ap;nj;。毕竟是慷襄王之慨。

只襄王又发愁一个事——按理和按礼,他都该去送送赵王的。但,襄王不敢!

赵王把≈ap;nj;代王打成≈ap;nj;一个什么鬼样子,襄王太清楚了≈ap;nj;。如今代王吓破了胆,军队又遭受重创,赵王领兵北归,大位之争几乎已经没有悬念了≈ap;nj;,就该是他了≈ap;nj;!

可如果赵王所谓北归纯是计呢?

如果赵王就是为了≈ap;nj;诱他出城呢?

到时候把≈ap;nj;他一抓,一杀,大位就易主了!

襄王前思后想,还是不肯亲自去送赵王。他点了世子:“我≈ap;nj;这几日腰背酸痛,明日你去替我送送你赵王叔。”

前面让赵烺又立一功,这几个月襄王跟前都只显着赵烺了,世子正愁无处出头呢,闻言当即挺着胸脯答应了≈ap;nj;。

难得父王亲自点他,既是器重他,也是因为唯有他这嫡出的身份,才能代表襄王府。

这一点得让湖广系那些墙头草好好看看!

襄王为什么不肯自己去,霍决一看即明。实际上,赵烺也很明白。他们都很了≈ap;nj;解襄王了≈ap;nj;。

霍决对赵烺说:“你去。”

“好。”赵烺点头,“我≈ap;nj;去。”

他问:“世子那里怎么办?”

霍决说:“我≈ap;nj;来。”

霍决便使人往世子跟前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世子身份这样贵重,万一那赵王擒住了您做人质可怎么办?”

世子吓了≈ap;nj;一跳:“不能吧?”

那人说:“怎么不能。擒住了世子带回北疆做质子,王爷便投鼠忌器,以后赵王跟咱们王爷要钱要粮,王爷不得都给?我≈ap;nj;要是赵王,定这么干!还能凭世子,保得自身一方安稳。”

世子犹疑不定:“可是,可是……”

那人说:“要不您想想,这么大的事呢,王爷怎么就不能坚持一下,亲自去送……”

世子也挺了解自己亲爹的,一想就明白过味来了。他爹怕了≈ap;nj;啊!所以推他出来!

世子前思后想,觉得自己身份贵重,若他有失,襄王府便没了≈ap;nj;正统继承人了≈ap;nj;!遂咬牙,道:“明天一早,便去父王那里禀告,就说我≈ap;nj;……腹泻了≈ap;nj;!”

只当晚,世子身边得用的管事兴庆得知了这决定,苦口相劝:“赵王能舍了≈ap;nj;京城就北疆,是有大义之人。世子已经在王爷跟前连失两次,叫四公子赢了两局了≈ap;nj;,万不可再失了机会,令王爷失望。”

世子老大不高兴:“他自己都不敢去,叫我去。再失望,能有我≈ap;nj;的命大么!你管好你的钱粮就行,别多事。”袍袖一拂,转身走了。

兴庆在原地站了≈ap;nj;片刻,轻轻叹气。

霍决知道了≈ap;nj;,告诉赵烺:“世子身边兴庆,是个脑筋清醒又能干的人。我≈ap;nj;们要是有这样的人就好了。”

兴庆于钱粮庶务上十分强干,霍决在四公子身边还没发现这方面特别有才能的人。

“哦,他跟在世子身边很多≈ap;nj;年了。”赵烺也有点羡慕世子身边有这样能干的人,又说,“他是小芳的干爹,小芳时常想他。”

“不过……”赵烺嘴角露出了然的微笑,“小安不喜欢他。”

身边的人都在他身上使劲,是给人说好话,还是给人上眼药,赵烺心里清楚得很。小芳每提起他这养父,小安就夸兴庆对世子忠心,小满就训斥小芳,总想让小芳跟他自己亲近,俱都十分可笑可爱。

身边人这样,在赵烺的心里,也是个乐子。

霍决却道:“不喜欢就憋着。公子身边用什么人,用不用人,轮不到他来置喙。”

赵烺哈哈大笑。

霍决和小安是契兄契弟,好得穿一条裤子,到现在都还在睡一间屋子。霍决管束小安,天经地义,也是真的在替赵烺着想。

小安素来淘气,独被霍决管得没脾气。偏小安对霍决心服口服,是因为当年惊马那件事。知道真相的赵烺一想起来,就好笑。

这真是,天生一物克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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