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故漏破绽白青败(1/1)

作者:瞎蹦跶的相机

隔墙梨雪又玲珑第三百零三章 故漏破绽白青败

成騋不紧不慢地上了演武台,两厢行过道礼之后,他便径直坐了下来,掐着手诀们口中念念有词,竟是清心诀。 这一番倒是让白青好是讶异,莫要说白青了,便是台下的任意一人,都觉得难以置信,一时间议论纷纷,谁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灵香嘴角一扬,直道成騋这是想着了破解之法。 成騋向来思路敏捷,应对各种对手,也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想出对策,见招拆招,从不拖泥带水。现下做出如此举动,便是打算以不变应万变。 虚云睡禅功本就要对方先手,才好瞅准空子藏于人后,如今对手毫无动作,那此功便没有了任何优势。 成騋这是要比谁有耐性呢! 眼见着日落西山,可台上两人依旧一动不动,一个稳坐如钟,一个睡姿惬意。 可如此情形,却叫惠言坐不住了,同灵香讨教了一番合规与否,却只得了不屑一顾的一句轻描淡写。 “我一个女流之辈都不急,你堂堂七尺男儿,急什么?” 说完这句,灵香还一脸惋惜地叹了口气:“嗨呀!到底是晚辈,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心浮气躁些也是能理解,且先安静地看着吧……” 这一句,将先前的辈分之言堵得死死的,听在惠言的耳中,可将他气得不轻,但碍着两大宗门的颜面又不好发作,且事实却也如此,争辩之言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的,直叫他好是一阵心塞。 罢了罢了,和一个黄毛丫头计较什么呢? 思定之后,惠言权当方才什么也没听见,一本正经地看向演武台,只望白青这一局能大败成騋,好叫他这个二师兄在这趾高气昂的小长老面前扬眉吐气一番。 残阳已尽,明月始出,台上二人依旧各自不动,可台下众人却都没了兴致,一个个意兴阑珊,连催促二人快些动手的动静也没有了。 龙七先前还有些情绪低落,在得知了那人诡异的功法,又见到如此光景,倒也好了许多。毕竟这等钝刀子磨肉的功夫,他可是用不来的,也应付不得,这会正同辛夷说起了话。 久不听到灵香嗑松籽儿的声音,龙七回头看去,却见座上空空如也,他不禁觉得诧异,四下里看去,却见灵香竟在台下支起了摊子,还吆喝着:“三品聚灵丹,十两、五十两、一百两,更有洗髓丹,妙炼丹,物美价优,先到先得!”之类的叫卖之词。 就这会子功夫居然也能做买卖,也是她能想得起来,而且竟然还真有太上宗的弟子上前问询…… 呵!女人! 呵!钻钱眼里的女人! 龙七翻了个白眼,复又看向台上。如今他反倒对台上两人如何打破局面而更感兴趣了。 果不其然,白青首先坐不住了,只见他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随即站了了起来,晃晃悠悠地向成騋走去,可成騋却依旧坐禅不动,甚至连眼睛都不曾张开。 眼见着白青愈发接近成騋,却在半道打了个弯,作势便要绕到成騋的身后。 龙七不禁捏了一把汗,忍不住想要开口提醒成騋,可方一动弹,却被辛夷拉住了。 辛夷朝他摇了摇头:“你不相信他?” 龙七一脸的难以置信:“这和相信不相信有半文钱关系?人都快怼到脸上了!” 话音刚落,便见白青步履怪异,一个转身便到了成騋的背后,这时龙七才发现,白青竟是半丝声响也没有发出。 这是什么奇怪步法? 正当龙七诧异之时,一旁的刘夏很是适时地开了口:“是寒蝉步。” 所谓寒蝉步,顾名思义,便是行走之时如冷天的蝉一般安静,刘夏在琅嬛阁中看到过,也曾研习过一些时日。 只见白青眼神迷离,朝着成騋便是一掌。说时迟那时快,本是坐禅的成騋,忽的一个翻滚,避开了袭来一掌的同时,一脚飞出,直踢白青面门。 那白青也不是吃素的,见成騋躲过一击,便知他还有后手,早便有所防备。就在成騋那一腿袭来,他只是伸了一个懒腰,一个回身便躲到了成騋的背后。 “哼,得手了!”台下惠言心下得意,瞥向灵香,然而灵香却并不在场,只留方才支起的小摊位还在那里,四下里亦是寻不到她的踪影。 惠言心下不禁疑惑,这小长老还真是奇怪,要比擂的是她,可如今看来,她却似乎并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真是怪哉怪哉。 罢了罢了,女子本就麻烦,只要白青师弟能赢过这一场,也算是为太上宗长了脸了。 且说白青绕到了成騋背后,故技重施,再次以虚云睡禅功紧贴其身后。 龙七见了这才知道自己当时为何会败,那白青仿佛就像是长在了成騋身后一般,又如同是成騋的影子,不管成騋做什么动作,他都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就仿佛是在成騋背上打了个盹一般。 然而,就在白青以为得手之时,成騋却咧嘴一笑,抬起右脚,尔后猛然踏地,顿时整个演武台都震颤起来。 “蛮牛踏地!”台下的惠言惊呼出声。 白青本就学着成騋单足立地,却不防他有这么一招,一时间站立不稳,摇晃间险些栽倒在地,赶忙将抬起的脚落下。然而成騋却不给白青这个机会,只见他一个转身,长手一挥,将白青反搂起来。 此时的白青,整个人都倒吊着,而成騋方将他抱住,脚下一蹬腾空而起,于半空陡然落下。 耳边的风呼啸而过,白青眼中再也没有了方才的迷离,双目圆睁,面露惊恐。若是就这般落地,他这项上人头定然会爆开花。 台下的惠言亦是大惊失色,难道成騋是要白青的性命不成? 就在这时,只听得白青大声呼嚎:“我认输!我认输!” 即便如此,成騋的落势依旧不减,眼见着地面愈发的近了,白青满面灰白,张口结舌地,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然而一场看似将至的血腥却并未到来,成騋虽已落地,可那白青却倒悬着,只两只手瘫在地上。 他昏过去了…… 现场一度沉寂,不知是谁轻嗤了一声,在这片寂然中尤为显目,尔后便是好一阵哄堂大笑,其中还夹杂着些许叫好之声,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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