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救生两悬(1/2)

作者:乞月投西

花一藏冬第七章 救生两悬

云秦西榜被一群男女老少围了起来,虽然昨儿这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都已知晓,却还是都忍不住来看个热闹;都察院的告示上明明白白写清楚了西城徐氏因被人检举不顾城中王法,心生歹毒竟往百姓吃食中投毒,查验确有此事没收徐氏名下地契及所开客栈及饭馆十二余所当充国库,万小世子惩扬除恶关心百姓,记功档一查赏白银五十两,三日内领取,逾期作废。

“听说了吗,万小世子腕了徐家掌柜的舌头,哎哟那恐怖的哟,徐掌柜嘴里血肉模糊的吓死个人!”

“我们这种平民百姓在他们那些公子哥眼里不都是蝼蚁之命吗,关键是徐掌柜背后的人估计是不乐意了!”

“要我说,这万小世子也不是个疯狗,你要没惹他,他也不会咬你,咬了也只能说那人自作自受了。”

“你懂什么,只是我们这种平民百姓从来都斗不过官家人,要我说就让他们官家人跟官家人斗个鱼死网破!”

亦邪亦正处,谁也说不清…

万花一捏了捏手里不均匀的阴阳珠,阴半珠上的鱼眼明显被黑色占据了一大半,若不是这阴阳珠这小瞎子的命可还真救不回来呢!

唯是那小瞎子白净的脖子已经干了的一条伤痕竟然让少年心怀一丝愧疚,他本就是个十恶不赦的魔头,若谁跟他站到一起定是臭名远扬,遗臭万年,何必要一个小丫头跟着他受不必要的辱骂和耗子过街的痛苦。

八角在街上找的焦头烂额,只恨自己当时怎敢把这小丫头一个人丢在街上,天约莫快要黑个三四成了,快到封城之既街上更是零散走着几个行人,若他现在要回将军府,肯定免不了一顿责罚。

银色标刀如天上流星一般飞驰划过狠狠驻扎在木桩上,八角庆幸自己是个练家子,身手不错躲过突然飞驰而来的标刀,待他再去瞧四周更是一个人也没有,只有那木桩的刀标上留着一条碎布,上面一行字“寻人到询琼楼”

八角来不及多想就往询琼楼飞奔而去,那碎布正是那丫头今日衣着上的布料,可偏偏询琼楼正是万小世子的亲爹万靖王所筑,因有九塔层高近似与天齐,如天宫一般可媲美,手可摘星辰拜仙求福,可问人心事所取询琼楼,只不过此楼是一层价格比一层高,一片金叶一层楼,都是达官显贵作乐的地方。

“我是来寻人的!”哪会有人愿意理这个粗大汉,他果真是一层楼也上不去就被踢了出来

八角吃痛捂着腹部,念着这丫头刚来这地方也没得罪什么人啊,怎会被拐到这个地点也不知那人是何居心,就算请官府来查办估计也没有法子动这万靖王的地方啊,他家将军估计也难…

正愁着还有什么法子时,一位白衣女子缓缓而来道真像询琼楼走下的仙人一般神圣,她手握白雀羽扇,嘴角两旁点了两颗红色朱砂痣,一双杏眼有着历经沧桑却留着最后一丝温柔的美意,八角当真是看的迷了眼。

“公子所询之人,便在询琼楼的程以及将军与阳安传证的纸书,还请皇上裁决!”

朝廷议论纷争,各有说辞

“这怎么可能,霍将军忠心爱国怎会做通敌卖国之事!”闾煜双手将龙椅握的死死的,霍将军待他极好,比太傅还要尽职尽责的人怎可能会是细作?父皇也曾告诉过他霍将军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这辈子都不可能背叛云秦背叛他。

大臣们还是第一次看到九岁孩子的脸上终于有了气愤的神情

“国师通敌外判,与阳安通敌的书信证据都在郡尉府。”

支持霍容一派失了言,国师失踪三月,去向不详让歹人钻了空子,谁都知道这趟水的深浅。

电闪雷鸣的雨季几日都不见停歇,好不容易早上稍稍放了一会晴又下起绵绵细雨,街上的人纷纷小跑躲着雨

左相领着宫里的侍卫将国师府堵的水泄不通,细雨打在官兵的甲盔上,除掉霍容这小子,太后一众势力遮拦朝廷指日可待。

“将军!”

“晏哥哥,那些人都堵在大门口了,如何是好?”

男子一身黑袍坐在雨亭里听池塘里蛙鸣声,棋子落下声,白子将黑子堵得死死的。

他早已料到今日场景,所谓的忠心耿耿在太后眼里不过是个绊脚石,忌惮他的权利势能,不惜舍去五万人的性命和阳安勾搭也要将他置于死地,桌盘的黑棋也该重下了。

“八角领命,将军府里的大小事物由你照看,少一人拿你试问!”

“是!”

将军府里的人蜂拥而至堵在门口,奴仆手里拿着铁锹等利物誓死保卫将军的决心倒是引得左相不屑的神情。

“晏哥哥!”宁烟拉住霍容衣袖对他很是不舍,万一再有不测…

“放心。”他轻轻拍了拍宁烟的手背

细雨越下越密,像数根银针刺在细嫩的皮脂上,宁千金终是受不住晕了过去。

人儿也昏昏沉沉大病了一场,往日上府看证的赵大夫也回了乡,知春哭哭啼啼守着小姐,很多大夫留下一贴药方就离了开,可小姐还是昏沉不醒。

宁烟被梦里的噩梦所惊醒,父亲母亲被流放寒地,一幕幕噩梦席卷而来,知春看着小姐心里也百般难过,主仆两人抱着大哭一场。

“知春,我想…父亲母亲了。”

“知春也想老爷夫人了…”

小姐平日里最注重端庄,她又岂能不知在老爷夫人离去那刻小姐的无助却又不得不故作坚强,幸好还有将军,将军被领进府是宁家上上下下做的最正确的一个决策了。

十一年前,小姐不过也是一个小丫头,那日老爷过生辰,小姐不知哪里领回来一个脏兮兮比她足足大四岁的小子说是给父亲当礼物,可把老爷也弄得迷糊了,可是老爷疼爱小姐不忍她伤心便收了这小子,却发现这小子虽然落魄但志气不小,毅力也很坚定,一开心收了将军做义子。

将军争气,帮着老爷处理了不少繁琐事务,一些官员不愿做的他都肯做没有一句怨言,那短日子可是宁府最为风光之事,将军和小姐也是日日相伴,平时后院里听到小姐抚琴,将军在旁舞剑,世人都说好一对金男玉女。

立足四年,将军饱读诗书勤学苦练,骑马射箭都不在话下,老爷见状将他引荐圣上得以赏识,后因百人杀出万人重围立了汗马功劳,与圣上更是相谈胜欢的忘年之交,十七岁封了个将军。

好景不长,宁家上下被人陷害,老爷夫人被放置北外受不了那寒苦之地最终病逝,小姐是被老爷托付给将军,将军记老爷赏识之恩对小姐也不薄,可却从不提婚姻之事…

“小姐,若将军这次平安归来,你便让将军履行答应了老爷的话与您拜堂成亲吧!”知春一脸真诚看着自家小姐

“可…这种事哪有女孩子开口的。”

“怎么不是,夫人就是先开口的呀!”

她真替自家小姐着急,将军已经年庚二四,小姐也二十了,外家女子大胖小子都有一个了,可自家小姐连婚姻之事都还没普及,往日里将军以忙事业为借口就算了,现在事业也成了,屋里没贤内助怎可?若是老爷夫人还在当真就不一样了!

“那您不说,我替小姐说!”

“嗯。”宁烟含羞应了一声

细雨连着房檐断落滴滴答答落在青石板上,院里的栀子被打落了好几片花瓣,却仍坚强鼎力驻扎土里丝毫没有折枝的一点影响。

冬藏恍惚睁开双眼强烈的日光让她有些不适应,耳边密密麻麻的雨滴叶响让她无比安心,以往她可喜欢山林里一觉睡醒听见雨打落叶声,鹅黄色床帘熟悉的摆设将她拉回现实,她伸起五指在自己眼前握拳又张开看得一清二楚,不知道是梦还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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