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若家灭亡(1/2)

作者:敏敏予

穹林低擢第五十章:若家灭亡

扶青身边儿的心腹可都是查案的好手,无论杜冉隐藏谨慎的再好,但终究瞒不住扶青的眼睛。

只半日时间便已经查到了谣言的出处,听完仆子禀报,扶青有些生气,去了杜冉卧房,又是一次将门踹了开来,杜冉有些害怕,瞧他脸色,想来应该是查到了自己身上。

扶青望着故作淡定的杜冉,冷眸扫来,却片刻又露出了一抹笑容。

杜冉知道扶青恐怕又要发脾气了,故而赶紧屏退奴仆,唯独古月守在身旁,将她护在身后。

只是以古月这样的武功根本奈何不了他,区区两回合便将她撂倒在地,随即一掌掐住杜冉的脖颈,使她喘不过气来。

古月眼下再怎么护主,只怕也站不起身来。

扶青猛然一巴掌抽在了她的脸上,眼神凌厉非常,痛苦的杜冉觉得呼吸越来越费劲,连同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要不是杜冉在他这儿还有利用价值,不然他真的想掐死她算了。

如今冷静下来的扶青总算肯松了手,杜冉瘫软在一旁大口大口呼吸,捂着脖颈赶紧平复心绪。

只见他冷冷一笑!半蹲着身子,勾起杜冉的下巴说道:“下次小心着,若再让本将军查到你做恶,便就不会是这么轻易的放过你了。”

杜冉又羞又气的连连点头。

扶青冷冷一笑,随即转身离去。

古月硬撑着身子匍匐前去,将杜冉护在怀中,还不停的说着自责之语,没能保护好主子,古月内心愧疚万分。

杜冉比较爱面子,当初自己衣衫不整的被扶青扔了出去,府中仆子都看在眼里,难免会传的都城沸沸扬扬,如若谣言被杜家所知,她那严厉而又刚直的父亲还不得与她断绝父女关系啊!

无奈之下,为了转移大伙对她的讥笑与指责,便只好传出另一则谣言来化解自己丢脸的危机,为了颜面跟自尊,无奈拉了扶青下水,她原以为没什么要紧,谁知道扶青那么在乎呢!还那么生气。

几日下来,扶青便已经带了不少姑娘回府过夜,甚至妾室成群,每每都要在杜冉面前表现的亲密无间。

尤其是侍候扶青更衣请茶时,他都会唤来所有妾室,在杜冉眼皮底下做出让她恶心的事来,好似以此来表达他有多男人的一面。

果然!杜冉非常生气与羞愤,忍着脾气回到房中就是摔东西来发泄。

如若不是古月拖着重伤的身体来劝阻,恐怕又会惊动扶青了。

仆子赶紧收拾着一地狼藉,古月则劝慰道:“明知大将军见不得旁人在他面前耍手段,您从此便改了吧!免得惹他不高兴,如若您有个三长两短,奴该如何向夫人交代。”

杜冉眼下心情本就糟糕,听古月如此说来,心中便又更加气愤了几分。

:“总有一天,这羞辱之仇,我一定要让他十倍奉还。”

见她执意如此!仆子们不好相劝,便只好让她自行冷静。

而眼下身处牢狱的柳泠芌,重伤已经好的差不多,倒也能下地走动了,初堇扬如今与她的身份不同,除了在她熟睡的时候来见她一面,便是偷偷躲在牢狱角落里静静观望着她,一切生活用度,初堇扬都关照的非常好。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辛荑阁目前已经面临着拆除的结局,这虽然不是望帝的意思,但受尽冷落的若家,肯定是要拿辛荑阁出气的。

今日在族人们围观的见证下,若家已然将辛荑阁掏空,直至被仆子们处理坍塌。

见到眼前情景,百姓们无不感叹可惜,毕竟这么大的酒肆,足有半个皇城的规模,当初的繁花似锦好像就在眼前,却又突然消失,怎能不让人惋惜呢!

青云泽夫妇在暗中窥探,也不免忧郁起来,不知以后柳泠芌见了这番光景,会如何的伤心难过呢!

:“禀君,辛荑阁拆解了。”

望帝一怔!这君后的罪名还没有落实,也还没有定案的情况下,谁这么大胆敢毁灭证据呢?

:“何人所为?”

:“若家。”

望帝若有所思,心中多少是不高兴的。

:“最近可有动静?怎的打算放弃君后与瑾儿了么?竟这般能忍。”

巫师摇了摇头,毕竟他的任务只是祭祀巫祝等分内。

:“大将军恐怕要知道的多一些,只是这几日都未见他前来政殿,是不是被什么要紧的事绊住了脚吧!”

望帝冷冷一嗯哼!

:“这孩子心思太重,做事又都十拿九稳才肯出击,想必这会儿正蓄势待发呢!”

巫师不再多言,只在一旁附和,直至良久这才退去。

经过几次望帝的避而不见,若家已经人心惶惶,拖延大约一月余,若家最终坚持不住,发动政变,以皇城四门为主攻。

此次兵力不敌当初对付左政史一族的十分之三,以至于若家不费吹灰之力便已攻破城门。

望帝与巫师冷眼望着城楼下的血腥场面,面色竟有些凝重起来。

扶青见此时机,吩咐护卫偷偷乘敌方不备,从后门逃出,匆匆送信给了杜裴远。

眼下若家兵马已经攻陷皇城,杜裴远带着杜家与望帝派遣的人马极快的赶往了皇城大门外。

按照当初议定的计划,将军队分为四组,分别往华銘门朔阳门泰盛门龙门救援而去。

本来败势已然显现的局面,片刻便被杜裴远及时挽回。

若家此时发现不对劲之时,便已然没有了退缩的余地,反而越打越勇,高昂而又不畏死的呼喊全力攻击。

这会儿整个皇城内又是一片血雨腥风。

如今敌军已然被逼得退入皇城内,为了不让百姓们恐慌,望帝赶紧吩咐几个身手了得的护卫将四门关闭,“瓮中捉鳖”是扶青惯用的手段,故而望帝也学去了七八分。

此刻听闻杀戮声,初堇扬神色有些凝重,甚至都不敢相信,目前各族势力还有谁这么大胆逼宫的?

他仔细思量,突觉此事严谨性,故而遣小橘子前去打探一番。

谁知半刻钟后,小橘子捂着受伤的手臂奔了回来,口中不停提醒初堇扬小心。

只眨眼功夫,身后跟来了近千名杀手一涌而来,初堇扬来不及思索,纵身一跃,赶紧救下小橘子。

而在初堇扬的提醒下,护卫们不敢离开别院大门半步,各个神经紧张的坐着恐吓人的架势,眼见初堇扬一人杀入了杀手群中而不敢施救。

一来初堇扬有严令,证人十分要紧,不允许他们动弹一步,死守在门口干着急。二来不敢违抗初堇扬的命令,况且这关乎到皇家大事,故而只能护卫别院左右。

渐渐的初堇扬与小橘子已然重伤,被慢慢逼近关押证人的房门口。

此时护卫为抵抗涌来的杀手已然出击,虽不至于片刻被他们得逞,但也不是长久之计,一旦体力耗尽,证人便各个都会被灭口了。

或许是喊打喊杀声实在震耳,连同远处牢狱之中,柳泠芌也听的一清二楚。

她不免脸色凝重起来,思绪万千,莫不是皇城再次遇袭?

眼下各个狱卒的精神都紧绷的了不得,所有人手持武器,形成一个八卦的形式,早已憋的汗流浃背,尤其是受惊的犯人们,也都害怕的蜷缩在角落里,抱头蹲着不敢言语。

柳泠芌向狱卒挥了挥手,其中一个狱卒瞧见匆匆跑上前去询问缘由。

:“狱外为何而吵闹?”

:“方才着人去打探,说是若家人马杀入了皇城,势必救出君后才罢!”

:“若家兵马比之左政史一族还要多出三倍,此番,恐怕难以抵御了。”

还不待那狱卒搭话,便有被派去打探的仆子回来连连喘着粗气,也不顾着急的众人,赶紧先喝了两大碗水才说道:“了不得,了不得了,若家突然来袭,扶青大将军抵抗的有些败势,幸而杜老将军带兵前来支援,这才抵抗了若家攻势,只是场面实在混乱,如今也不知哪方胜率多一些。”

柳泠芌听罢!心中又急又担心,以杜裴远这年老的身体,如何能大战若家这么多精锐,一场大战下来,恐怕性命难保,故而向身旁的狱卒说道:“眼下情况紧急,你且先放我出去救人,待到此事平息,我便极快赶回,绝不另你们为难。”

狱卒不肯,一来是上头的命令,二来也不至于柳泠芌去送死,所以在场狱卒们都相视一望,各自摇着头,说什么也不肯。

身旁狱卒瞧她着急上火,赶紧劝解道:“柳少主子您放心,此番,君必有打算,如若没有十全十的把握,想来君也不会放手一搏,况且还有扶青大将军坐镇,必然不会有差错。”

柳泠芌无奈,他们哪里懂得柳泠芌的担心,况且杜裴远身边儿没有人保护,单凭杜玮一人守护在侧也无法保证自己舅舅的安全。

她也没有必要跟这群狱卒解释,她拨弄着手中玉箫,随即抽出短匕,一刀将牢锁斩断,踢门而出,直奔出口离开了大牢。

一众狱卒还傻不愣登的发着呆,他们晓得柳泠芌的武功高绝,但就是没想到这丫头这么暴力,毫无商量的余地,这么当着大伙的面儿越狱,还跑的比风快,眨眼就不见人影了,其速度快到大伙还没有反应过来。

几个起纵之下,突然瞥见一处院落门口一人重伤被踢飞了出来,看着装打扮似乎是景王府的人。

柳泠芌心中泛着嘀咕,这会儿初堇扬该不会在这院子里吧!

她纵身跃来,还没有站定,便已经有杀手向那受伤的小伙子攻击而来。

只见柳泠芌手中玉箫挥动,三招之内将攻来的杀手一一击退。

待到他忍耐疼痛站起身来道谢之时,她猛然一瞧,原来是小橘子。

二人均是一愣!但眼下哪里是思虑寒暄的时候。

小橘子赶紧行礼求柳泠芌救一救里面被围攻的初堇扬。

柳泠芌粗略扫了一眼,满院子杀手足足近千人,初堇扬一人抵抗肯定小命不保,便想也不想,赶紧冲入人群之中杀戮四起。

也索性方才初堇扬为救小橘子让他逃命,将他甩了出来,要不然只怕也遇不到柳泠芌。

足足一盏茶功夫过去,柳泠芌已然杀出一条血路,血溅四方染红了一身白衣,就那样的英姿飒爽,亭亭玉立的站在杀手人群中,初堇扬撑着伤痛的身子,望着前来救他的人儿,心中欢喜非常,本来因泄气打算赴死一战,今儿见柳泠芌不顾性命的来救自己,便感动的瞬间来了精神,整个人都似有了洪荒之力一般。

二人各自向对方示意的点了点头,好似心有灵犀一般,各自挥舞着手中武器,再一次大开杀戒。

此刻互相配合的二人默契十足,将速度剑招发挥的淋漓精致,片刻逼的杀手死伤一片退避十丈之外。

小橘子见势,偷偷从墙角一点点挪动身躯,乘着两方此次警惕之时,赶紧逃到了初堇扬身后躲着,毕竟活命要紧,才不管他丢不丢脸呢!

而初堇扬并没有打算让他们活着出去,杀手们也不能让柳泠芌等人好活,故而两方人马再一次猛烈攻击。

眼下只见满院子都是飞溅的鲜血,和一阵阵死亡的挣扎之声。

一炷香过后,初堇扬折扇一收,满地尸体根本就再无法下脚之地,柳泠芌玉箫中的短剑还没有出鞘,便已经将杀手们全部撂倒。

除了一地狼藉以外,其余与往常一样,突然一下子又静怡了下来,如若不是溅的到处的鲜血,谁也想不到这样僻静的别院,就在刚刚才经历过如此骇人的杀戮。

初堇扬与柳泠芌相视一望,各自百味恒生,不论何时何地危险或是险境,彼此依旧牵挂着彼此,这便已经足够了,初堇扬知道,也不用多问柳泠芌是否还爱着自己,便已能心知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依旧如此记挂担心着他的安危。

初堇扬将柳泠芌紧紧搂入怀中,眼下全然忘却了自己身上的伤痛,只是原本属于自己的人儿,单看眼下的她,这副身躯却瘦弱了许多。

良久——柳泠芌轻轻推开了初堇扬那舍不得放手的怀抱,从袖中取来两只小竹瓶递给他,并嘱咐道:“这伤药是上次疾医送来的,索性还剩的很多,你且服用下去,另一瓶让小橘子为你擦拭了伤口包扎起来。”说完便转身要走。

初堇扬上前就将她环在怀里担心的问道:“你要去何处?”

别看初堇扬在外总是一副傲娇冷漠的霸道模样,但却每每在柳泠芌面前就十分依恋磨人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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