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新婚之痛(1/2)

作者:敏敏予

穹林低擢第三十五章:新婚之痛

蜀国的早晨就在这阳光下落幕了,太阳慢慢升到头顶,月亮已经消逝,晨霜化成了晶莹的露珠,落叶还在飘落,那几只小白兔看着空中飞旋的落叶,红白相间的双耳高高肃起,一对鸳鸯还在池塘中嬉戏,蜀洲的早晨不再平静。

明亮的光氲从东窗映射而来,被镂空细花的纱窗帘筛成了斑驳的淡黄和浅灰的混合品,落在阿韵的前额,就好象是些神秘的图案。

她缓缓挣开双眼,阳光过于刺眼,她伸着小手挡在眼前,但似乎并没有用,小手被光氲映衬的通红。

阿韵慵懒的起身伸了个懒腰,望着眼前肃穆做在床榻上的陌凉,温柔的靠在了他的肩头,露出了一抹幸福的笑容。

眼下的傻姑娘完全没有注意到陌凉此时的神情,那是嫌弃是厌恶的。

他眉头紧紧皱着,神色愤怒而隐忍着,缓缓伸出食指与中指,猛的抵住阿韵的额头,将阿韵推向一旁,好似十分讨厌,足足与阿韵保持了半丈距离。

望着此时的陌凉,而他的眼神里,再也看不见爱意的星星,神色严肃的她快要窒息。

阿韵心里咯噔一下,为什么会这样?她那里做错了?以前爱自己的陌凉去哪儿了?彼此的“爱”又去哪儿?

她试探性的拽了拽陌凉的衣袖,脸上的神情无不展现着害怕焦急,阿韵疑惑的望着他,紧张的眼泪都快掉了下来。

陌凉猛的甩开了阿韵伸来拽自己的双手,力气大的将阿韵绊倒在地。

脚裸、手肘被磕破渗出了血,疼得阿韵眉头紧锁,不断闷哼!

陌凉对阿韵又爱又恨,明明不舍却又难以放下自己内心的愤怒与不安。

阿韵缓缓站起身来,她很生气,却又舍不得向他发脾气,至少先知道缘由吧!

:“你是怎么了?昨日还好好的,今日怎的如此生气了?”

陌凉向她扫过一丝憎恶的神色,阿韵顿时便慌了,眼泪不争气的涌了下来。

陌凉见她委屈,心中更气,便一手紧紧抓住阿韵的下颚,病秧子的他,此刻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疼阿韵频频流眼泪,不停挣扎的想要扯开被他束缚的手。

陌凉一时生气,忽然用劲将她拽飞倒在床榻之上,随即撩开被褥,一方白的发光的锦帕映入眼帘,此刻间,阿韵好似猛然反应过来,瞬间想起了那晚在杜府的遭遇,她痛苦、自责、崩溃、更害怕,她不断摇着头,慌张的想要忘记那晚痛苦的回忆,可这一方白色锦帕无不提醒着自己不是完璧之身。

其实那个时候的国家制度对女子并不严苛,甚至女性的地位也颇高,无论何等身份的姑娘都有自己未来去留的决定权。如此民风开放,嫁娶不在意是否完璧,反而一女换几夫都不影响人伦。

眼下陌凉之所以生气,一来是他自小病体被人嫌弃议论,便养成了自卑心性,此番对于阿韵的失处之身,更觉得这对他的轻视与耻辱。二来是这丫头隐瞒自己不说,还要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这让他觉得恶心,更觉得阿韵是个有心机攀附权贵的人。三来也是他自己的身份特殊,因为她母亲也不是完璧之身嫁给了他的父亲,生下他便一直被族人议论着他并非自己父亲亲生儿子,从小有了这样的阴影,自然让他的情绪几近疯魔。

陌凉冷漠的呵斥道:“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你想隐瞒一辈子。”

阿韵流着眼泪望着他苦笑,这种折磨人一生的耻辱,你叫她如何说得出口,女子本弱,心灵本柔软细腻,她也想过一死了之,可她舍不得,舍不得陌凉的情深,她也想坦荡胸怀,可她难以启齿,此番对于陌凉是奇耻大辱,那么对于她又何尝不是。

:“你当真想知道?”

陌凉此时气结,猛的掐住阿韵的脖颈,他双目赤红,神色哀伤,其实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这样急切想要知道缘由,明明那是痛苦的折磨,是无法启齿的伤疤。

:“是在认识我之前还是在认识我之后?他——是谁?”

阿韵被掐的呼吸困难,拼命的想要挣脱,但终究抵不过劲儿大的陌凉。

她妥协了,不过是一死嘛!反倒解脱了。

望着阿韵求死的心态,陌凉随即冷静下来,他忘了还有任务未完成,阿韵也还有用处,便猛然停了手。

:“你若告诉我他是谁?我便不杀你。”

阿韵猛的大口呼吸,疼的赶紧抚着脖颈,良久才缓过神来。

:“我若告诉你,你能心安么?”

陌凉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气,随即忍耐着点了点头。

阿韵得到陌凉如穿心般疼痛的回答,随即伤心的苦笑。

她站起身来,行为举止是那样的落寞哀伤与无奈。

她苦笑片刻,忽然转身望着陌凉。

:“人太多了,我数不过来,连同他们的容貌我都没来得及看,你——满意了吗?”

陌凉听罢!愤怒的一巴掌扇了过去,力气大的阿韵都险些摔个趔趄。

只片刻间,那肉嘟嘟的脸颊顿时红肿起来,醒目的五根手指印就深深的挂在那粉嫩的脸上。

:“疯妇,无德无行无品无耻至极。”说完!便被气的猛的一口鲜血喷出。

本来就体弱的陌凉,急火攻心、极尽愤恨之下,便伤了身体的根本,瞬间就觉得体力不支,扶着床榻帘帷忍不住的颤抖。

阿韵出气之后,见陌凉伤的如此,心疼自责的就要去搀扶他喊大夫之时,陌凉眼下怎能容她,慌忙的甩开阿韵的双手。

:“不要碰我,我觉得恶心。”说完!便往门口走去,随即被冲进屋的仆子搀扶出了房门,只是各个都疑惑不解,又不敢多问。

陌家家族人丁也单薄,父亲陌尚年逾半百,母亲在他十岁时已经病故,随后陌尚给他娶了后娘,法。而右边的护卫们也杀红了眼,大声的吼叫呵斥之声,带领众人马拼死抵抗,只见他不停指挥,嘴角甚至流出血来。

杜灵杀的疲乏,随即用衣袖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抬头看看照耀着红色土地的那一丝微弱的月光,尘土飞扬得睁不开眼来。

可怜蜀洲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就在刹那间,杀出一位手握长鞭的女子,这姑娘招法独特,身影移动快如闪电,其中两次救杜灵与生死之间,他望着为自己拼命而受伤的蒙面女子,此刻,已然猜出了她的身份,杜灵感动着,也极力对抗着一拥而上的杀手们。

护卫们挥舞着戟,仿佛在用鲜血画画一般,那颗盔甲下面的永远不曾低下的头颅,燃起了在场所有人的血性,一众拼命抵抗,越杀越勇。

杜灵被喷溅了一脸血渍,忍不住苦笑。

这样毫无意义的杀戮,他宁愿带着一众血性男儿牺牲在战场,也不愿意这些好男儿们死在这该死的谋权篡位上,至少那是有意义的,有成就的,可眼前几方人马又有多少人想过那些冤魂哀嚎、杀戮鬼哭的场景。恐怕,那些达官显贵们是不会想的吧。

此刻寒光一闪,却又是一剑砍倒一人,那一瞬间,那双凝望着天空的眼睛,却终究还是没能闭上。

眼见杜灵等人有了败势,小丁狼看不过去,总算亲自动手,一跃而出,只见他手中的长剑剑影翻飞,一道道白色的剑气随着舞动四散开来,周围的人稍稍靠近一点便是重伤。而小丁狼的武功招式,果然不愧是天下之绝,一身的寒气招招使出便将七八人笼罩。剑影光氲下,是一个上下纵跃打斗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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