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林低擢第二十七章:幸
:“女儿以前实在不孝,让萧家丢尽颜面,如今既然已回头,便不会再做以前那样的傻事,父亲母亲请放心,女儿绝不会辜负二老的精心培育,更不负父亲母亲的生养之恩。”
左政史倒没有那么多的疑惑,只当孩子长大懂事了,便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说了些宽慰的话,便嘱咐了几句就走了。
而左政史夫人心疼的抚了抚她的秀发,双眼含泪,就快要哽咽起来。
:“你不必如此,为娘心疼你,其实你大可不用答应这桩婚事,杜瑾深爱叶青璃,你如今嫁过去会受尽委屈,何况你心里藏着人,难免没有心力去经营这份婚姻,后头的难捱困苦是你不可想象的,为娘真的是担心你。”
萧敏敏眼下的处境已然只能破罐子破摔了,况且对初堇扬的恨意不是一两日就能消散,她固执又不甘心,如若不能报复回去,怎能出这口恶气。
:“母亲请放心,只要是我想做的,必然不会有任何差池,从此——我萧敏敏绝不会再任人欺负摆布,包括君王以及君后,初堇扬给我的羞辱,我要一并全部还回去。”
左政史夫人听了她的决绝,突的一愣!这丫头以前在自己眼里都是温顺听话的好孩子,如今这般狠厉,反倒让自己有些晃神,甚至不可置信。
:“你不是因为萧家而嫁去皇家,是因为初堇扬,你——可不要犯傻,孩子,你可不要犯傻,为娘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你绝不能犯傻,你才多大啊!不能玩儿这些心狠的心机跟手段,为娘只想你今后幸福快乐就好,不求别的。”
萧敏敏望着担心惊悸的左政史夫人,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她劝慰了片刻,并保证不会做傻事,这才使其安心下来。
殊不知,萧敏敏的心思已经让人难以捉摸,连同她的母亲,望着她那充满仇恨凌厉的眼神,不用想也知道她将要走上永无回头的黑暗之路。
母女二人说了许久闲话,直至安顿了左政史夫人睡下,她这才肯放心的离开。
只是她转身出了房门的那一刻,她终究是担心的留下一滴眼泪来,此时此刻,她应该是自责的吧!从小就惯着这孩子,养成了这种不得到手誓不罢休的脾气,反而一丝丝不顺心就要报复回去的性格。
就如同君后打定萧家主意的手段一样,初堇扬则也升起了这种心思。
只是如今初家的境况,恐怕杜裴远舍不得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自己,他思量片刻,正想着主意呢!随即想起一人来,那便是青家。
当初因为好奇,收留了青家一族,想着待朝局平稳了,便将青家一族公之于众,也好让杜灵与青云依这对苦命鸳鸯永结良缘。
只是目前时局来看,初堇扬的计划恐怕要泡汤了。
此时若再不利用起青家这副底牌,恐怕以后就没有了机会,甚至会让望帝有机可乘。
终于,在一个明媚的晌午,初堇扬破天荒的开始捯饬自己,再次归来的血性男儿,没有了当初的稚嫩,也没有了当初闲散不问世事的性格,他将文弱、任性、犹豫、颓废等全部隐藏了起来,而现在的初堇扬才是一个全新的好男儿。
虽说谈不上容光焕发,但却给人一种自信坚韧的风姿,一种说不出的王者风范,举手投足都处处透露着霸气的神态,让小橘子既然一时看呆,他感动的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自己一切辛苦守候,总算唤来了初堇扬的再次振作,所以觉得值得。
:“小橘子,你一个堂堂小伙子怎么动不动就流眼泪,羞不羞?”
听着初堇扬的打趣,他反而哭的更凶,抱着他的手臂,倒在他那宽阔坚实的胸膛几度哽咽着。
初堇扬拍了拍他那哭的颤抖的小脑袋,嘴角漏出一抹苦笑。
此时此景就犹如大老爷们儿安慰着委屈的小媳妇儿一般,让人忍俊不禁。
:“本王这不是好好的么?你怎么反倒哭起来了。你这一哭不要紧,本王的威严倒是会被你拉低了几分。”
小橘子听罢!随即噗呲一笑,赶紧松开初堇扬,迅速抹去眼泪。
:“少公爷惯会打趣奴,您都不知道这几日奴多担心您,每天都害怕的要死。”
初堇扬浅笑,眼神里却露出转瞬即逝的自责。
他轻轻拍了拍小橘子那削弱的肩膀。
:“走,去青家瞧瞧。”
小橘子虽然不大理解,但终究还是老老实实跟着去了。
这别院处在郊外,离都城不近不远的偏僻山林里,青家几十口都生活在这地方。
当初国相与望帝都想要将之灭口,初堇扬不忍,这才偷偷将之救下安顿在此处。
院子虽然不是很大,但胜在此处风景优美,僻静宜人。
青家又是商贾人家,根本就不缺银子使,何况在初堇扬的暗中保护下,青家可随意外出理商,全国各地的商业都办的风生水起,为了不让其被暗中监视的人跟踪暗杀,只得以初堇扬的名号在外行商,而所赚的财物他分文不取,依旧归属青家,说白了,不过是挂着初堇扬的名头在外做生意罢了!
主仆二人纵马而来,在半个时辰之内,总算赶到别院。
这是小橘子之后,这桩婚事便坐定了。
待到各自散去之时,杜悠显然不舍的,何况还是青云泽纵马一路追赶,杜老夫人见他们依依不舍的模样也不好太无情,便挥了挥手。
:“去吧!去吧!我这老婆子也不能做的太没人情味。”
杜悠欣喜万分,搂着杜老夫人便是一顿夸赞,随即走下马车,与青云泽回合去了。
他一把将杜悠楼上马背,靠在自己怀中,此时将心爱之人抱在怀里的感觉,别提有多幸福。
:“终于把你娶到手了,待到少公爷与柳姑娘纳亲,我们便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如此,方不负我等你的这二十多年。”
本来很感动的情话,说的杜悠有些发笑,青云泽一顿。
:“怎么了?有这么好笑?”
:“二十几年,你才多大啊!”
青云泽幽幽一笑,环抱着杜悠的手臂紧了些力度,似乎她能突然消失一般!
:“没办法,生下来就非你不娶,从韶年时对你一见钟情,我能怎么办?如此算来可不是等了你二十来年么!”
杜悠感动的双眼含泪,转过头就给了他一个深深的吻,青云泽回应半晌,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马儿通灵性,被莫名吃了一嘴狗粮,不甚高兴,猛的跳起来鸣叫一声,蹦跶的速度太快,竟将二人一下子甩了下去,青云泽慌忙护住杜悠,自己手臂却不甚被坡上石头划伤,索性二人掉落的地方是草坪,干净平整,到没有使得二人受伤。
杜悠心疼青云泽,便要为其包扎伤口。
:“还好,泠芌给我备了些伤药,你不要动,我先为你处理一下。”
青云泽与她分开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