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我下堂夺我嫁妆?那就都别过了第107章 你跟长宣王什么关系?
谢迟颔首答道:“近段时间有批北戎人混进关内,四处作案,前日收到风声,有戎人到了这里,便星夜兼程赶来,谁知还是晚了一步。” 他去年年底急着赶回北疆,也是为的处理此事,时至今日,北疆已发生过几十起类似案件,虽多数犯案人已经落网,但仍有部分躲藏了起来,还在作乱。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昨晚街上好几处地方同时起了火,”闻芷点了点头,“人都抓住了吗?” “抓了几个,”谢迟见她气色不大好,担心打搅她休养,便立起身来,“你别操心这些了,好生养伤吧。” 闻芷原想为那件事向他道个歉,只是尚未及开口,谢迟已然出了房间。 算了,下次见面有机会再说吧。 常喜进来拿碗,冲闻芷挤挤眼,问道:“方才在外头没听见争吵,小姐是跟长宣王和好了吗?” 闻芷白她一眼,挪动着身子躺回去,“和什么好?我跟他又没好过。” 话说完又觉哪里不对,索性闭上嘴不出声。 常喜掩唇笑了笑,转身要走。 “我的刀呢?”闻芷忽然想起,醒来后就没看见自己的佩刀。 “小姐安心吧,常乐已经收起来了,丢不了的。”常喜放下帘子,把门合上,自顾做自己的事去了。 闻芷总算把心放回肚子里。 那把斩春刀还是十一岁那年生日,祖父给她的,跟了她十来年了,丢了什么也不能丢了它。 在床上卧了一整天,闻芷的伤势有所好转,精神头也强多了。 到得第二日,她便再也躺不住,坚持要下床走动。 这间客栈比之前住的那家要小,客人也不多,比较清静,正好适合养伤。 见楼下院子里种有两盆寒雪花,花开正艳,长得喜人,遂遣退了跟在身边的常喜,自己慢吞吞地下楼,过去走走。 在北疆这种地方,即便天气回暖时节,花草也是不多见的,何况现是雪天,因此闻芷见了这两盆花,心情也跟着明媚起来。 可惜没明媚过一盏茶工夫,心头就因沈继阳的出现而再度笼上阴霾。 “你怎么也在这里?” 真是服了,这城里大小客栈也有好几家,居然能两次都碰巧跟他入住同一家。 沈继阳负手站在几步开外,冷冷地望着她。 “你能在这里,我怎么就不能?” “晦气。”闻芷低骂了一句,扭头走开。 身后传来沈继阳低沉的话声:“一个妇道人家,学了几年刀枪,就敢去与亡命之徒交手,岂非自不量力?昨日要不是我及时提醒,那支毒箭射中要害,你此刻已见阎王去了。” “你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闻芷回头嗤然一笑,弯弯的眉眼中盛满了讥诮,“我压根没听见你的提醒,甚至都不知道你当时在场,毒箭没能射中要害,全靠我自己反应敏捷。” 沈继阳的脸不出所料地黑了下来。 闻芷继续道:“你沈大人当了这么多年的朝廷命官,吃了多少百姓上贡的米粮,可昨日起火,却没见你动一动你那尊贵的四肢,帮忙救一救人。” 救不救人,本来全看个人意愿,没什么可置喙的,是沈继阳非送上来找骂,那就别怪她往死里呛他。 “你也对得起曾戴在头顶上的那顶官帽?” 沈继阳的脸黑了又白,白了又青,竟是怎么也想不出话来反驳。 闻芷说完,又扭头欲走。 谁知那只受伤的手臂一下被沈继阳握住,“你与长宣王……” “撒手!”闻芷不等他把话问完,便沉了脸厉喝道。 沈继阳见她颈上吊着绷带,忙将手松开,转而扣住她另一只手的细腕,启唇又问:“你跟长宣王什么关系?” 话音未落,谢清音从那边廊下走了过来。 “继阳,该用午饭了。” 谢清音视线落到两人交扣着的手上,面腮微微发白,“怎么了?” 闻芷冷着脸不做声,沈继阳撒开手,走向谢清音,牵住她道:“走吧。” 两人穿过回廊,去往前堂。 谢清音脑中反复浮现方才院中看到的那一幕,终不能心安,在饭桌上便忍不住问道:“你非要住这间客栈,是因为闻芷在这里?” 分明对面还有家更大环境更好的客店,他却非要住这间,说这里更清净。 沈继阳垂头夹菜,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也是方才才看到闻芷的,此前并不知她在此处,你别疑神疑鬼的了。” “疑神疑鬼?”谢清音胸内怒燃起,再无胃口用饭,将碗箸放下,“你与她在后院拉拉扯扯,纠缠不清在先,倒怪我疑神疑鬼?” “何曾拉扯纠缠?”沈继阳眉心微蹙,脸上有了愠色,“不过与她争吵了两句。” 谢清音斜眼瞥他,见他半晌也没说句软话哄自己的意思,越想越恼恨。 她抛下京城的舒适生活,千里迢迢来到北疆陪他吃苦,他就是这样回报她的。 “我吃饱了。” 起身走出大堂,回了客房。 沈继阳抬起头望去,心间不禁涌入几分愧疚。 他昨天确实是因为看到闻芷的侍女在这间客栈进出过,才执意住进来的。 从见了闻芷与戎人交手,她那英姿飒爽的身影便萦绕在他脑海里,再也挥不去,他想再见到她,见了又忍不住想靠近。 以前从没觉得闻芷有什么吸引人之处,而今却陡然发觉,她比世间任何女子都要明艳动人。 又在客栈休养了两天,第四日早上,有人来传口信,说谢迟昨晚已夤夜离开,因公务缠身,就不来当面辞行了。 闻芷并未说什么,只是催着常喜等人收拾行李赶路。 沈继阳和谢清音也是这天起行,闻芷一行出来时,他们还在门口搬行李装车。 不想搭理这两个瘟神,所以闻芷特地远远从另一侧绕开,走了出去。 “你是闻芷?” 一队官差走上前,拦在前面。 闻芷点了点头,一头雾水地问:“何事?” 官差的头目打量她两眼,口吻强硬道:“有人告发你勾结北戎,于初五日夜里纵火作乱,立即带上你的随从,跟我们走一趟。”